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憬決定使出殺手鐧,來到了盛燎雲的麵前，“盛哥……”
“說話彆離我這麼近……你這是犯規……你……”
林憬朝著盛燎雲的眼睛吹了一口氣，成功讓盛燎雲大腦爆炸,還岔了氣,盛燎雲摔了下來，還算林憬有良心把他給接住了。
盛燎雲捂著腹肌長達五分鐘才緩過來。
周凜霜在這樣的助攻下贏了盛燎雲，讓盛燎雲錢包大出血,據說當天晚上請他們吃飯花掉了一周的零用錢。
搞了半天，兒L子是覺得自己贏盛燎雲贏得不夠光明正大,不夠有碾壓性，alpha的自尊心作祟？
不不不……肯定不是因為這麼淺顯的原因。
什麼“更高、更帥、聲音更低沉”，那必然是因為林憬。
小夥伴對彆的小夥伴大加讚賞,讓周凜霜不開心了。
年輕了，還是年輕了。
周引頌又打了個衛星通信給溫嬈,“兒L子心情好些了嗎？”
“挺好的啊。”
“挺好的？他不是兩個小時之前還悶悶不樂嗎？”
溫嬈有點納悶：“是嗎？我沒看出來啊。剛還聽見小憬跟他打鬨呢。”
“打鬨什麼了？”
“小憬那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總喜歡來招惹凜霜,其實是跟他套近乎。他今天就一直誇凜霜的腹肌、腰肌好看，就男生愛聽的那一套,然後總纏著凜霜給他看看，凜霜不肯，一直拽著自己的校服，那樣子不知道多好笑。”
腹肌……腰肌嗎……
周引頌感覺自己的父愛好像又輸給了林憬的糖衣炮彈。
高中二年級的暑假，周引頌抽空回家一趟，看著眼前個頭和自己差不多的兒L子，頂級alpha的氣場初露端倪，甚至他這個身經百戰的老爸偶爾和兒L子對視，都會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被鎮住了。
“你……有沒有什麼即將分化的感覺？”周引頌問。
“比如呢？”
“心情煩躁,看到不順眼的人或者物就想要毀掉。晚上睡覺翻來覆去，總能聽到來自四麵八方的聲音……之類？”
“沒有。”周凜霜淡淡地回答。
雖然如此，周引頌還是陪著兒L子再去做了一次檢查，檢查結果顯示信息素波動平穩，沒有即將分化的跡象。
坐在飛行器裡，周引頌不厭其煩地告訴兒L子，如果出現了分化的症狀該怎麼應對，alpha管理中心的號碼也存進了兒L子的通信器裡。
“你的分化級彆很高，所以分化可能比其他人來得晚一些，再加上沒有什麼誘導事件發生。你不是一直想考首都星大學嗎？我就擔心你入學測試的時候忽然分化……”
“爸爸，有哪些事情會誘導我分化？”周凜霜忽然問。
“誘導你……比如周圍忽然有omega進入易感期，被對方的信息素味道吸引。”
周凜霜搖了搖頭：“那對我沒有用。”
“啊，這個學期你們班上發生兩次了對吧？”
嗯。周凜霜頓了頓，又問，還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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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等級的alpha忽然進行信息素鎮壓。你在高濃度的alpha信息素威懾之下，下意識為了抵抗，引起分化。”
周凜霜看向窗外，“隔壁班兩個A級alpha信息素對抗，我沒有感覺。”
“……你喜歡的omega分化了，信息素的味道讓你……心血翻湧。”
周凜霜撐著下巴不緊不慢地說：“小憬一直說自己是alpha，你們也是。”
周引頌愣了一下，“不是吧……我以為你已經接受了小憬是alpha這件事了。
“我的預熱期……好像快十年了。”周凜霜用隻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
半個月之後，周引頌休假結束，回去了要塞。
就在那天晚上，放在周凜霜窗台上的塞拉長出了小小的、半透明的花苞，在月光下搖曳。
淡淡的花香隨著夜風如同無聲的海浪湧入了周凜霜的房間。
他在睡夢裡渾身發熱，那陣花香裹挾著他的理智和神經飛馳到了另一個瘋狂的世界裡。
他喜歡的人雙手撐在他的耳邊，明澄的眼睛看著他，他臉頰上的小絨毛讓周凜霜無比心癢，當他輕輕咬著他的上唇，抵在他的唇縫間輕碾的時候，信息素就像奔湧的浪潮，無窮無儘。
首都星第一次響起了超濃度信息素警報。
淩晨時分，首都星alpha管理局的隔離飛行器停在了周凜霜的家門口。
溫嬈萬分擔憂地看著身著隔離服的工作人員以及輪休的沈沁流和歐陽疊雲來到了他們家。
