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低聲說著話,順利到了目的地,穀笙然看到重兵把守的地方頓時噤聲,兩人合作撂倒擊殺了幾個騎士侍衛,悄默聲的摸到了好後窗的地方。
遲晚晚屏住呼吸半蹲下來,屈起手指輕輕敲了敲窗沿。
穀笙然看的一驚,有些不知所以然。
這事裡頭傳出一道低啞的聲音:“腰牌。”
遲晚晚微微眯眼,“沒有腰牌。”
裡頭靜默了幾秒,將窗戶撐開,露出一張人臉來,他上下掃視二人,微微扯起唇角:“暗號。”
遲晚晚回答說:“A。”
男人略微鬆了一口氣,讓開身子將刀收好,“進來吧,動靜輕點,外麵守著的人很多。”
遲晚晚翻身進去,穀笙然忙跟著進去,聽見遲晚晚的聲音傳來:“那個人快死了,你怎麼也不知道照顧一下,耽誤公主大事怎麼好?”
穀笙然冒出一個問號,差點左腳踩右腳被自己絆倒,她輕手輕腳的把窗戶關好,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那人顯然有些緊張起來,“您不知道,那人古怪的很,彆人根本近不了身,而且我也擔心我出現那個人跟四王子說點什麼,四王子每天都要來,我暴露就不好了,我也隻是遠遠看了那個人一眼。”
遲晚晚和緩了臉色,讚許的看他一眼,“你是個聰明的,我會對公主誇你的。”
那人頓時喜上心頭,忙不迭引路,“我帶兩位大人去地牢,這個開關不好找,一般人根本找不到。”
穀笙然壓下心頭的欲言又止,老老實實的跟在遲晚晚身側,一個屁也不敢放。
兩人被男人引著來到一個浴室,浴室的花灑被他取下來擰開花灑頭,圓柱狀的銀頭被他握著,轉過身,他將它對準地漏插下去順時針轉動九十度,隻聽見‘哢哢’兩聲,地磚陷下去,一個地下室入口驟然出現在幾人眼前。
遲晚晚沒有立馬動作,而是立在原地側過身看著男人。
男人才想起來似的,忙把鑰匙翻出來遞給她,“瞧我,忘了。”他賠笑著,轉過身準備走。
遲晚晚掂量了一下鑰匙,心裡冷笑,還想試探她呢,這男的心眼可真多。
如果她直接下去地牢,恐怕就露餡了,她連地牢裡有門鎖都不知道肯定是假冒的公主屬下,男人肯定會當場出手,還好她防了一手。
側過臉,遲晚晚看向穀笙然,平靜道:“除掉他。”
穀笙然反應很快,幾乎是遲晚晚話音剛落,她兩條手臂霎時間撐起一層淺金色的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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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穀笙然略有幾分氣喘,但維持的還好,一路跟在遲晚晚身側,眼看著她順利的用鑰匙打開了地牢的大門,她才從心裡盈出幾分拜服。
“你的計劃已經做好了,叫上我隻是當打手吧。”穀笙然平複著呼吸問。
“你當然是很重要的一環,彆多想。”遲晚晚笑眯眯的哄,語氣真摯和柔順,“沒有你,我都走不到國王和王後的宮殿這邊,在半道上就會被侍衛發現追殺呢,更彆說殺npc了呢。”
穀笙然奇異的被順毛了,她哼哼唧唧的沒說話,乖順下來跟好她。
穀笙然好奇:“A是什麼?公主又是怎麼回事啊?”
遲晚晚語氣平平:“山柳蘭花的花語是什麼你知道嗎?”
穀笙然自認為自己的記憶力還不錯:“知道,六王子不是說了嗎,獨具慧眼啊。”
遲晚晚笑了一聲,“山柳蘭還有另一個花語:野心。”
野心,ambition,愛洛公主的花,愛洛的英文是aurora…全是A!
穀笙然猛的伸出手:“噢——!”
難怪在房間裡她說愛洛公主是個天真可愛、少女心滿滿的女生時,遲晚晚看她的那一眼那樣意味深長,還吐槽她看人隻看長相和穿著。
兩人低聲交談著,終於到了儘頭,門是鐵質的,遲晚晚用了鑰匙串上的另一個鑰匙打開了門,還沒推門,就聽到了裡麵‘滋滋滋’的動靜,遲晚晚微擰眉頭,一把扯住穀笙然的手臂。
‘轟——’的一聲,水花飛濺。
門直接破了個拳頭大的洞,正冒著火花和白煙,穀笙然的心差點從嗓子眼裡蹦出來,感激的看了一眼遲晚晚,輕輕拍了拍胸腹:“我的媽——”
用腳勾住門打開,裡麵的景象映入眼簾。
房間不大,四五平米的大小,中間的十字架上綁著一個女人,她一頭金發濕漉漉黏在臉龐上,抬起的紫色眼眸閃過一縷一縷紫光,劈裡啪啦就像是雷電,盛怒如火,低壓的眉頭裹挾著可以殺人的戾氣。
瑰麗的唇瓣,雪膚纖體,衣服殘破不堪,也能顯出她白雪一般的身形,她整個人如同落水的玫瑰狼狽不堪,濕漉漉且綺麗頹靡。
穀笙然驚呼出聲:“愛洛公主!”如出一轍的臉龐!
遲晚晚:“不,是第五個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