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岩的清潔工作在一樹嘰嘰喳喳的說話聲中落下了帷幕。
鼬苦勸弟弟而無果,隻得半是甜蜜半是苦惱的包攬了大部分的工作;佐助陰沉著臉,感覺自己被全世界背叛了;鳴人心不在焉,隻有一樹則對接下來的行程充滿期待,時不時和帶土說上幾句話,而在他們結束清掃之後,帶土立刻把三個小蘿卜頭拎起來,馬不停蹄的帶去了一樂拉麵店。
手打大叔驚訝的看著這陪著鳴人前來吃麵的一家子宇智波,卻是沒有多問,隻是笑著為他們每個人端上了滿滿一大碗拉麵。帶土把自己碗裡的叉燒平均撥給了三個孩子,轉頭一看鼬被落下了,本著雨露均沾的原則,就把自己碗裡的筍乾都夾給了他。
鼬:“……”
一樹飽含著朝聖般崇敬的心情,快樂的吸了一口麵,然而,還沒等他下第二筷子,就有幾個忍者推推搡搡的進了店子,一看鳴人也坐在店子裡,當即有個人不高興的說道:“真晦氣,怎麼這隻妖狐也在。”
“老板,老板!”他拍著桌子叫道,一隻手指向鳴人。“上次我就跟你說過,彆讓妖狐進你的店子,你還想不想讓我們在你店裡吃飯了!”
聞言,本來大口大口吃著拉麵的鳴人的手一下子停了下來,一樹也跟著好奇的看了過去。帶土伸手扭了一把他的臉,讓他好好吃飯,自己則將筷子插進拉麵裡,隨後鬆開了手。
鼬不動聲色的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他的動作。這個世界的宇智波帶土在很早以前就過世了,是以雖然是同族,對方對他來說,卻不過是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這個突然出現在村子裡,隨著一樹而來的異世界的火影,到底是什麼性格,又究竟會為木葉帶來什麼呢?
“喂,彆惹事,那些可都是宇智波的人。”那人的同伴抓住了他的手。然而,男人不屑的瞥了帶土身邊一眾小蘿卜頭一眼,直接甩開了他的手。“隻有一個人罷了,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怕他一個?”
什麼,難道我們不是人嗎?!佐助立刻抬起頭來,不爽的朝他們瞪了過去。一樹從沒經曆過這樣的事,有些呆滯的不知道該做什麼。手打大叔卻已經出現在櫃台前,不客氣的說道:“隻要是來這裡吃飯的人,都是我的客人,上次我就說了,我是不會把任何一個客人趕走的!你們要是想吃拉麵,就安靜的坐下點餐,要是想吃點彆的,那就請現在離開吧!”
他毫不猶豫的維護,明顯讓鳴人的臉色好看了許多。但不知道對方身上是不是還發生了什麼事,那人全然不理會同伴的拉扯和手打大叔的拒絕,隻是自顧自的說道:“哈,說得好像他是人一樣,妖狐就是妖狐!你這個時候可憐他,那麼誰又來可憐在九尾之夜裡失去親人、朋友、同僚甚至四代火影大人的我們呢!”
他指著鳴人說道:“你看看清楚!他,他就是罪魁禍首!不管麵對怎樣的對待,都是他應得的!”
“鳴人不是罪魁禍首!”他要這麼說,一樹頓時就忍不了了,他決不允許任何人說先祖的壞話。他站起身來,一把抱住鳴人的肩膀,努力回想著之前綱手說過的故事,大聲反駁道:“鳴人當初,不過隻是個嬰兒啊!他怎麼做得到殺人呢!”
“那是因為在那之後,他就是九尾的容器了!”男人朝他咆哮道。“他的確是作為人來到這世上,但這一生,隻可能作為妖狐死去!”
鳴人臉色慘白,牙齒打顫,在他的咆哮聲中抖得像風中的枯葉。他下意識的就想離開,畢竟不能因為他,壞了手打大叔的生意,手打大叔,已經是村子裡少有的,一直對他很好的人了……隻是他被一樹的手死死的勒著,一時之間根本動彈不得。
這個時候,他聽到背後傳來凳子被拉開的聲音,卻是帶土從孩子們身後站了起來。他轉過身來的時候,眼睛已經轉變成了永恒萬花筒的花紋,在這樣近的距離對上
一個宇智波的眼睛,饒是剛才還叫囂著不用怕他的男人,也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但他立刻反應了過來,為了掩飾自己剛才的膽怯,不由沉聲說道:“乾什麼?我難道說錯了嗎?你們宇智波仗著把持著警衛隊,就想隨意對我動手嗎?!”
這下子,就連鼬和佐助都不由皺起眉來——警衛隊的隊長正是他們的父親富嶽,誰樂意自己的父親被這樣指責呢。
然而,帶土不怒反笑,毫不客氣的說道:“警衛隊管不到我頭上,也管不了你的命。我從剛才就在忍你,但你實在不該說那句話!”
九尾殺了四代?
不!
真正的凶手分明是——
“覺得自己能欺負一個忍術都不會用的小孩,很偉大是吧?不知道打了小的會來老的嗎!”越想越氣,帶土下意識的換上了過去維護鳴人的語氣,笑話,扉間和泉奈或許真的可以做到作壁上觀,但他怎麼可能做到,鳴人可是水門老師的孩子,是他看著長大的小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