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子有些意外,他正眼打量遲晚晚,笑眯眯:“你認識它。”
遲晚晚回答:“我的家鄉有這種花,折斷花.徑,裡麵是奶白色的汁液,很特彆。”
穀笙然挪開手指,果然手指上沾染到了花,徑最末尾裡流出的白色汁水,她心裡嫌棄但不敢表現出來,湊近手指聞了一下,這汁水沒什麼味道。
她轉過頭東看西看,把手指抹在了正在專心聽六王子說話的王陽銘的肩膀上。
王陽銘:“?”
穀笙然就當沒看見,佯裝繼續看花。
六王子點頭,主動介紹道,“山柳蘭也叫鷹之草,傳說山柳蘭根.莖裡的奶白色汁液雄鷹吃了才會具有那麼優秀的視力,所以啊,山柳蘭的花語是獨具慧眼,喜愛這種花的人眼光大約都很毒辣。”
遲晚晚笑了一聲,聞了一下花香才說話:“原來如此,這麼一說,山柳蘭與愛洛公主格外相稱,這就是天意吧,選舉國王最關鍵的一環也落在了她的身上,她也一定獨具慧眼,能挑選出最合適且優秀的國王。”
六王子聞言,神色認真起來,他看著遲晚晚,忽然說:“其實你長得很漂亮,捧花低嗅的模樣簡直就像是一幅畫。”他的態度忽然熱切起來,“愛洛這裡有畫具,遲小姐請等一等,我去取來。”
遲晚晚:“……”
穀笙然捧著花懵了:“哎——”天線頓時豎起來。
“這七個兄弟,倒是有意思…”遲晚晚側過身,自言自語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穀笙然沒聽懂,追問了一句什麼,遲晚晚語氣平和:“到時機自然告訴你,現在隻是猜測而已。”
六王子很快回來,非要為遲晚晚作畫,遲晚晚隻好答應,捧著花坐在山柳蘭花田前麵帶微笑。
王陽銘帶著劉臣進了內室尋找線索,穀笙然也跟著進去了,打算先看一看愛洛公主的東西,猜測一下她是一位什麼樣的人,她自覺地自己不夠聰明,觀察到恐怕也分析不出什麼有用的,但是記下來告訴遲晚晚就不一樣了。
遲晚晚坐著不能動,連都快笑僵了,她試探著在心裡呼喚:‘比賽係統?你在嗎?’
腦內一陣波動,好似卡頓傳輸了幾秒鐘,才有一道十分機械的聲音在耳畔中響起:【我在。】
遲晚晚:‘第五名選手的狀況怎麼樣了,我作為隊友應該可以知道對方的狀態吧?’
打個遊戲還能時刻看到隊友的血條情況和藍條情況呢,如此全息的東西,不應該會限製這麼高。
良久後,波動了三次的比賽係統終於有了回應:【五號選手當前血條:109/10000】
遲晚晚的心往下沉了沉,係統一上來就這樣針對,隻有一種可能,五號選手對這場比賽副本的通關有著必要的作用,俗話說賽場上,越強的存在越會被裁判注意。
看五號的血條,他可能已經岌岌可危了,在不快點找到他,他活不久。
下午的時間,在愛洛公主的寢宮裡磨磨蹭蹭參觀中度過。
進入夜色,遲晚晚散了口氣趴在床上,穀笙然控製好自己雙臂的力度給她按摩腰部和肩膀,時不時就要問這個力度可以嗎。
遲晚晚嗯了一聲,開口道謝:“謝謝你。”
穀笙然擺了擺手,“沒事!”她跪坐在床上,“對了遲姐,我今天把公主寢宮轉了一個遍,這個愛洛公主可太受寵了。”
“公主寢宮的奢華程度比整個王宮都要誇張,而且從她掛在模特身上的禮服來說,都是粉色、紫色和嫩黃色之類的暖色係,她應該是個內心很少女可愛的女孩子,”
“她居住的那間宮殿裡有很多她的畫像,她很漂亮,金色的長發,眼睛是紫色的,跟她哥哥們的眼睛顏色一點也不一樣,聽說是遺傳王後的,從麵相來看,她是個純真可愛的女孩子呢!”
遲晚晚斜眼看她:“你看人就是從穿衣和長相看的?”
穀笙然探頭過來,訕訕然的氣弱:“抱一絲。”
遲晚晚摸了摸穀笙然的腦袋,權當安慰了,“起碼她很受寵是真的。”
按摩完畢,遲晚晚洗了個澡,將自己的頭發全都豎起來,脫下放地上居然能自己立起來的誇張裙子也被丟在了床邊,她隻穿著黑色的長褲長袖睡衣坐下。
看了一眼穀笙然,她靠在窗邊正在看月色。
遲晚晚捏著手裡四王子和二王子送的信物,早上哄騙這兩個王子的時候,就是為了拿到能在王宮裡暢通無阻的信物,她心裡默念:‘開始推演’
接下來,是印證猜測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