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祂會一直注視著祂的孩子,不再使祂的孩子品嘗痛苦、悲傷和絕望。
就像這些雛菊和金魚草,祂會將所有的美好全都捧到祂的孩子麵前,這才是悟該有的人生。
“我需要付出什麼?”
世界意識問道。
相柳京想了想,道:“或許需要您重新簽一份合約,不過得等我問一下總部,這裡有一個問題需要申請外援。”
關於詛咒和咒力裝滿了該去哪兒這個問題。
說完,他果斷致電了總部,沒想到總部那邊竟然火速給出了一個雙方都很滿意的解決辦法——
去時空平衡局。
時空平衡局的執法官部隊中有兩位虛無領主坐鎮,祂們誕生於混沌虛無之中,是由大宇宙意識親自談判聘請來的超級大佬,更是執法官部隊中輕易不會出動的王牌。
像【星空神眷者·沢田綱吉】這類似克非克的外神係列馬甲,其力量來源就是來自於這兩位。
祂們的食譜超級廣泛,什麼都吃,連世界意識都在祂們的食譜上。區區一個世界的詛咒,一百年攢起來的量也就夠祂們一頓飯,一直延續到世界意識找到新的進化方向都不是問題。
正好,時空平衡局正在頭疼這兩位的食物問題,祂們每次進食都能吃掉任意一個部門一年的資金,近期因為自身進化的原因,進食的頻率又高,單是花在這方麵上的資金都能讓資金管理部門的部長恨不得天天撞牆,像詛咒和咒力這種不要錢的食物來源自然是多多益善。
彆說,找到了一條新的進貨渠道。
總部:豎大拇指.jpg
必須立刻安排乾員去其他咒回世界看看,但凡哪個世界有相同的意向,那麼這兩位虛無領主的進食問題就能夠壓力倍減了。
相柳乾員,你立了大功,年終獎金再翻兩倍!
嗯,三方都很滿意。
……
有世界意識主動配合,強行更改世界性質這種事就變得簡單起來了。
這一次,相柳京輔助的對象變成了世界意識。
為了避免期間門出現失誤,他仔細衡量了一下自己的能力,最終選擇了四開。
由【高天墮神·兩麵宿儺】代替【超越世界咒靈·五條悟】承受“每七小時清空一次記憶”的代價,強行使後者進入完全清醒的神明形態。
他們一個是世界的最終防禦裝置,一個是身為世界自我拯救裝置的世界之子,就此性質來看,他們可以進行代價承受者的替換,但這種鑽空子的方式隻能持續兩個小時。
由【荒神·中原中也】啟用空間門能力,在世界內部設下一個大型結界,用於框定已經被毀滅了八成的世界,方便世界意識後續進行強行更改。
【星空神眷者·沢田綱吉】什麼都不用做,他隻要靜靜地站在那裡,就是穩定世界的錨點。
相柳京則以六分意識操控重歸清醒狀態的【世界神明·五條悟】抽取全世界的詛咒和咒力,交給修築好容器的世界意識。
一切準備就緒後,世界意識向相柳京完全開放世界權限,強行更改世界性質,現在開始!
咆哮著向前的天災突然靜止,人類的哀嚎聲和咒靈的尖嘯聲仿佛被一鍵清空一樣,一切都被暫停在了原地。
下一秒,砰的一聲,所有存在如同電腦裡的數據一般,被不存在的大手儘數打散成空茫的光點,再一點一點地重新組建。
詛咒、咒力、術式,全部剝奪,填充進充當容器的世界空間門之中。
咒靈、咒物、咒具,全部收歸相柳京所有,用於填補【世界神明·五條悟】源源不斷向外輸出的力量。
修改世界規則——完成。
更改世界性質——完成。
抹除毀滅倒計時——完成。
滴。
刹那間門,世界內部金光大振,浩大的轟鳴聲由內至外響徹寰宇,向周邊所有世界昭示著新世界已成。
——世界重塑完畢。
——重新啟動世界。
——世界恢複正常運行。
“感謝你,相柳乾員,請代我向貴組織致以最誠摯的謝意。”
“不用客氣,我們已經簽訂了新的合約,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我代時空平衡局祝您和您的孩子平安順遂,再無波折。”
朗朗晴空之上,四個容貌各不相同的非人存在手牽著手,同時向另一個肉眼不可見的存在輕輕頷首,是祝福,亦是告彆。
隨後,他們消失在了原地,而晴空之下,是人聲鼎沸、車水馬龍。
……
東京——
叮鈴鈴。
床頭的鬨鐘響了。
蓬鬆的被褥裡伸出一隻白皙的手臂,啪的一下,精準拍飛了響個不停的鬨鐘。
世界安靜了。
半分鐘不到,臥室裡又響起了平穩的呼吸聲。
沒過多久,臥室外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一個男聲在門外無奈地喊道:“悟!快起來了,我們要遲到了!今天早上是有課的,是夜蛾老師的課啊!快起來!”
