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了,哥哥想要的,從來不是毀滅這個世界。”泉奈拉住了斑沒有握住禪杖的那隻手。斑隻是沉默著,長久的注視著那具蒼白如傀儡般的身軀,好半晌,他才低聲問道:“……黑絕呢?”
“他在這裡。”扉間拿出卷軸。他之所以要將黑絕封印,是為了防止他趁亂逃跑,但既然斑想要見他,他也能立刻把對方放出來。“你可以用輪回眼讀取他的記憶,看看他原本的打算。”
“所以,他也不是……我的意誌?”
“如果一定要說他是誰的意識的話,他也該是輝夜的意識。”扉間嘲諷的說道。“解開輝夜的封印,是他誕生於此唯一的意義——斑,你也不過是他達成目的的一把刀罷了!”
於是,在斑鐵青著臉暴力翻看黑絕的記憶的時候,鳴人和佐助一同結印,解開了籠罩著大地的赤紅月光。包裹著人們的藤蔓逐漸化為飛灰,露出其中沉睡著的忍者的身影,隨後,神樹逐漸縮小、變幻,分裂成九團明亮的輝光,最後從光中出現的,不是九隻巨大的尾獸又是誰?
“嗯?怎麼回事?”脫離了神樹的控製,尾獸們驚慌的打量著地麵上的人們,看到鳴人的時候剛剛落下來的心,又在看到斑的時候提了起來。“你們在做什麼……這裡還是無限月讀嗎?但若還是無限月讀的話,我們怎麼會有自己的意識?!”
帶土則從神威空間裡撈出一樹,小禦主懷裡還抱著縮小的九喇嘛,仰起紅撲撲的臉來看他:“戰爭……已經結束了嗎?”
“結束了一半吧,反正應該打不下去了……”帶土揉揉他的小臉,像所有關心孩子的家長一樣隨口問了一句。“你剛剛在神威空間裡待得怎麼樣?害怕嗎?”
“沒有,九喇嘛陪著我,還有個有個老爺爺一直在跟我說話呢。”一樹大聲回答道。帶土心說他的神威空間裡哪來的老爺爺,也沒見卡卡西放什麼人進去啊,就見到一道半透明的、漂浮在空中身影浮現在眾人眼前。
帶土:“……”
“啊,六道老伯,你還在啊。”鳴人大大咧咧的和他打了聲招呼。“謝謝你給我和佐助的力量,無限月讀已經解開了哦!”
羽衣:“……”
但無限月讀解開的時候,斑居然還好好的站在那裡,並沒有被佐助和鳴人擊倒,他也是沒想到啊。
“他們告訴了斑無限月讀的真相。”佐助說。“看來這回,他終於能聽進去了。”
——而背對著他們的柱間,突然神色一凝,看到躺在他臂彎之中,剛剛還因神樹而半白絕化的忍者,身軀突然變得和常人無異。他隻是深陷在沉睡之中,嘴角還噙著一絲淡淡的微笑。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暗處還藏著什麼他們看不到的敵人?!柱間有些心驚,還是扉間把手按在哥哥的手臂上,低聲對他說道:“之前我也想過,神樹就算吸取查克拉,將人轉變為白絕,真的會這麼快嗎……恐怕,這是泉奈的幻術!”
但他到底是什麼施加的幻術,又是什麼時候解除的幻術,即便是扉間也不能完全判斷。但此時他心情複雜,隻是想起了另一個世界的自己之前篤定說出的話:無論如何,泉奈也是火影。
雖然大約是因為無限月讀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成真,怎麼樣都要讓他哥哥傷心,所以他才選擇幫助他們……
但若是他不在,想要說服近乎瘋狂的宇智波斑,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斑專注於黑絕的記憶,並沒有注意到背後的異常,柱間立刻把人塞到因神樹消失而躺了一地的忍者當中,假裝什麼事也沒有發生。而在斑終於明白了一切的真相之後,剛才還誌得意滿,以為自己創造了完美世界的忍界修羅,臉上忽然浮現出了和終於知道真相的帶土一樣迷茫的複雜表情來。
“泉奈。”他看著麵前的弟弟,泉奈的目光仍然溫柔的落在他的臉上,但斑注視著他,看到的卻是這個世界,將萬花筒寫輪眼交給他,臨死前還殷殷叮囑他不要和千手結盟,要好好照看家族的弟弟。
到頭來,泉奈的遺願,他竟然一個也沒有做到。
“所以我做的這一切,根本沒有意義是嗎……”
“怎麼會呢。”泉奈更緊的握住了他的手,斑內心的痛苦,讓他頗有些感同身受。“你是為了消除世界的黑暗,為了創造一個更好的世界,黑絕的野心和欺騙,並不是你的過錯,相反是他利用了你的善心,才造成了今日的局麵。”
哇,不愧是泉奈,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把一樹推給鳴人,任由他們麵麵相覷的望著對方,帶土撇了撇嘴,心說自己都快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