迅速轉身往旁邊走去,正好躲開了門口幾位姑娘的火辣視線。
666:【……】
【主人你是不是走錯方向了?目標在前麵,進去上個樓梯右拐幾步就能找到了,很快的啊!】666催促道。
珊瑚充耳不聞,繼續埋頭繼續走。
沿著閣樓牆邊拐入其身後的小巷,接著又走了幾步,直到身旁的牆上出現一扇木門,珊瑚這才停下腳步,麵朝這扇木門,她語態冷靜的開口道:
“咱還是走後門吧!”
說完,珊瑚腳下便是一蹦,整個人便仿若飛燕般翩然而起,接著身形一轉,悠悠然飛入了春香閣後院中,無聲落地。
666:【……】所以說……要翻牆剛才就可以直接翻了,找到門才翻牆是什麼操作?
沒有理會666的腹誹,珊瑚迅若閃電地在院中不斷穿梭著,因著有係統定位的幫助,排除了在院中迷路的障礙,加上她動作也十分的小心,在這偌大的春香閣裡,一時間竟是如入無人之境。
……當然在這種歡樂場裡,很多都是普通百姓,便是有些會功夫的,估計也沒心思也沒有那閒心關注其他,他們的身和心,早已沉醉在了這片酒池肉林中,無法也無意自拔。
春香閣內。
隻見雕梁畫棟,曲折回廊,爐煙嫋嫋,聲樂繚繞,珠玉為幕簾,範金為柱基,水晶玉璧夾雜著鑲嵌在柱上,牆上,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照得整座春香閣金碧輝煌。
除開這些白玉金珠,春香閣裡最多的,便是各類衣裙亭亭,嬌靨含春的美嬌娘,或是朱唇微啟,紅羞翠怯,或是言笑晏晏,談笑自若,各個腰似小蠻,纖不盈一握,又有蓮瓣雙鉤,盤如滿月的於人胸前,惹人遐思。
男女調笑聲不時從各個緊閉的房門內傳出,或低或高,或粗喘或尖叫,伴著靡靡的絲竹之音,交織出一種攝人心神的曲調,很是勾人。
即便珊瑚自認心神鎮定,但兩頰上漸漸泛起的霞紅卻是出賣了她的內心。
……無論前世今生,她還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然後……無法免俗的羞惱了。
當再一次不小心聽到了不該聽的,珊瑚一個踉蹌差點摔了個跟鬥,隨後臉色爆紅,心下很是憤恨。
果然這就不該是她該來的地!
如果不是為了還人情……
想到害她如此的罪魁禍首,珊瑚眼神一厲,更加堅定了此行的決心。
如果失敗了,她怎麼對得起現在遭罪的自己!
這般想著,終於,在穿過接連踩過五六個屋頂後,珊瑚終於來到了目標所在位置的樓頂。
不過她沒有貿然出手。
先是確定好具體房間,接著珊瑚腳下輕轉,整個人如同一條裙帶般飄浮在半空中,悄無聲息的落到了三樓一處房間的窗門外,接著,躲在視線死角處,保持身子下蹲的姿勢,側耳傾聽著裡麵的動靜,靜靜等待時機……
而她不知道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在她偷窺旁人的時候,在她的身後,同樣有一人,將目光牢牢的鎖定在了她的身上。
熟悉的眉,熟悉的眼——正是白日裡剛剛同她有過一麵之緣的黑衣男子。
不過,現下的他卻是換了一身穿著,從一身黑色換成了一身紅色,金花墨鳳的大紅錦袍,下配同色褲子,腳踩金底紅靴,在那大紅錦袍的雙領上,是用金絲銀線細細的勾勒出的大片牡丹花,隨著身形的變動若隱若現。
一個男子身著如此紅豔的衣裳,本是十分突兀違和的形象,但放在他身上,竟是說不出的相配,既無豔俗,也不顯女氣。
若說白日裡的他像是一名性情內斂的江湖遊客,那他現下,便是一位隨性至極的翩翩貴公子,一雙鳳目微微眯起,配上嘴角那若有似無的笑意,顯得很是唯美……而又嗜血般的紅豔。
此時,男子臉上那雙深黑色的雙眼,正定定的望向遠處的人,波光流轉,興味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