“啊——”
被吵得無法再入睡的白發青年蠕動著從被子裡伸出一個頭來,臉頰睡得紅撲撲的,一雙眼睛睜也睜不開,看得出來是真的起不來了。
他閉著眼睛在枕頭上蹭了蹭,口齒不清地嘟囔:“我可以請假……不想起……”
哢嚓,門被從外麵打開了,夏油傑一手提著書包,一手拿著手機翻,走過來站在床頭:“起來了,你這個月已經請了好幾次假了,夜蛾老師不會答應的……快點,硝子已經在路上了,十分鐘內還不下去,我們兩個都得完蛋。”
聊天頁麵上,被他昨天放學後拜托幫忙帶兩個人早餐的七海學弟回複了他消息,因為忙著趕車,所以發的照片。
照片上,提著四人份早餐的灰原學弟笑得很開心,還衝著鏡頭比了一個耶。
夏油傑認真感謝了兩個學弟,隨後將手機揣進褲兜裡,伸手去掀摯友的被子:“彆賴床了,我不想再拖著你進教室,搞快點,我要是被硝子打了,你的銷量甜品就沒有了!”
一聽到銷量甜品,五條悟掙紮著睜開一隻眼睛,蒼藍色的漂亮眼睛水亮亮的,瞧著迷糊得不行。
就這樣了,他還能集中起少得可憐的精神為自己爭取最大利益:“……我要兩個,現在就起來。”
夏油傑無奈地長歎一口氣,拉住他伸來的手,將人從床上拔了起來:“行,兩個,給你五分鐘,搞快點。”
五條悟哼哼唧唧地起床了。
他們最終還是遲到了,夜蛾正道咆哮著讓他倆坐到第一排來,坐在最後一排的家入硝子翻了一個白眼送給他們。
東京大學名場麵——兩個大三的校草天天遲到,互相扯後腿。
大三全係認定唯一校花家入硝子同學向其投去高冷一瞥:兩個智障。
係主任夜蛾正道表示:“你們兩個下次再遲到,就要扣分了!成績再好也不行!”
五條悟不服氣地小聲嗶嗶:“哼哼,我家去年才捐了兩棟、唔!”
夏油傑一把捂住他的嘴,笑著對臉色越來越黑的夜蛾正道點點頭:“我們知道了,下次一定不會遲到的,老師您上課吧。”
笨蛋悟,這個時候隻要乖乖認錯就好,不要說其他話啊!
仙台——
國中生虎杖悠仁開始了他新的一天,同爺爺、爸爸、媽媽說完早安後,他提著便當袋開開心心地出門了。
先去叫隔壁的惠,再去找釘崎,到學校的時候說不定還能遇到乙骨學長和祈本學姐呢!
背著書包的禪院惠一臉酷哥表情:“快走了,釘崎已經在催了。”
“哦!那我們走吧!”虎杖悠仁興致高漲地回應了他。
禪院惠莫名想歎氣,這家夥怎麼每天都這麼有精神?他爸爸前兩天還在和媽媽說虎杖很適合跟著他學拳擊。
學拳擊?
彆了吧,這個家夥已經夠虎了。
走著走著,虎杖悠仁忽然湊過來問:“惠,聽說班裡今天會轉來一個新同學,你知道嗎?”
禪院惠把他的臉推開:“知道,聽我姑姑她們說,是叫……吉野順平?好像是這個名字。”
虎杖悠仁很期待:“聽起來是一個很好相處的同學。”
禪院惠輕輕哼了一聲,心說:你什麼時候覺得誰不好相處啊?
少年人嘛,喜與惡總是相對簡單的。
呼啦——
暖暖的日光下,春日裡的第一陣風迎麵吹拂過來,風裡有雛菊和金魚草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