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珊瑚與宮九兩人順利拿到玉璽後, 剛出了寢宮門, 迎麵便對上了等候多時的三皇子。
這也是令珊瑚覺得無語的地方,都帶著軍隊打進宮謀反了, 這三皇子居然還怕親自去麵見老皇帝, 也不知是因著從小對自家父皇的陰影還是有著其他的算計,反正三皇子終是隻隔了一道門聽著裡麵珊瑚二人對自家父王的各種威逼利誘, 之前也是按照計劃為拖延時間將李得海順利放行到早朝,現在守著也算是一種對珊瑚二人的防備與警示了, 畢竟玉璽關係到他能否順利登位,破釜沉舟謀反的他已再無其他退路, 便是為了他自己,他也不能容許任何可能的意外。
因此當他看到珊瑚懷裡抱著的盒子之際,他那本是一臉鎮定的臉再也忍不住,眼中迸發出興奮與耀眼的光芒, 三步並作兩步的快步走到珊瑚身前,顫著聲音問道:“東西……拿到了了?”
雖是反問的語氣, 但他其實已在心下認定了這個事實,隻或許是因著在外麵等待了太久的緣故, 三皇子猶是不敢相信這個事實,甚至都不敢直接伸手去拿珊瑚手上的盒子,臉上卻已是狂喜之色。
見狀,珊瑚緊了緊抱著盒子的手, 低聲道:“玉璽已拿到, 還請殿下莫望了與榮安的約定, 我鎮南王府——”
“行了,本殿下……啊不,朕乃天子,金口玉言,自不會食言而肥,縣主無需在此多言。”本是滿臉不耐的三皇子想是想到了什麼,突的話鋒一轉,臉上的肆意已是再也掩飾不住了。
不等珊瑚再說話,他便一把將盒子搶了過來,等打開蓋子確認裡麵確是玉璽無疑後,他再也忍不住,放肆的大笑了三聲,接著迅速從懷裡掏出一物,正是一道早已備好的退位聖旨,上麵的字也是他早一步命人模仿著老皇帝的字跡寫下的,隻要他將玉璽蓋上……
想到這,他再顧不得理會珊瑚兩人,但想顧及朱祁瀾這個太平王世子在宗親裡還有些影響利,榮安這個掛牌縣主身後也帶著些兵權的身影,加上剛剛也是兩人冒著被千夫所指的風險將玉璽拿給的他,因此即便三皇子此時心裡已是急不可耐,卻仍是強壓著自己的性子耐心的安撫了兩人幾句,但也隻是一會,幾句過後他便借口要繼續接下來的事,隨口便將兩人打發了。
如此過河拆橋的性子,讓珊瑚忍不住在心裡腹誹了句:有其父必有其子。
然而,看著眼前這完全沉浸在即將成功的喜悅中的三皇子,珊瑚卻是忍不住想起了昨晚666給她提供的一些提示……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也不知眼前這一位……能不能堅持到最後。
怕是機會渺茫啊……
斜了眼身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某人,珊瑚如是想到。
不過表麵上這些已是全部與她無關了,早早完成任務的她現在隻需回到府裡等著最後的結果便成。
想罷,很是識時務的珊瑚恭敬的一禮後,便在三皇子滿意的眼神的□□成身退了……除了背後多了隻背後靈。
珊瑚:“……”說好的黃雀呢,這跟隻幽靈似的跟著她的家夥是不是忘記自己還有正事要做了!
…………
禦花園裡。
遍布軍隊的路上,珊瑚與宮九二人暢通無阻的走著,倒不是因為隊裡的人都認識兩人,不過是因著兩人腰間掛著的玉牌罷了,這是三皇子府裡定製的令牌,專為今天分清敵友所用。
想到這主意的始作俑者,本就滿腹疑惑的珊瑚再也忍不住,偷偷瞟了眼身側跟著的人,不想一抬眉,便迎上了對方那牢牢望過來的目光,好似已經盯了她許久,看到她望過來,那對眼睛頓時一亮,滿滿的欣喜之色撲麵而來,令她猛的想到了很久以前自己仍在現世時收養過的一條獵犬,無論在外人眼中是如何的高大凶猛,每次隻要她低頭看過來的時候,它都會迅速抬頭,用這種專注而欣然的目光凝視著她這個主人。
珊瑚:“……”
迅速抹去腦中這荒謬的聯想,珊瑚兀自往前走去,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