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所謂的改革,真的值得嗎?
左右祂自己是做不出來這種事的。
“宿儺?”五條悟在大門外探頭探腦,滿臉寫著“不想進來”這句話。
噫,好臟!
貓貓要吐了!
兩麵宿儺側身向後看,見祂滿臉的抗拒,不由得忍俊不禁地對祂擺擺手:“出去玩吧,我一會兒叫你。”
“哦!”
貓貓立刻興致昂揚地跑掉了。
守在大廳門外的五條家術師們眼觀鼻鼻觀心,將家主大人說的話牢牢記在心裡,隻當自己不存在。
兩麵宿儺數了數地板上擺了一地的植物人,數量應該差不多,不夠的話就再去抓幾個無藥可救的人類湊數就是了,咒術界不缺這樣的爛人。
黑發的神明麵無表情地伸出手,掌心處亮起了金色的光芒,磅礴的力量傾瀉而出,無情地抽掉了這群人類的全部生命力。
地上那群隻有眼睛可以動的人類迅速化作了腐朽的乾屍,象征著存活這種狀態的一切生機都從他們的身體裡離開了。
接管總監會的人甚至可以不用再管他們,因為過不了幾天,他們就會化作不起眼的塵埃,用幾個掃地機器人就能清理乾淨。
從這些人類身上抽取的生命力彙聚成了一顆流光溢彩的“玻璃珠子”,兩麵宿儺隨手掂量了一下,應該是足夠了。
祂轉身離開總監會,去找出去玩的幼崽。
可彆跑太遠了啊,悟。
……
快要到下午的時候,兩麵宿儺才帶著五條悟回到高專,祂們手裡都拿著一個棉花糖,主要是五條悟在吃。
在祂們身後,跟著一個臉色蒼白,還有些難看的夏油傑。
活生生的。
額頭上沒有縫合線的。
“夏油大人!”
美美子和菜菜子哭著朝夏油傑跑過來,一左一右撲到了他身上,旁若無人地放聲大哭。
夏油傑愣了一下,臉上終於出現了笑容。
他溫柔地摸了摸兩個小姑娘的頭:“啊,是美美子和菜菜子啊,過得還好嗎?”
兩個小姑娘哭著說不好,緊緊抱著他的腰不撒手。
當夏油傑的咒力出現的那一刻,五條悟*就踩著辦公室的窗戶,咻的一下瞬移過來了。
死亡似乎根本沒能分散掉這對摯友的情誼,五條悟*才出現,低著頭安慰兩個養女的夏油傑就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到來。
曾經並稱為“最強”的兩個人隔著半個操場那麼遠的距離對視著。
五條悟*沒有戴眼罩,夏油傑也沒有再穿著他那身該死的袈裟。
——袈裟已經被白色貓貓追殺腦花的時候打爛了呢。
他們看起來就像是很普通地相遇了。
沒有一年的死亡,也沒有十年之久的叛逃和拋棄。
良久,夏油傑似乎終於分辨出了眼前這個五條悟*是他的那個悟,黑發男人的眼中盛滿了笑意,他揚起一隻手,很開心地向對方打起了招呼:“悟!下午好啊!”
五條悟*死死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看著他滿臉的笑容,看著他放鬆的表情,看著他對自己揮來揮去的那隻手……
仿佛過去了很久很久,冷著一張俊臉的白發男人輕輕地、切了一聲。
這個混蛋。
五條悟*在心裡罵道,嘴角忍不住向上揚。
嗯,隻有一點點。
他隻有一點點高興而已。
……
兩麵宿儺沒興趣去圍觀一對摯友的重逢,而五條悟似乎對活著的夏油傑不是很執著,祂很放心地將複活的傑留在了高專。
——這裡是安全的。
高專是安全的。
傑待在這裡不會有事。
兩麵宿儺牽著五條悟在高專裡轉了一圈,沒有找到祂家的虎杖悠仁,另一個虎杖悠仁*也不在。
去哪兒了?
這個點也不到吃晚飯的時候啊。
黑發墮神決定找個人問問。
路過的家入硝子可疑地停頓了一下,語氣裡有那麼點心虛:“呃……悠仁他們的話,應該在澀穀。”
兩個悠仁都在。
中午那會兒,兩麵宿儺和五條悟前腳剛走,虎杖悠仁後腳就帶著他的同位體跑去了澀穀,說是要帶虎杖悠仁*去找大哥。
旁邊的一、二年級們一聽到“大哥”這個詞,就像是瓜田裡猹一樣豎起了耳朵(伏黑惠:我沒有!),眼睛裡寫著“我也想去”。
懂禮貌的學生們請示了他們的五條老師,比他們還要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五條悟*豈有不答應的道理。
要不是辦公室裡文件太多,還都需要他親自過目,估計這個不著調的老師也要跟著去。
於是乎,一幫小孩兒都跑去了澀穀。
兩麵宿儺:……
兩麵宿儺眯起了眼睛,眉眼間透露出一縷危險的色彩。
家入硝子輕咳了一聲,打著哈欠就想走開了,臨走前還被五條悟送了一顆糖。
不睡覺的人類,可憐。
忽然有了同情心的白色貓貓決定送給這個可憐的人類一顆糖。
可憐的人類用一種複雜到貓貓無法理解的眼神看了祂很久,久到身邊的同伴開始動了,她才揣著糖,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說了一句謝謝,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五條悟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發出疑惑的聲音:“mo?”
為什麼那麼看我?
感覺好奇怪哦。
想不通的貓貓將這個問題拋到了腦後。
認為自家神降使者是被五條悟*帶壞了的黑發墮神決定去澀穀抓小孩兒。
找大哥?
找什麼大哥!給我回來背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