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四百多年前的最強劍士嗎?
妓夫太郎沒有答案。
方才還在心裡哭喊的墮姬漸漸地止住了心音,她試圖將刺入自己咽喉中的日輪刀拔出來,結果雙手被電光燒得血肉模糊,也沒能動搖這把刀分毫。
他們要死了嗎?
他們要死了吧。
在京極屋耀武揚威的上弦之陸此刻在這位惡鬼的天災麵前,顯得是如此的弱小,如同沒有一點反抗能力的嬰孩,恐懼已經占據了他們的全部身心。
“童磨已經死了。”
天災淡淡地開口:“你們是第二個。”
墮姬和妓夫太郎瞳孔一縮,極度震驚。
童磨大人死了?為什麼他們不知道?上弦之貳死了不應該是一件大事嗎?為什麼無慘大人沒有……
兄妹倆忽然僵住了。
鳴女沒有回應他們的求救,這不正常!
所以是……
他們的目光鎖定在了扼住妓夫太郎脖頸的【繼國緣一】身上。
——是他。
他切斷了他們之間的聯係,在他們誰也不知道的時候。
可他……不是人類嗎?一個人類怎麼辦到的?
妓夫太郎隻覺得扼住他脖頸的這隻手異常冰冷,就像是傳說中的冰山地獄。
“你們很有意思,臨死之前的疑惑都是一樣的。”
【不滅鬼王·灶門炭治郎】嘴上說著有意思,實際上對他們一點興趣都沒有。
童磨還能引起他一絲半毫的解說欲,他們?
殺了吧,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呢。
【不滅鬼王·灶門炭治郎】將妓夫太郎扔到了無法動彈的墮姬身邊,兄妹倆互相依靠著,看著向他們走來的少年瑟瑟發抖。
真是的,搞得他好像才是惡人一樣。
嘛,沒關係了,反正都是要死的。
【不滅鬼王·灶門炭治郎】伸出手,將刺入墮姬咽喉中的日輪刀拔出來,並反手將猛然暴起、垂死掙紮的兄妹倆的頭按進了蛄蛹著鋪開的影子裡。
哢嚓,他們的頭顱被一前一後折斷,沉入了黑暗中。
又是一頓哢嚓聲,屋內僅存的少年熟練地撕碎了兄妹倆的身軀,徒手將其撕成一小塊一小塊的血肉,方便入口。
哢嚓。
哢嚓。
包間裡響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吞咽聲。
……
從頭看到尾的汐汐感慨道:“相柳先生,有一說一,對於惡鬼而言,您現在真的是純純的魔鬼呢。”
她的搭檔吃相很文雅,但是架不住這分屍食之的場麵實在是很恐怖啊,但凡被外麵的人類看到了,把人嚇得原地厥過去都是輕的。
這不是妥妥的恐怖片嗎?
相柳京摸出一張帕子擦嘴擦手,然後把沾了血汙的帕子扔進影子裡一同消化掉。
“小可愛,你是沒有見過我以前乾飯的樣子,你若是見過了,就不會現在才覺得我像魔鬼了。”
他剛加入時空平衡局的時候是真的莽,獸性大於人性,就更彆提神性了。
相柳吃東西是不分段的,就像蛇一樣,整個吞下去,在咽下的過程扭動身軀,將獵物碾碎就是了。
他從前在扮演部基本都是配角炮灰,有時候隻會在任務世界待很短的時間,有時候卻要待到劇情結束。
時間這種東西,乾員最不缺了。
足夠的時間才能完成足夠的沉澱,才能造就了如今的他。
汐汐哼唧兩聲,不服氣地表示:“您之前打技術部門的時候,我就在現場哦。”
隻要見過了相柳一族的真身,再看彆的恐怖場景,也會覺得那些通通都是小意思。
主宇宙相柳一族的人身和真身是半點關係都沾不上的,完全就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模樣。
人身有多美多帥,真身就有多恐怖。
這一點相柳京無法反駁,他們相柳一族的真身和美這個字是挨不上邊的,所以他們很少在外人麵前顯露真身,擔心把人嚇著。
上一次……
那是他太生氣了。
少年從臨時拉過來當椅子的小桌上站起身來,他將赫色的日輪刀收進影子裡,提著那把金色刀刃、還能再用一次的日輪刀,麵無表情地走出了包間。
兩層障子門打開,守在門外的,是驚懼得身體還在顫抖的媽媽桑。
見到出來的人是那位她以為死定了的大少爺,少爺手裡還提著一把刀,媽媽桑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一片空白。
急著去打宇髄天元一頓的【不滅鬼王·灶門炭治郎】道:“她死了,近期被她抓走的人都在後麵的院子裡,你自行處理。”
媽媽桑呆住了,直到人都已經走遠了,她猛的一顫,從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厥姬死了?
他們安全了?
媽媽桑雙手捂住嘴,在狂喜中痛哭出聲。
太好了!
太好了!
他們終於安全了!
這邊歡天喜地宛如過大年,那邊的宇髄天元卻倒了大黴。
他剛從一家湯屋裡出來,就被人群中不知道哪一個人大力地握住了肩,然後眼前一晃,他就從人來人往的花街來到了寂靜無聲的樹林裡。
還沒等音柱擲出指間的苦無,身後就傳來了一個令他瞬間感到肉疼的聲音。
“宇髄先生。”
是【繼國緣一】啊。
確定不是敵人後,宇髄天元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但隨即,【繼國緣一】接下來的話讓他升起了畢生最強的求生欲。
“無一郎才十四歲,你竟然帶著他來花街。”
【繼國緣一】的聲音裡帶上了淡淡的殺意:“多日不見,便讓在下看看,你的實力增長到什麼程度了。”
“拔刀吧。”
宇髄天元:……
宇髄天元:!!!
不!你聽我解釋啊!不是你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