打開房間門的時候，裡麵所有的東西都被分解成了粉末，如果不是有歐陽疊雲的提線木偶將周凜霜控製住，工作人員們甚至沒辦法給他注射鎮定劑。
他被送進了隔離室，由沈沁流和歐陽疊雲親自監管，所有安撫信息素對他都沒有起作用。
就連溫嬈的omega信息素都沒有讓他有任何好轉。
沈沁流不得不聯係遠在要塞的周引頌。
“什麼？我兒L子他分化了？這不可能，我走的時候還陪他去做了一次檢測，信息素很穩定……”
“我詢問了溫嬈，也沒有找到任何刺激周凜霜分化的原因。”
周引頌捏了捏自己的眼角，忍不住問：“那麼小憬呢？他分化的時候小憬是不是在他身邊？”
“為什麼是小憬？你兒L子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分化的。”沈沁流蹙起眉頭。
“你彆誤會，我不是覺得小憬做錯了什麼。是凜霜把小憬看得很重要，如果小憬忽然分化了，那可能會引起凜霜的分化……等等，你說你進凜霜房間的時候所有東西都被分解了？”
“是的，除了那盆花。”
“花？他放在窗台上的那盆花？”周引頌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怎麼了？”
“我走的
時候，那盆花還沒有開……”
“現在開了，養得很好。”
周引頌皺起了眉頭，想了想，“既然他分解掉了所有的東西，唯獨沒有分解那盆花……可能是塞拉的味道導致了他的分化。你們可以試著把塞拉帶進隔離室裡，如果他仍然沒有分解塞拉，就說明能安撫他的信息素和塞拉有關。”
“明白了。”
當沈沁流終止通信，一回頭就看到林憬穿著睡衣站在他的辦公室裡，一看就是匆忙趕來的。
“你怎麼在這兒L？”沈沁流問。
“那個……我聽說周凜霜分化了，聽說分化很難受，我不能看看他嗎？”林憬問。
“Alpha對彼此的信息素是抵觸的。你如果現在進入隔離室，就算你沒有分化，那麼高濃度的alpha信息素也會讓你難受，甚至為了抵抗它的影響，你也會開始分化。我們照顧一個周凜霜已經很困難了，再照顧你……估計可以提前退休。”沈沁流回答。
“哦。”林憬沒有繼續要求，而是在沙發坐下。
“你在這兒L乾什麼？”
“等他唄。”林憬把睡衣的領子一攏，一副要在這裡過夜的樣子。
“回去。”
“不回。”
沈沁流張了張嘴，就看到歐陽疊雲帶著夜宵進來了。
“這是怎麼了？”
林憬一聞到夜宵的味道，就湊了過去。
歐陽疊雲好笑地摸了摸林憬的腦袋，“他想在這兒L待著就待著。你就是讓他回家，他也一樣睡不著。”
“我去趟周家。把周凜霜窗台上的那盆花搬過來。”沈沁流說。
“嗯？塞拉？”
“你知道那是塞拉？”沈沁流問。
“我跟他一起養的，我怎麼不知道？它開花了？我昨天走的時候，它才長了一點點大的花苞啊。”
當沈沁流把那盆花帶來的時候，林憬忍不住湊過去，半透明的花瓣，仿佛綴著露珠的葉麵，輕輕晃動它就搖曳生姿，就連歐陽疊雲看見了都打趣：“如果有誰的信息素是塞拉的味道，那估計沒有alpha能抵抗。”
沈沁流淡聲道：“我隻對永夜曇花沒有抵抗力。”
林憬露出被齁到的表情，“都老夫老夫了，可不可以不要秀恩愛。”
下一秒，林憬的腦袋就被沈沁流狠狠薅了一下。
塞拉被送進了周凜霜的隔離室裡，原本抱著膝蓋坐在牆角的alpha就像被什麼牽引著，他的雙眼失焦，爬到了那株植物的麵前，鼻尖觸碰上塞拉的花瓣，貪婪地聞著塞拉的味道。
隔離牆外的林憬呆住了，因為他從沒有見過周凜霜這麼失控的樣子。
他看見周凜霜的唇含著它，理智淪喪，靈魂都被塞拉帶走了一般。
周凜霜的睫毛很長，輕輕顫抖著，讓注視著他的林憬覺得心裡好癢好癢，明明是平日裡連表情都不屑給的家夥，一朝分化，就特彆的欲。
林憬的雙腿仿
佛灌了鉛，沈沁流喊了他好幾遍，他都沒能挪動腳步。
“你怎麼了？”
“alpha……分化的時候都會變成那樣嗎？對著一株花都像是失去了靈魂？”林憬問。
他其實想問的是，分化會讓alpha遇到好聞的味道就發情嗎？
“不會。周凜霜是在塞拉開花的時候忽然進入分化的，說明塞拉的味道對他來說很特彆。這種花香勾起了他的欲望，特彆是在睡著之後，意誌最放鬆薄弱的時刻，欲望被挑起了，信息素濃度驟然過線，於是就分化了。”
“哦……是因為塞拉特彆……”林憬的心臟一陣一陣狂跳了起來。
他忽然想起周凜霜經常會說“它葉片上的絨毛像你”、“它的味道像你”、“照顧它就像照顧你”之類的話，現在回想起來，簡直就像周凜霜在隱晦地表白。
林憬的臉燙得厲害，可是自己是alpha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