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反應過來,炙熱的氣息已瞬間逼至,隨後,便是再一次的唇齒相依,隻是這回,對方的唇舌一侵入,珊瑚便已直覺的感到了與方才的不同,口腔裡不再隻是纏綿碾磨,反而多了些……烽火的味道。
如同攻城略地般的侵略瞬間席卷而來,對方的唇舌柔韌而極具占有欲,似是有了之前的經驗,這回的他更多了些熟稔與狡猾,在巧妙的躲開她利齒的同時,便是無所顧忌的追逐挑逗,直到珊瑚覺得舌頭都酸了,也沒咬到對方的一分一毫。
隨著這絲火藥味,他加重了施加在她腰上的力量,而她也加深了掐入他手臂上的手指力道,唇舌的往來令兩人相貼的胸口越發滾燙,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莫名的火氣與躁動通過兩人唇角的銀色牽扯泄露出來,兩人的呼吸交錯著吹拂到對方的臉上,越來越急促,越來越粗重,交錯間,已完全分不清是對方的,還是自己的。
在這片渾身滾燙的炙熱中,珊瑚的思維漸漸化為了一團漿糊,隻最後的理智,讓她記起了呼吸,沒有因這滿腔的滑膩……而窒息暈厥。
當然,這當中也少不得對方的特意放水。
每一次,當珊瑚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之時,這人就仿佛知曉她的心思般,果斷的鬆開了口,但也不過一瞬,等珊瑚回過氣來,伴著一聲“再一口”的呢喃,便是又一番的“交戰”,如此反複,任是珊瑚最初的心思再如何堅定,也被磨得忘了初衷,唯一記掛的……卻是那被放開的瞬間……呼吸到的自由。
最後,珊瑚幾乎是癱倒在了對方的懷裡。
她的頭腦早已隨著她的臉頰沸騰了個徹底,已是什麼都想不出,什麼都思考不了了,最終剩下的,也唯有那本能的抵抗,其他的……則儘數集中在了唇畔齒頰,便是連牙齒,都動了癢,發了麻~
耳邊聽著懷裡人那嬌弱的喘息,東方不敗眼中的星光再次閃爍,然雙眸卻是在瞬間暗沉了下來,接著……便是再一次埋下了頭……
如此天賜良機,他可不得親夠本,畢竟……接下來,他的日子……怕是沒現在這般好過了。
對於東方不敗心下如此厚顏無恥的想法,珊瑚自然無法聽見,但隻見對方如此的“窮追不舍”,珊瑚便既是心累又是心急,加上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頓時心下如鯁在喉,隨後……卻是直接氣暈了過去……也或許是累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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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再次醒來,已是離了那處黑暗,整個人正安逸的躺在一張繡床上,耳邊還伴著一道熟悉的呼喚聲:
“大師姐,你醒了?”
扭過頭,一張放大數倍的圓臉霎時對上了珊瑚的眼,然後,這張臉上……滿是淚痕。
珊瑚:“…………”
看著令狐衝那對腫的跟兩顆核桃般的眼睛和一整張泫然欲泣的臉,珊瑚滿心無奈的同時,心下卻又是一暖,雖覺得自家師弟這般心性太過軟了些,但想到對方是為自己才這般擔驚受怕,珊瑚心中便滿是……
突然,令狐衝一聲大嚎直接打斷了珊瑚的沉思:“大師姐!你可回來了,你若再不回來,我便要被那丫頭欺負死了,嗚嗚嗚!你可要為我做主啊,大師姐!”說著,令狐衝一隻手緊緊抱著珊瑚的胳膊,一隻手卻仍是習慣性的握著長劍,整個人卻低頭趴在被子上,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如果忽視那尷尬的放在右側手上的佩劍的話。
珊瑚:“……”
憋著氣忍了忍,到最後,珊瑚仍是忍不住,一巴掌拍在對方的後腦勺上,咬牙道:“好啊,你家大師姐我,一定給你好好的做做主!”
說完,嘴角一咧,露出了一口雪白的利齒,一臉的寒意。
令狐衝:“……”他是不是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