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摸著,小手的主人甚至還露出了明顯愛不釋手的表情,眼中更滿是豔羨。
翠娥:“……”
看著珊瑚眼中明顯真心的喜愛,再感受著掌心處對方那隻滑滑嫩嫩的小手掌,不知為何,翠娥隻覺心口突如小鹿亂撞般的跳了兩跳,眼神閃爍不已。
“姑娘……謬讚了~”說完,感受到那隻手往她腕上探去的動作,翠娥臉上頓時一片緋紅,迅速抽回了手。
“姑娘,衣服穿好了,請移位妝台束發。”說完,翠娥身子一閃,人已躲到了人後,作勢幫其他人鋪床去了。
見狀,珊瑚臉上明顯閃過一絲失落,卻也沒有多說什麼,隻乖乖的坐到了梳妝凳上,然後……扭過頭,對著站在身旁預備給她梳妝的丫鬟,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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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妝的丫鬟:“……”( = =||| )
周圍的人:“……”
……
不過一會,一陣嘰嘰喳喳的說笑聲便從內室裡傳了出來,伴著各色鈴鐺般悅耳的女兒聲,演奏出了一首清脆的笑鬨曲,如小溪流水般……叮當作響。
在外室喝茶的某人:“……”
宮九端茶的手頓了頓,但也不過一瞬,便很快恢複了正常,繼續就著杯盞喝了口水,宮九方才將杯子輕輕的放回到桌麵上,爾後才扭頭輕瞟了眼屏風上不時晃動的人影,右手卻是隨手往桌麵上敲了一敲。
伴著“叨叨”兩聲,他輕聲道:
“如何?”
“回世子,飄香院裡確有一名名喚江沙曼的姑娘,是前兩日剛被賣進來的。”回話的是下方站著的一名大漢,他身子站得筆直,腦袋卻仿佛畏懼般的帶了些低垂,臉上一片麵無表情的肅穆,對於內室裡的聲音更是置若罔聞,“人已成功救下,現正被屬下安置在隔壁院裡的一處廂房內養傷。”
“養傷?”
“……是的。”聽到這聲意味不明的反問,大漢忍不住有些緊張的抬頭看了眼上首的人,見其目光依舊牢牢定在裡屋屏風的方向,臉上也沒什麼異樣,剛剛提起的心稍稍放鬆了幾分,但他麵上仍是帶出了一抹小心,繼續道,“屬下趕到的時候,那老鴇正在教訓沙曼姑娘,身子骨倒是沒什麼大礙,就是受了貓刑,身上難免會有些傷痕。”
“貓刑?”顧名思義,第一次聽到這說法,宮九難免心生了幾分好奇,回頭看向了大漢。
“這是青樓裡用慣了的手段。”麵對自家世子好奇的目光,大漢耐心解釋道,“院裡的姑娘若是不聽話,又或是犯了錯,老鴇便會命人抓來一隻野貓,將剝光了衣服的姑娘連同野貓一同裝進麻袋裡,隻露出姑娘的腦袋,接著紮緊袋口,讓野貓不得脫身,然後取一長棍,用棍子使勁打袋子裡的貓,野貓受了疼,便會將袋子裡的姑娘抓得遍體鱗傷。”
“當然,若姑娘犯的錯不大,老鴇也會適時的選擇隻將貓困在姑娘的衣服裡,隻傷上身或是下身,這種法子既不會損了姑娘的容貌,也不會真傷了姑娘們的身子骨,而且傷痕也淺,不用幾天時間,身上的傷口便能愈合了,若是再配以好的創傷藥,兩天時間便能完全恢複,甚至身上不留一絲疤痕,便更談不上影響她們接客了。”
“哦~”
像是想到了什麼,宮九慢慢將目光轉回到了內室的方向,輕聲呢喃了句:“這法子……倒是有點意思!”
話落,手上不緊不慢的端起桌上的茶盞,然後,手上一個用力。
“哢嚓~”
清脆的碎裂聲輕輕響起,同時……一抹鮮紅從握著茶盞的手上悄然滑落。
感受著手上越發深入的刺痛與快/感,宮九麵上卻是不以為意,眼中甚至帶出了一抹享受。
望著屏風上不時閃現的身影,他那一雙漆黑的瞳仁之中,迸射出了一種寒冽至極的光芒……與興奮。
對麵。
看著自家世子自虐般的行為,屋裡候著的一群護衛們顧自巋然不動,個個眼也不眨的繼續端端正正的候著,似是已經習以為常了。
屋裡。
珊瑚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臉上笑靨如花,完全沒有感應到,屋外某個人……正對著她虎視眈眈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