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第兩百二十六章 瘋狂的母愛(上)……(1 / 2)

剛從第二個度假世界回來的相柳京才踏出傳送陣, 就接到了部長的緊急呼叫:“大事不好了啊!相柳乾員!”

相柳京:???

什麼大事不好了?他可什麼都沒做啊!

部長擺擺手,眉頭緊皺,三米長的白色蛇尾在地上焦躁地甩來甩去, 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樣:“有個咒回世界的世界意識瘋了,祂要自爆啊!這可怎麼行!祂要是自爆了, 和祂距離比較近的那些世界都得受到波及!哎呀,真是糊塗啊!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非要自爆是作甚啊?”

相柳京:……

什麼什麼?

他滿臉寫著疑惑,根本沒有聽懂部長這一長串的輸出:“什麼自爆?咒回世界的世界意識要自爆?為什麼啊?”

這活得好好的, 乾什麼突然要自爆?世界意識也會emo嗎?

遊來遊去的部長停在他麵前, 似乎是在組織語言, 長長歎了一口氣後,她道:“那個世界的世界之子死了, 因此而驚醒的世界意識無法接受, 瘋了似的要自爆。說是那個世界沒有祂的孩子在, 祂就沒有辦法由衷地發出歡笑聲,這種世界不要也罷, 不如自爆重啟。你說重啟就重啟, 祂為什麼非要選擇自爆的方式?這不是臨死都要帶上彆人嗎?附近的世界是無辜的啊!”

相柳京:……奇怪, 有幾句話聽著怎麼這麼耳熟?

等一下!

咒回世界的世界之子?那不就是五條悟嗎,他怎麼死了?聽起來還不是什麼普通的死因,以他的能力, 這不應當。

部長搖搖頭:“目前還不知道具體經過, 我們隻來得及暫時勸阻住祂, 但就近發現情況的乾員能力不足,怕是勸不住多久啊。”

能力不足?您這個勸究竟是哪種勸法?

相柳京眨眨眼,問:“那您叫我過來是?”

“相柳乾員啊!”部長立刻化身親切的隔壁長輩,眼睛裡迸發的慈祥之光險些閃到相柳京, “實在是部門上下都很忙,一時間抽調不出合適的乾員去處理這件事,正所謂能者多勞——我聽說你抽到的馬甲卡裡有好幾張都和咒回世界很適配,要不然……你去一趟?”

相柳京嘴角一抽:“部長,容我提醒您一下,我現在正在度假。”

部長重重地點了兩下頭:“我知道我知道,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去一趟,能勸就勸,勸不住就儘量拖延時間。至少得拖到技術部門的人把世界隔離罩裝好,到時候祂要是非要自爆,也不用擔心會殃及周圍的世界了。那玩意兒雖然有現成的,但裝起來是真的費時、費力又費人。你在度假,這一趟肯定不能讓你白去,年終獎金給你升兩倍,假期再延長一半,行不?”

相柳京算了算,光年終獎金升兩倍他就賺到了,假期還能再延長一半的時間……

必須答應,誰不答應誰蠢蛋!

“部長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

嘴遁不行就硬拖,他就不信自己拖不了那點兒時間。

同部長一通拍胸脯保證後,相柳京套上自帶debuff的【超越世界咒靈·五條悟】馬甲,左手荒神,右手墮神,再揣上隻能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能啟用的星空神眷者,瞬間安全感拉滿自信心爆棚,隨後轉身毅然決然地衝進了傳送陣裡。

衝啊,為了兩倍的獎金和白得的假期!

……

咒回世界,東京高專內部一片愁雲慘淡,一眾人坐在露天的操場上,每個人都緊皺著眉頭,誰也沒有說話。

頭頂的天空像破了洞一樣,嘩啦啦地往地上漏水,頻繁的地震已經摧毀了很多城市,到處都是幸存者。

他們原本忙著祓除咒靈,現在則忙著在突如其來的天災中搶救更多的人,大家都太累了,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而這一切驚變的開始,源於五條悟和兩麵宿儺決戰的那一天,源於五條悟被兩麵宿儺腰斬的那一刻。

被羂索威脅著無法插手這場決戰的眾人還來不及感到驚愕、憤怒和悲慟,頭頂的天空就變了。

藍色的天空頃刻間變得漆黑,一隻白色的裂縫陡然橫穿了這片漆黑,就像是天空裂開了一樣。

緊接著,那條橫穿整片天空的裂縫像一隻白色的眼睛一樣,倏地睜開了,“眼瞳”中倒映著被腰斬後倒在廢墟上失去了呼吸的五條悟,天與地在一瞬間變得異常安靜。

就連此刻的最強者兩麵宿儺,都本能地弓起身體,臉上滿是凝重,下意識地做出了應激一樣的反應。

下一秒,所有人都痛苦地捂住耳朵,控製不住地七竅流血,跪倒在地。

【悟!——】

【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啊!!!啊啊啊啊!——】

這是世界的聲音。

也是一位驟然失去了愛子的母親正在絕望痛苦地嚎哭。

沒有人能聽得見世界的聲音,但他們聽到了震徹寰宇的轟鳴聲,就像是天空和大地在同時崩裂,世間的一切頃刻間化為烏有,所有生靈齊齊發出哀鳴。

這是生命決然的崩碎,亦是死亡撕裂的尖嘯,凡人無法承受這樣的聲音,就算是兩麵宿儺也不行!

就在眾人以為自己即將死去的時候,要將他們全部震碎的聲音突然消失了,天與地重回寂靜,連風也消失了。

隻是,當高專眾人掙紮著看向那片被血染紅的廢墟時,他們每個人無一不是雙目圓瞪——

五條悟的屍體消失了,就連一滴血都找不到,誰也沒有看見究竟是什麼帶走了他。

一如無人得知那隻“眼睛”和聲音的來源。

兩麵宿儺受到了重創,他幾乎站立不穩,在場的人裡沒有幾個能站起來的。

他抬頭看了看似乎已經恢複如初的天空,臉上的凝重之色越來越深,半晌後,他看也不看高專那邊一眼,步履蹣跚地走向被自己的血染成血人的裡梅。

一主一仆慢慢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羂索顫抖著抬起手,艱難地擦掉模糊了視線的血液,他隱約意識到了有一個極其了不得的存在蘇醒了,而這個存在似乎和五條悟有關係,祂是在五條悟死亡的那一刻蘇醒的。

究竟是什麼呢?

咒靈嗎?

不對,感覺不對。

咒靈做不到輕易壓製他們所有人,連兩麵宿儺都無法反抗,像螻蟻一樣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不是咒靈,又會是什麼呢?

羂索此刻的腦子亂的很,他已經顧不上稍微恢複了一點力氣,就掙紮著撲到廢墟裡尋找五條悟的高專眾人了,他匆匆離開了這裡,對危險的感知力讓他的心跳快得就像是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了似的。

五條悟已經如他所願死去了,可為什麼……

他卻感覺到所有人的死期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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