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間伸出空著的那隻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那邊一樹已經爬出了他的懷抱,抱住了鳴人的肩膀,有他安慰,鳴人雖然還有點不滿,但顯然安靜了許多,起碼能夠好好坐下來了。
然後,就在一片脈脈柔情之中,四個人都聽到院子裡傳來了“砰”的一聲。
“五代火影在嗎?”深夜前來拜訪的,是妙木山隱之裡的□□們,其中領頭的,是名為深作仙人的老□□,因其和自來也交好,綱手過去也曾和對方打過照麵。
隻是看到它,她就想到了之前獨自離開,去雨之國打探消息的自來也,一股不祥的預感,頓時湧上了綱手的心頭。
“我們有一個消息,要立刻告知於你,五代目大人……”
*
鳴人站在根部地下的實驗室中,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玻璃瓶,瓶子裡裝著一個人的手掌,不知道為什麼會被人切下,又為什麼會被放在這裡,他看了一會兒,又輕手輕腳的把玻璃瓶放了回去——和他小心翼翼的動作不同的是,此時他的腳下,躺滿了根部忍者的屍體,他剛才動手殺人的時候,並沒有因為這些人都和他一樣出身木葉而手下留情,甚至於,他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給對方,就直接要了他們的命。
“你這個樣子,看起來倒是和你父親金色閃光很像了。”大蛇丸一直跟在他的身後,看著他的動作,他雖然因這幾個人強大的力量而服軟,選擇跟隨他們返回木葉,但心裡當然也不是沒有自己的小心思的,但在剛才,見證了鳴人的所作所為以後,這種心思一下子褪去了不少。“你真的是漩渦鳴人嗎?”
“嗯?我不是漩渦鳴人,又會是誰呢?”鳴人笑著反問道。其實,在他生前,他很少會有這樣自己動手的時候,畢竟他的暗部隊長很能乾,總是把一切的麻煩隔絕在他的身前,而今日複仇的主角也不是他,而是這個時空的佐助,所以,他隻是簡單清理了一下外部的人員,不讓他們去打擾佐助和團藏的戰鬥罷了。
“一個人就算長大了,真的會有那麼大的變化嗎?”大蛇丸意味深長的詢問道,但鳴人不回答他,他也沒有再追問。“哈哈,團藏一心想要成為火影,卻沒想到,他真的會像根一樣,徹底死在黑暗裡……”
“不好嗎,這難道不是成全了他的人生?既然要做木葉的根,那就做一輩子好了。”鳴人含笑說道。“就像你如果決定要做音忍的話,我也不會反對的說。”
大蛇丸:“……”但是他連不服從火影的木葉的忍者都沒什麼情麵可講,對外村的忍者就更不會手下留情了,這是死亡威脅吧!那個傻乎乎的金毛小子,居然會長成這麼可怕的大人嗎?!
另一邊,在佐助和鼬的注視下,宇智波佐助和團藏的決鬥也很快走到了儘頭。儘管擁有一整條鑲滿了寫輪眼的手臂,可以不斷用伊邪那岐改寫現實,讓佐助的攻擊無效化,但他最終在佐助的幻術設計下用光了寫輪眼,想要發動裡四象封印和在場的幾個人同歸於儘,卻還是失敗,被宇智波佐助殺死在了當場。
而在團藏的屍體旁停留了一會兒,稍做休息以後,宇智波佐助揮開了鼬想要來攙扶他的手,望向了未來的自己:“是因為你也殺了他……所以,你最終原諒木葉了嗎?”
“不。”佐助當然不能告訴他,自己的世界根本沒有發生過這件事,在他還沒出生的時候,誌村團藏就已經死了;而宇智波一族仗著強大的實力,也從未有過滅族的危機。他其實也有些拿捏不準這個平行世界的自己的心思,隻是本能的,理所當然的,把鍋甩給了自己的伴侶。“是因為鳴人。”
“因為要和他結婚?!”即使現在還不明白自己對鳴人的想法,也不明白他為什麼一直追著自己不放,但宇智波佐助還是無法接受未來的自己居然是個戀愛腦。
就算他和鳴人未來成為了一對,又能怎麼樣呢?死去的人不會回來了。他失去的家人,鳴人無法彌補,甚至他心中的痛苦,從一開始就一無所有的鳴人,又如何能明白呢?!
“不是你想的那樣,但,鳴人是不一樣的。”
雖然不知道這個世界的鳴人要怎麼應對這件事,但佐助最終選擇了相信他,既然自己的伴侶都是個從不按套路出牌的家夥,那麼這個世界的他也是如此吧,畢竟,如果他也不能承受佐助的憤怒的話,其他人就更不可能做到了。
“你能感覺到吧,他和彆人的不同,不管你做了什麼,在他心裡,你都是他的唯一。”佐助認真的對另一個自己說道。“如果你不願意回來,他還會繼續追著你不放的,唯有放下你這件事,是他絕對做不到的。想知道我為什麼最終會選擇回來,就放下一切,好好去和他談談吧。”
至於這個世界的他們可能真的隻是單純的朋友什麼的……管他的呢,能和自己結婚,不管是哪個鳴人,不是都該謝天謝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