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驅蚊藥膏在pick身上的效果過於顯著,在場的人都躍躍欲試的想試試。
pick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先把脂膏給他們看了。
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剛剛還在自己手上的墨綠色藥膏,轉眼間就被人互相傳送,最後見底了。
工作人員試用完後嘖嘖稱奇。
“這個藥膏是有點厲害,我剛被咬的地方已經不癢了。”
“真的比我買的藥好用誒,還不刺激傷口。”
“沒有奇怪的味道,我平時連花露水的味道聞不慣,聞了就會頭暈,這個藥膏沒有一點讓我不舒服的地方,我真的太喜歡了!”
“聽說是小白老師自己做的,她的配方用了什麼藥,效果這麼好?”
“肯定是祖傳的秘方,小白老師不是中醫嗎,有些中醫手上可是有不少祖傳的秘方。”
試用過白芥穗藥膏的人就沒有不說好的。
因為從此之後他們也沒有再受蚊子的騷擾,可以大快朵頤的享用食物。
現場的人都不再受蚊子困擾了,隻有卓琦還在撓身上的蚊子包,她拚的是一口氣,她一點都不稀罕,她才不會在這種小地方向白芥穗認輸。
連米婭都沒抵擋住誘惑,掩人耳目地從一位工作人員手裡接了過來,把最後一點點殘存在罐壁上的藥膏刮下來用了。
使用效果,果然如其他人所講,藥膏擦上沒多久,身上的蚊子包就不癢了,嗜血凶殘的山蚊子也不圍著她轉了。
如今米婭手上隻有一個空玻璃罐子,乾淨的能透人。
老實講她現在有點後悔了,後悔自己當初在高鐵上不該拒絕,而是應該像K.W一樣,不管用不用得上先把藥膏接下。
這天晚上,白芥穗的房門都快被踏破了。
工作人員前前後後的找上了白芥穗,想要問她要點驅蚊膏。
總導演為顯示自己的善意,還叫後勤給她換了一間更寬敞視野更好的房間。
節目還在策劃階段時,誰都沒太在意白芥穗,當初隻是隨便給她安排了一個房間。
因為她人氣和背景什麼都沒有,內部一致覺得是她撿了個大便宜,沒太把她的中醫身份當回事,隻當她是懂點皮毛醫術,打著科普的旗號,靠顏值來吸粉的主播。
現在他們才發現原來小白老師深藏不露,手上居然還有祖傳的驅蚊秘方。
也可以算是利益使然,讓他們不得不對白芥穗多了幾分尊敬。
周圍人的突然殷勤,並沒有讓白芥穗感到任何喜悅,她也沒有受寵若驚。
她沒有同意換房間的安排,她自己的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懶得再折騰一回。
對於那些想要驅蚊膏的工作人員,她沒有全部拒絕。
而是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以原材料的價格售出了。
“驅蚊膏做的不多,我隻能給你們這麼幾瓶,按照原材料價格給我就可以了。”
現場的人搶著給她付錢,生怕晚了一點就被人搶走了。
“都賣完了嗎,多的一瓶都沒有了嗎?”來晚了的人開始著急了。
來人是施沅潔的助理,小姑娘一想到自己空著手回去又要被罵,急的都快要哭出來了。
而旁邊向明煦的男助理就遊刃有餘了不少,因為他來的早,成功幫他老板搶到了一罐。
白芥穗:“你們要是需要驅蚊香囊的話,我可以給你們配,不過我這邊沒有布袋子了,需要你們回去自己找個袋子,把藥材裝起來隨身帶著。”
施沅潔的小助理一點也不嫌棄,忙說自己要。
他們付款特彆大方,都是給整的,沒人要求找零。
最後白芥穗把下午采的藥材全部賣光了,並成功盈利兩千多。
綠江三個博主回來的時候她正在數錢。
“聽說你剛剛在賣藥?”柯聞他們已經有所耳聞了,節目的嘉賓和工作人員試用過藥之後都想找白芥穗再要點。
誰知道白芥穗不白給,管每一個人都要了錢,連總導演都不白送。
這些人一個個的還都開開心心的掏了錢。
白芥穗頷首說:“已經賣完了。”
“已經賣完了?”米婭驚訝的高聲重複。
她在回來的路上一直在思考,到底該怎麼說話,才能在不下自己麵子的情況下,又能讓白芥穗再送自己一罐。
白芥穗大方的眯眼笑道:“還賣光了下午上山采的雜草,沒想到大家都很喜歡我用雜草做的驅蚊香囊。”
米婭回想起了自己傍晚時分說她的藥草是雜草,臉色訕訕。
同樣把藥材當成了雜草的柯聞也跟著沉默了。
pick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那個驅蚊香囊,難得的感到了一絲羞愧。
白芥穗感歎道:“就是采的不多,不然還能再多賺一點錢。”
米婭:“……”
“我要休息了,你們大家也早點休息。”她把錢數好了,笑著點頭致意了一下,隨後便關上了自己的門。
偌大的客廳陷入了詭異的沉默,在場的人麵麵相覷,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後大家什麼話都沒說,默默地的回到了自己房間的樓層。
pick回到自己房間,他書桌上的遊戲本還停留在進入遊戲的界麵,網癮少年的pick沒有第一時間開始鍵繼續玩遊戲,而是盯著自己的遊戲角色發呆。
有一種憤懣的情緒從晚餐時就開始了,一直憋在他心裡。
他一向是個目空一切的人,年輕氣盛又有點中二病,在俱樂部的時候也一樣,誰都不放在眼裡,連隊友都隨便招惹他。
他從來不怕得罪人,他們打電子競技的,實力就是一切,他也不怕得罪粉絲,隻要他能贏比賽,黑粉照樣會誇他。
但就是今天,回想起自己的種種行徑,他心裡怎麼都不舒服。
最終糾結萬分的pick還是起身,去隔壁找他懂人情世故,且情緒穩定的表哥了,想找他表哥給出出主意,看是不是應該去道個歉。
結果到了隔壁柯聞的房間,pick傻眼了。
他那平時愛整潔,一絲不苟的表哥,此時房間亂的跟剛進了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