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他一定逃不過他們的混合雙打!
內心悲傷逆流成河的小朋友堅強地坐起身,決定在睡覺之前將這個卷軸簡單地過一遍,夢裡接著背。
但實際上……他還沒有看完一半,就抱著卷軸倒頭睡著了。
小呼嚕打得震天響,睡得人事不省。
相柳京很好奇,悠仁是怎麼做到每次睡覺都跟死了一樣呢?雷打不動,非要特定的鬨鐘鈴聲都飛龍騎臉了才會猛然驚醒。
他想了半天,隻得出一個小孩子在長身體,睡得比較沉的結果來。
霓虹的夏夜裡還是會有些涼,虎杖悠仁睡到一半,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去扒拉被他壓在身下的被子。
睡著的人約莫都沒法兒協調好四肢,他扒拉了半天,扒拉了個寂寞。
可憐見的粉發少年隻能委委屈屈地抱著卷軸蜷縮起來,試圖地把自己塞進牆裡,以此躲避窗外吹來的小夜風。
雖然以虎杖悠仁目前的身體素質,他就算是在台風眼裡吹一宿,也不會被吹感冒,但他的一係列小動作讓他顯得非常可憐,令沒有同情心的黑發墮神都破天荒地生出幾分憐憫心來。
還是給他蓋上吧,萬一吹感冒了呢?
黑發墮神動了動手指,被少年壓在身下的被子卷起來,把對方包成了一個春卷。
試圖把自己塞進牆裡的小朋友不動了,呼嚕嚕睡得更沉了。
咒胎九相圖中最大的脹相在特製的小窩裡動了動,似乎是想要給弟弟蓋被子,看到被子自己動了,他立刻恢複平靜,回歸了一動不動的狀態。
他們知道,弟弟體內有一個特彆不得了的存在。
這個存在將他們帶離了不見天日的忌庫,將他們帶到了弟弟身邊,還賦予了他們在特定條件下能夠自由活動的力量。
他們每一個都非常尊敬這位不得了的存在。
和虎杖倭助一樣,他們對弟弟的安危很放心。
有這位大人在,悠仁一定不會有事的。
就算是加茂憲倫那個畜生,也彆想靠近悠仁半步!
賭上他們的一切,作為哥哥,他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弟弟,以及弟弟愛重的家人!
黑發墮神移開了目光,脹相他們的心音讓他產生了一個有趣的想法。
咒術界,好像還不夠亂啊。
……
虎杖悠仁是笑著回家,垮著臉回高專的。
他拖著那個熟悉的行李箱,步履沉重,仿佛天塌了地陷了一樣,渾身散發著悲傷氣息地走進了男生宿舍。
出來買飲料的伏黑惠一頓,問道:“虎杖,你遇到什麼難以解決的事情了嗎?”
難道是兩麵宿儺威脅了虎杖?
式神使立刻警惕了起來。
虎杖悠仁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用一種對方難以理解的沉重語氣說:“伏黑,我覺得……一個腦子不夠用啊。”
他好恨!
睡之前一半都沒有看完,醒了以後全部忘了個乾淨!一個字都不記得!不!記!得!
可惡的神明大人,居然笑得那麼大聲!
好歹給你的神降使者留一點麵子啊QAQ
嗚嗚嗚,咒語好難背!
伏黑惠:???
他意識到是自己想差了,於是又問:“怎麼了?”
虎杖悠仁握住門把手,搖頭:“不是什麼大事,就是突然發現,我的大學夢似乎十分的艱難,要背的東西好多啊,為什麼老天爺不給我兩個大腦呢?”
相柳京忍了又忍,沒有笑出聲。
還兩個腦子,鬼舞辻無慘那麼多腦子,也沒見他變得有多聰明啊。
伏黑惠這才想到,眼前的同期是有自己的理想的,他未來要考東京大學。
黑發少年心裡有點微妙,他試探性地送上祝福:“那你加油?”
虎杖悠仁卻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麼,他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伏黑惠,試圖向對方安利大學的好處:“伏黑,我們一起考東京大學吧!你這麼聰明,一定能考上的!”
伏黑惠轉身就走:“不了,你自己考吧。”
“伏黑!你再考慮一下嘛!”粉發少年伸出手挽留。
冷酷的式神使用他高貴冷豔的背影無聲地拒絕了他的安利。
虎杖悠仁:……嗚QAQ
他頹喪地打開門,三步並兩步走過去,一頭栽在床上,奶狗流淚。
可惡的神明大人終究沒能忍住,笑得更大聲了,一點都不同情他可憐的神降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