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最醜,阿九最壞,阿九看到瑚兒就汪汪叫!”
“噗嗤!噗嗤!”
幾聲竊笑不時響起。
旁邊伺候的幾名丫鬟實在忍不住了,紛紛捂嘴笑出了聲,而作為罪魁禍首的紅毛卻毫無自覺,隻一個勁的將腦袋往珊瑚手上端坐的銀碗伸去,隻可惜腳上被鎖了金絲鏈,掙脫不開,便也隻能在籠子無力的撲通幾下,嘴裡更是將珊瑚剛剛新教下來的兩句話翻來覆去的說了又說,完全一副急著討食的模樣。
“瑚兒最美,瑚兒最俏……”
“哈哈哈!”
看著紅毛鸚鵡這般擬人化的模樣,再配上嘴裡吐出的詼諧話語,珊瑚終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正當她正自得其樂的時候,忽然,身後忽的一靜,仿佛周圍的人瞬間屏氣凝神了起來,唯一還有動靜的,便隻剩下眼前這隻毫無自覺的鸚鵡紅毛了,它繼續在樂此不疲的學舌道:
“瑚兒最美,瑚兒最俏,瑚兒迷得傻九呱呱叫!”
“阿九最醜,阿九最壞,阿九看到瑚兒就汪汪叫!”
兩句將將講完,珊瑚便覺腰上一緊,接著,一道有些尖銳的下巴抵在了自己的肩上,同時貼過來的還有耳朵上那道炙熱如陽的氣息。
“瑚兒,阿九……是誰啊?”
聽著這道明顯帶著暗啞的迷人聲音,珊瑚隻覺一股熾熱的暖流慢慢從背後包攏過來,耳畔是噴灑而來的熱流,腰上是緊緊束縛著的臂膀,再加上這人慢慢沿著腰腹往上撫動的雙手……
珊瑚:“……”▼▁▼
“啪!”的一聲響亮的脆響,珊瑚十分不客氣的狠狠拍落了某人的鹹豬手,同時身子一動,人已迅速掙脫了出來。
回身看了眼一臉坦然的某人,再看了看幾步外被人吩咐著匆匆離去的丫鬟身影,珊瑚忍不住在心下腹誹了句:這收買人心的手段還真是不俗,府裡的人都要被他給收買光了。
然而想到這裡麵也有自己故意縱容的緣故,珊瑚明智的沒有說這個話題,轉而問道:“今日怎的來了?”
她這樣問也是有緣故的,因著即將大婚的緣故,原本作為準新浪的宮九是不被允許輕易靠近珊瑚的,但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操作的,不過進了幾趟宮,就得了諭旨來府監察婚禮事宜的差事……雖然被限定了見一次麵後必須隔個四五天才能再見,這也是為了防止頻繁見麵而擾亂了婚禮事宜的進程。
然而,單単是準新郎親自上馬為新娘準備婚事這件事,在整個京城便再也找不出第二件了,於是,鎮南王府小縣主與太平王府世子的婚事再次被提到了人們眼前,之前太平王世子因急著娶親而跳過步驟直接將聘禮送到女方家中的事到底是泄露了,而這又一次的獨一無二,甚至讓京城中不少婦人少女們對這個從前平庸到默默無聞的太平王世子有了很高的關注,吩咐讓人去打聽他後麵的事跡呢,畢竟……這般如此神適話本故事的人物,可不讓這些小媳婦小姑娘們心聲好奇。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很看好這兩家的親事,一則太平王世子雖已被請封世子之位,但他不受太平王待見也是京裡眾所周知的,現在這般大張旗鼓的求娶鎮南王府的小縣主,隻怕會惹得太平王婚後算總賬,二來,珊瑚雖名為縣主,但卻是實實在在的孤家寡人一人,先不說當年亂象裡太平王府裡還留下多少資產,單單是進門後頭上就頂了個備受公公寵愛的後婆婆,便夠讓人喝一壺的了,畢竟……當年原太平王妃的死……總透著一股詭異。
當然,這些也都不過是外人的幾句碎嘴罷了,而被說的兩人也不是會在意這些的人,相比於解決一些無關緊要啊流言,珊瑚現在更關心的是自家未婚夫如此反常的舉動。
見宮九沒回話,她忍不住再問了一句:“問你話呢,前天方才來過,怎的今日又來了,還這麼的……”
看了看對方此時的臉色,珊瑚一時間……竟是分辨不出那上麵的意思。
正當她想著措辭的珊瑚,對麵的宮九終於有了反應。
他先深深的看了眼一臉疑惑的珊瑚,接著,聲一低,道了句:“我要出門了~”
話落,不等珊瑚反應,手上已有了動作,牽起珊瑚的手便是猛然又溫柔的一拉,珊瑚立時整個人再次埋入了對方的懷中。
“這次出門,再見便能隻能等到婚禮了,所以我忍不住……”說著說著,宮九的聲音越發的暗啞了起來,最後……
“……”
感受到嘴上貼上來的溫熱,不知道為什麼,珊瑚竟是生出了一股果然如此的心情。
嗬~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