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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內,兩人無聲的沉默了許久,直到一刻鐘後,丁勉忍不住了,他含著小心的開口道了句:“掌門……師兄?”
聽到這話,左冷禪瞬間回過神來,卻也不急著應話,隻抬起右手,一邊輕撫短須,一邊皺眉凝望著擺在桌前的一小張信紙——上麵是他安排在華山派的臥底傳過來的消息,方才他盯著的,便是此物,至於為何還要讓丁勉再敘述一遍……不過是他天性多疑使然,他得時刻保證自己所得消息的準確性與及時性,這不,他還未先寫好信予詢問華山上的那人,對方便早有預料般的,早一步就將此事的詳情送了過來,還附帶了嶽珊瑚近日來所作所為的其他事跡蹤,這也是他多年前便未雨綢繆將臥底安在華山的好處了。
最後看了眼信紙,左冷禪這才抬起頭,眼珠突的一轉,目光直視丁勉,一臉正氣的對丁勉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我們還是來談一談接下來的計劃吧!”
見狀,丁勉臉上瞬間揚起了一抹笑容,帶著一抹完全不同於他那魁梧身材的諂媚笑容,他道:“掌門師兄可是想到了什麼,難不成……您還有手段能讓那個出儘風頭的臭丫頭狠狠摔一大跟頭嗎?”
“不急,還沒到時候。”左冷禪右手一擺,直接否定了丁勉這次的猜測,他道,“這嶽珊瑚倒也是個人物,該說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嗎?她倒是比他父親嶽不群那廝還聰明了些,之前我們派人將其引至通天教總壇她都能帶人全身而退,足可見其手段,然此計隻可一不可二,想來這時的嶽珊瑚也反應過來,這次的事……怕是有人做鬼。”
“那……那該如何?”丁勉聽到這話,心下便不由跳了跳,麵上急道,“她不會是發現了什麼吧?”
“發現什麼,沒有真憑實據,他們又有何嘴臉來我這裡討消息。”說罷,左冷禪話鋒一轉,道,“這些都是小道,為重建嵩山派,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拉攏人心,方才有與那嶽珊瑚一拚之力。”
“那……”丁勉想了許久,仍沒想到什麼好辦法,但見左冷禪一臉自信之色,不由趕緊追問道,“看師兄麵色,仿佛早有準備,不知能否告知一二?”
聽到這話,左冷禪突然一聲哼笑,嘴角卻是忍不住上揚了幾分,他幽聲道:“若要將聲勢鬨到最大,時下的通天教已不能滿足,但若是換一個……魔教呢?”
丁勉一臉恍然道:“師兄的意思是……日月神教!?”
“正是!”說罷,左冷禪眼中寒光一閃而過。
同一時間,珊瑚所住的大帳裡,也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