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敲響,穀笙然跟遲晚晚對視了一眼,有些緊張起來,這種門也沒有貓眼,不能確認外麵的人是誰,她隻好出聲:“誰啊?”
“我。”是王陽銘的聲音。
穀笙然鬆了口氣翻了個白眼。
門外果然是劉臣和王陽銘二人。
“怎麼了?”穀笙然看了看這兩個人,發問。
王陽銘沒想到穀笙然居然沒有讓他進去的意思,不免尷尬。他的視線能穿過穀笙然的發頂輕鬆看向房間內,他看到遲晚晚坐在柔軟的朱紅色真皮沙發邊,眼前的圓桌上擺放著一個托盤:空掉的牛奶杯子以及一隻草莓麵包。
另一隻草莓麵包正被遲晚晚咬出了一個月亮形狀的缺口。
劉臣也很尷尬,他摸了摸鼻子,心頭左右為難,但到底主動開口:“這兩天,我跟王陽銘什麼發現也沒有,感覺陷入了窘境,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什麼發現…我們進去說吧。”
穀笙然略有幾分猶豫,她回頭看了一眼遲晚晚,見她沒什麼特彆的表情,神情平平的。她心下思考了片刻才讓開身子,“進來吧,站在走廊說話不好。”萬一有人聽見。
王陽銘怎麼會看不懂穀笙然的這個表情,他暗自心驚,驚疑的掃向遲晚晚。
穀笙然最開始是很嫌棄和討厭遲晚晚的,這幾天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居然已經完全信賴遲晚晚,並且隱隱有種看她眼色行事的感覺。
這種被排斥在外的感覺讓王陽銘心裡怪難受的。
他以為他帶著劉臣不主動親近這倆人,她倆就會靠過來,然而並沒有。
劉臣跟著進來,看了看王陽銘的後腦勺,又去看遲晚晚的臉色。
他心裡有苦但他不說,夾在中間實在是難做。
王陽銘倒也沒有拐彎抹角,率直的問:“四王子剛剛叫你去做什麼事情了嗎?”
劉臣的尷尬已經溢於言表:哥,這麼直接不好吧,而且你問人家的底氣在哪兒啊?
穀笙然瞪大眼睛,火氣一下子頂了上來,愣是沒找到話。
遲晚晚咬著麵包,跟王陽銘對視了一會兒才佯裝回神:“哦,你在問我嗎?”
王陽銘:“……”鬨呢。
遲晚晚反過來問他,“你這幾天找到什麼線索了嗎?”
王陽銘很鬱悶,“沒有。”他引以為傲的細心居然通通都不管用,他快把愛洛公主的寢宮翻出了個底朝天也沒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遲晚晚語氣真誠的發問,“那你有什麼資格來跟我互換情報。”
王陽銘被噎了一下,麵子上掛不住臉色變了又變,見其他人也沒有吭聲,他才說:“你是在生我的氣嗎,我那天說話的確不太好,你是女孩子我應該溫柔一些,對不起。”
“我沒太聽懂你的話。”遲晚晚搖了搖頭。
王陽銘:“遲晚晚,何必呢,我已經很有禮貌了,也跟你道歉了,那天我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玩法,我是覺得你不能代表大家去做一些事情。”
遲晚晚倍感好笑,她到沒生出什麼情緒,隻是又一次見到了人類的多麵性,“你的道歉,隻是用來換取情報的話術,說出來過嘴不過心,有什麼意義?我倒是想知道這跟我是女孩子有什麼關係?凸顯你身為男性的紳士與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