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宇智波族人之中, 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人也是寥寥無幾。被這雙酷似族內領導者宇智波兄弟的眼睛盯著,男人鬆開了握緊的手,把背上的傷者放到了一樹麵前的地上。
見此情形,一樹不管其他, 先衝過去將手按在對方流血不止的斷臂上。這樣的傷勢, 讓他又一次想起了, 夕陽下吊在屋頂上的人影……不過, 不是同一個人的話, 隻要治好了傷, 他就可以活下去了吧。
已經不會再有那個被血色浸染的可怕月夜了。
所以, 這個時代的大家,都能找到活下去的動力吧?
“好了。”這樣想著, 一樹跪在傷患身邊,用木遁幫他處理好了身上大部分的傷口, 確保他不會因此喪命。他自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微笑著仰起頭來的時候, 本來以為自己能見到很多感情的目光:“他已經沒事了——”
——事實卻並非如此。
站在四周,將他和傷患包圍在其中的宇智波的忍者們, 或是麵露懼色,或是目光冰冷,隻有極少數的人,注視著他的眼神還算平和。一樹很快反應過來,對於這裡的族人來說,木遁並非是會帶來安全的忍術,恰恰相反,它是千手柱間用於保護族人的,最有力的臂膀, 在往常的戰鬥之中,也不知道奪取過多少宇智波族人的性命。
“所以,我好像又被人討厭了啊。”無法責怪心懷怨恨的族人,又不知道該怎麼為自己辯解,在目送他們將傷患帶走之後,一樹獨自站在院子裡,踢了踢路邊的石子。
“哼,你就不該多管閒事,既然他們自己都說族裡有醫療忍者,那就該讓他們自己操心才是,你又何必自找苦吃,明明救了人,居然還要看人臉色,真是笑話!”九喇嘛冷笑著回應道。
“能幫上忙總是好的啦,如果是柱間大人在這裡,肯定也會救人的,隻要不是在你死我活的戰場上……”一樹倒也沒有多傷心,不如說,比起之前滅族之夜之後,麵對著殘存的人們沉痛而怨恨的目光,這裡的人對他的態度已經稱得上友好了。“我隻是覺得,扉間大人和泉奈大人好厲害!”
“哈?這又是什麼道理?”九喇嘛不解的掏了掏耳朵,心說一樹還真愛往那兩個奸詐小人臉上貼金。一樹接口道:“因為,大家都這麼怨恨著彼此的話,他們當初能結婚,肯定遭受了更厲害的非議和抵製吧!我以前覺得,既然柱間大人和斑大人都渴望和平,想要結盟的話,聯姻應該也不會太困難,但是,現在看來……”
藏在輕飄飄的話語下麵的,是先祖們昔日多少隱忍和退讓。如果不是心懷怨恨,這個時代的泉奈和扉間如何會如此針鋒相對,恨不得親手殺死對方,而最終支持他們握手言和,做出聯姻的決定的,又豈是簡單的一句“為了哥哥們的夢想”呢。
“為了建立木葉,大家都好辛苦哦,就是因為,大家背負了過去的怨恨,所以後來的人才不用在意這些吧。”一樹思索道。遠的不說,身為五代火影的帶土,其實就是出了名的不和家族親近的“反叛者”,但在他的那個時代,宇智波和千手兩族已是親如兄弟,再也看不出針鋒相對的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