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第兩百二十二章 “父慈子孝”(二)……(2 / 2)

伏黑甚爾和現在的妻子組成家庭,無非是想將伏黑惠托付出去罷了,兩人之間根本沒有任何感情,彼此都把對方當做工具人,平時連交流都很少。

摯愛的離去已經讓伏黑甚爾徹底失去了對生活的期望,他得過且過,毫無尊嚴,連曾經的“恩惠”也無法成為他新的依托和歸宿。

他是一隻失去了雙腳的鳥,隻能不停地飛翔,再也尋不到降落的地方,直到生命中止、墜落。

很久沒有回來了嗎?

結合伏黑津美紀給出的消息,相柳京在心裡算了算時間,他來得正好,應該能趕上星漿體任務的開場。

想到這裡,相柳京按耐住把彆人家孩子抱走養幾天的衝動,站起身來,繞開茶幾走到兩個小孩兒麵前半蹲下來,與他們保持平行的視線,以此降低孩童對成年人的本能恐怖。

“非常感謝。”黑發青年抬起手摸了摸伏黑津美紀和伏黑惠的小腦袋,笑得很好看,“我要先去找你們的父親了,待過幾天,我會再次上門拜訪。這一次是來拜訪你們的,可以作為我和你們之間的小秘密嗎?”

第一次和他人建立的小秘密的兩個孩子十分興奮,一大兩小鄭重地拉了鉤,約定好幾天後再次見麵。

在去伏黑家之前,相柳京的本意是想從這裡確定一下具體的時間線。

伏黑甚爾要是死了,那就意味著星漿體事件已經結束,他要是沒死,自己就能去湊個熱鬨了。

但在見過伏黑津美紀和伏黑惠之後,相柳京有了新的想法。

他現在是【禪院惠】了,是伏黑惠的平行世界同位體,那麼他幫助幼小、可憐又無助的同位體“教育”一下常年不回家的人渣父親,又怎麼不算是理由當然的呢?

之前去那兩個咒回世界的時候,相柳京就很喜歡那幾個孩子,努力又善良的小孩兒應該收到驚喜。

度假嘛,主打的就是一個爺樂意。

於是家裡有礦的相柳京反手買下了一個高級道具,準備之後給伏黑惠一個驚喜。

同兩個可愛的孩子道彆之後,相柳京來到無人的小巷裡,給自己刷上了一層結界,再召喚出身型和[大蛇]不相上下的[鵺],打算坐著它去找人。

因為每個世界之間的時間都會有一些細微的變化,大體的時間差不多,但會出現相差幾天或者一兩個星期這樣的情況,所以還是用有具體參照對象的實地對比方法比較準確。

伏黑津美紀說伏黑甚爾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其實這個時間並不算很久,最多也就兩個星期左右,伏黑家中屬於伏黑甚爾的氣息還很濃鬱,他肯定還活得好好的。

在星漿體事件中,五條悟和夏油傑是保護天內理子的那一方,伏黑甚爾則是想要拿天內理子的屍體去換錢。

他們的立場看似對立,但實際上對立得並不完全。

隻要五條悟和夏油傑能夠給出高於星漿體賞金的價錢,伏黑甚爾就會毫不猶豫地丟開雇主,成為他們的臨時打手。

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一切向錢看,沒什麼非要完成的目標,也沒什麼耿耿於懷的事情,隻要給的錢夠多,讓他乾什麼都行。

然而很可惜,伏黑甚爾捅穿五條悟的炸裂場麵發生得過於突然,再加上兩個久未遭遇敵手的DK從來沒有了解過天與暴君,所以沒能掌握到拿錢砸人這個特攻技能。

相柳京一直覺得很可惜,高專這群人,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兒,都是一群讓人動容的好人。但就是因為他們是有底線有善心的好人,才會被那些隻知道躲在陰暗角落裡蠅營狗苟的垃圾迫害,每一個都沒什麼好下場。

不是都說好人有好報嗎?

他們本不應該是這樣的結局。

可惡欲熏心,善良就會被無情吞噬。

五條悟要是再狠一點就好了,夏油傑要是再沒心沒肺些就好了,那群孩子要是能更肆意些就好了……

他們不還是那樣的結局。

相柳京想給他們一個好結局。

當然了,如果能順便報一下之前被兩次背刺的仇就更好了。

世界意識他是打不著的,就算這個世界的意識是蘇醒狀態,他也想不出算計完對方之後,還不會被偷摸算計回來的辦法。

既然世界意識打不著,就隻能退而求其次,在世界之子身上小小地出出氣了。

DK時代的五條悟,聽起來就很好逗的樣子。

一邊想著,坐在巨大鳥類式神背上的黑發青年緩緩露出了一個笑容。

這笑容,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

……

“哈秋!”

才從高專出發的五條悟突然仰天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走在前麵的夏油傑回頭看他:“悟,你感冒了嗎?”

五條悟在墨鏡後麵翻了一個白眼,抬手揉了揉鼻子:“怎麼可能感冒,一定是有人在背後說我的壞話!”

夏油傑想了想,很快又放棄了思考:“算了,悟得罪的人太多了,想不到是誰,可能都是吧。”

“傑!”

不服氣的五條悟立刻一個箭步衝上去,把自己一百幾十多斤的重量全掛在了摯友身上,並超級大聲地嚷嚷著:“把剛才的話收回去!最受歡迎的五條大人聽不得這種話!”

夏油傑被勒得直吐舌頭,七搖八晃地想把這隻對自己的體重沒有一點逼數的大貓甩下去:“你給我下來啊,悟!我說的可是實話,給我感恩戴德啊!”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悟!”

DK就是活力四射,主打一個誰也彆想好過,兩個才被老師交付了重要任務的準特級術師儼然一副已經將任務拋在了腦後的模樣,你抓著我的丸子頭,我抓著你的衣領子,非常熟練地扭打到了一起。

等候在高專大門前的輔助監督看著兩個自顧自打得熱火朝天,全然把自己當成空氣的男生,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後乾脆靠著車門刷起了手機。

前輩們誠不欺我,這一屆的二年級生果然是高專史上最難帶的一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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