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晚晚:‘我冷靜你[嗶——]’
推演係統:【…】硬要問,問了又罵它。
穀笙然本想搭話,見遲晚晚臉色不大好,硬是憋了回去。卻不想遲晚晚對人的視線敏銳到如此地步,她不過是多看了她幾眼,她就立刻扭過了頭看來。
“…那個。”穀笙然硬著頭皮開口,“上次在廁所的事情是容輝強迫我去的,不管我的事情。”
說罷觸及遲晚晚漠然平靜的眼神,她趕緊繼續解釋:“容輝在武力值排行榜上有名次,天賦能力不俗,一些人願意追隨他。如果我拒絕他,那他就會來找我的麻煩,我隻想安安生生的過完這高中三年,所以隻好……”穀笙然把剩下的話吞回肚子裡。
遲晚晚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她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當時在洗手間穀笙然說的話也能透露一二,她根本沒必要再專門解釋一句。
穀笙然小心翼翼的看了會兒遲晚晚,問:“你還生氣嗎,遲姐。”
遲晚晚轉過頭,奇怪道,“我沒有生氣。”
“啊?”穀笙然遲疑了,是沒生氣過,還是現在不生氣了?
“沒生過氣。”遲晚晚拍了拍她的肩膀,“休息吧。”她不欲多說。
穀笙然卻覺得,遲晚晚好像不是因為大度才不生氣,而是因為她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事情,這倒是令她迷惑了,遲晚晚…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呢?
燈被關掉,黑暗中,穀笙然過了許久鼓起勇氣開口:“遲晚晚,我也不想去做欺負彆人的事情,大家到帝希學院讀書應該都是被逼的,這裡的環境就是這樣,如果什麼都不做就會被欺負。”
遲晚晚沒有說話。
幾秒後,穀笙然問:“副本結束出去,我能跟著你嗎?”她再也不想被迫乾不好的事情了。
遲晚晚本想快點入睡恢複精神力,被這個問題搞得精神了許多,“?我隻是個腦力者,這個天賦能力有了跟沒有沒什麼區彆。”
穀笙然:“我覺得你很厲害!”
雖然遲晚晚的確沒什麼天賦能力,卻比他們強得多,由此可見她是個真正厲害的人,而不是依靠天賦能力為非作歹的小人。
“…隨你吧。”遲晚晚無語了,找不到話說。
穀笙然見遲晚晚答應,開心的發牢騷:“也不知道這什麼劇情,一對國王王後夫妻,沒娶小妾,居然生了七個兒子一個女兒,這王後也是真牛啊,身體還好嗎?”
遲晚晚:“嗯……”
穀笙然:“那些王子一個個長的濃眉大眼,帥是帥,分不出誰是誰,簡直帥的一模一樣!遲姐你能分得清嗎?”
遲晚晚這回倒誠實:“分不清。”確實分不清,一個個跟遊戲建模似的。
兩人沒聊兩句,遲晚晚就睡了。
比賽場內的時間流速與現實的時間流速不同,比賽場內進入了後半夜,所有人都在休息,現實裡卻不過過了十幾分鐘而已。
此時此刻帝希學院的論壇都炸翻了天,因為《愛洛公主》副本的難度鬨得沸沸揚揚。
—剛進去五分鐘就死出來了,有沒有搞錯啊?這是史上最難的一個副本了吧,真的很離譜,而且比賽係統從頭到尾都沒有出聲過,係統壞了啊?
—啊啊啊啊啊好痛啊啊啊救命啊,能不能把這個百分之百的痛覺刪掉啊,搞這麼真實的目的是什麼啊到底?
—boss的難度已經高到了不可擊敗的地步,血條絕對被鎖定了,無論怎麼打都不掉血,而且那還是ai擬態的npc,是沒有疲憊和痛覺的,人怎麼可能打得過?
—真離譜,從前的副本雖然難,但還是可以找到方法出來的,這一次完全是碾壓局吧,根本就沒給我們一絲勝算,我甚至不知道是觸發了什麼必死條件。
—是一個男人,很高很大,而且副本背景應該在古歐洲,那個穿衣風格很像。他第一擊被我們配合默契躲過去了,要不是這樣還看不見他長什麼模樣。
—我聽說,好像是那個誰進本了,所以這個難度才陡然攀升…不知道真假,頂鍋蓋逃跑,彆封我號。
—那個誰是誰?
—新生不該問的彆問,嘖,麻了,難怪。
—sq?
—不會吧…好多年他從來沒進過本,把boss拉到離譜的難度,是為了壓製sq?
—emmm……老實說,我是剛才死出來的,我覺得就算難度拉到這種難度,sq對付起來也絕對不會吃力,這個副本對他或許還有彆的限製,畢竟平日裡他出現在學校都戴著……那個東西。
論壇上許多萌新追著問sq到底是誰,可無一人敢將那人的名字打在屏幕上,就更彆說發出去了,隻說了一句‘是提不得的存在’。
一大早上,遲晚晚醒來有人敲門,開了門奴仆們魚貫而入服侍她和穀笙然起床洗漱。
穀笙然抬手接受奴仆們為她穿衣,睡眼朦朧:“我還是頭一次在這裡麵過夜。”往日裡她很快就脫離副本了,也有她不上心的緣故,她不大喜歡玩遊戲,對這種類似於全息的劇本殺就更不感興趣了,也是知道自己菜,所以每每隨心所欲。
“如果喜歡,各位大可以在王宮裡多住些日子。”為她整理衣服的女仆露出一抹甜笑。
穀笙然噎了一下,乾笑了兩聲,沒再出聲。
這些人為兩人準備的是碧麟國當地的服飾,寬大繁複且蓬鬆的裙擺就像一個蛋糕,裙撐上端連著腰線,將女性的腰肢勒的纖細不堪一握,如同脆弱的柳條,風一吹就倒。
整件裙子非常顯身材,原主不過中不溜的身材在這樣的衣服襯托之下,低下頭愣是看不到腳。
穀笙然準備好了,準備叫遲晚晚一道出去,轉頭就看到這人雙手托著自己的胸部,臉上沒什麼表情的捏了捏,“……”遲姐這麼做,應該有她的道理吧。
“走吧。”遲晚晚放下手。
“哦哦,來啦!”穀笙然隻好當什麼都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