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臣注意的有時間,大家出門的時候差不多有九點半,他心裡不解,實在忍不住了問:“宵禁放開,是為了聲東擊西嗎,到時候其他幾個王子發現宮門開了,肯定會以為那邊有狀況吧。”
“噓——”遲晚晚手指豎在唇前,目光灼灼的看著前方。
幾人噤聲,下意識屏住呼吸,六王子的宮室燈火通明,幾個人跟隨遲晚晚,王陽銘見穀笙然跟遲晚晚繞後的動作十分的熟練,抬手就把旁邊側室外水池邊的銀桶裡的拖把滾攥在了手裡,他瞬間想起學校論壇上流傳的遲晚晚拖把捅人的視頻。
那個視頻裡說她是……
下一刻,遲晚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拖把朝人捅過去,拖把棍精準定位。穀笙然配合默契,趁那人還沒慘叫出聲一拳過去把人腦袋砸蒙了,人當時就碎成了一地皮膚碎片。
王陽銘和劉臣此刻默契極了,默默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有沒有人。
遲晚晚……名不虛傳。
遲晚晚在兩人緊繃著臉色的目光之下攥緊出拖把棍,“走,衝鋒。”
劉臣臉都綠了:……畜生啊!
幾人一路乾到後門,遲晚晚熟練的推開後窗,一股熟悉的鹹腥味撲麵而來,她就知道六王子這東西在乾什麼。穀笙然被熏的捂住鼻子不明所以然,王陽銘和劉臣則臉色古怪,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又尷尬的移開目光。
“迅速,王陽銘。”遲晚晚臉色凝重,當即下令。
容不得幾人尷尬和多想,王陽銘應聲,即刻催動天賦能力。
這一瞬間,空氣仿佛凝頓住,遲晚晚感覺自己的呼吸比剛才艱難了一些,肉眼可見的範圍內凝結出一條一條的冰錐,人肌膚外的汗毛也忽而被冰封住,王陽銘眉毛附上雪色,他嚴肅著一張臉,手指並起放在唇邊似乎在念什麼咒語。
冰錐疾馳而去,無數條直奔著六王子的命門射去,他仿佛置若罔聞,神情亢奮而迷醉,仿佛不知疲倦的機器。
冰錐飛馳過去,像銳利的劍鋒,可一觸碰到六王子的皮膚,頓時像泥牛入海一般融化,甚至周遭還飛揚起一層水蒸氣。
他抬起眼眸,眼瞳倏爾變紅,“噢?有意思的獵物來了,在周圍繞了一大圈,終於進來了啊。”
亮血條了!
劉臣瞬間屏住呼吸,心跳如鼓,說不上來是興奮多一些還是恐懼多一些。他跟王陽銘配合默契,利用高速的攻擊,讓六王子將致命位置暴露出來方便王陽銘,可是兩輪攻擊下來一點用也沒有,六王子連皮都沒破,反倒是旁邊的幾個女人都嚇的尖叫連連捂著衣服往後躲避,前殿門被破開,無數人即將衝進來保護六王子。
王陽銘咬牙,開始覺得今天跟著來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他偏頭去看倚靠在窗戶邊的遲晚晚,然而她神色平靜的很。
正在這時,一道金色的身影如鬼魅一般鑽進來,穀笙然並沒有用十足的力氣,她也學過跆拳道、截拳道以及散打之類的無數,是為了讓自己的能力被更好的發揮。
她鬼魅的從身後突擊,六王子猩紅的眼瞳自動轉向她,無端的赫人,可他沒有躲避,仿佛自信穀笙然奈何不得他。
穀笙然凜眉嬌喝:“大se魔!!西內!!”虧她前幾天還覺得六王子好溫柔好帥。
裹挾著金色光波的拳頭直挺挺的衝擊上六王子的後腦勺,下一秒他整個人往前踉蹌了一下撲倒在方形的木質茶幾上,茶水點心撒了一攤子,他噴出一口鮮血,眼瞳充血中帶著幾分怔怔然的不可置信。
他頭頂的血條發生了變化,剛剛還是血紅色的100%變成了98.8%。
穀笙然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拳頭,恍惚了一秒,隨後萌生出來的就是無邊的狂喜,“我靠!!!我靠我是天命之子!我是種花兒女!臥槽我太叼啦!”
遲晚晚正拿著拖把棍:“阿噠——”、“豁啊——”、“嘿!”、“呀呼——”或橫掃,或挑刺,頗有用槍的風範,隻是這攻擊全都奔著男人的下三路,不戳死人不償命。
王陽銘:……這麼輕鬆?還在cos李小龍呢啊???她的武力值到底是什麼情況啊?這麼牛為什麼當時被按在廁所剪頭發了啊!!
就在王陽銘以為這就是遲晚晚的實力時,卻見遲晚晚一把丟掉拖把棍正經起來,腳踏朱色圓柱旋轉起飛,一腳橫踹,騎士口吐鮮血被踹飛三米遠,蕩起一層飛塵。
落地後她自言自語的拍了拍手:“手酸了,不玩了。”
王陽銘:次奧……他前幾天到底在高傲些什麼啊!!!而且穀笙然忽然就打得動六王子了,這tmd遲晚晚是怎麼做到的???!!
劉臣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心態等會兒在崩。”還有正事兒呢。
王陽銘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正了正臉色。
王陽銘到底還是武力值排行榜榜上有名的角色,更彆說劉臣有不俗的實力,再加上穀笙然已經將六王子‘破盾’,那麼剩下的就是單方麵的毆打。
六王子的血條‘chua、chua’的掉,任憑他震怒也無可奈何,這三個人都靈活的很,想去抓王陽銘,可王陽銘是遠程作戰的法師小脆皮,始終躲在肉盾戰士穀笙然的身後行動。
遲晚晚一人群戰所有的騎士和侍從,一打多還遊刃有餘,連劉臣都開始震驚了,隻覺得這人仿佛脫胎換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