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把目光望向柳辭故的時候阮鬱青冷了眼。
他控製著自己即將暴走的情緒,把手插在風衣口袋裡,很無奈地說:“先走一步了,我的未婚妻現在很需要我。”
摔倒在地的笨蛋beta是柳辭故,那個喜歡他的人竟然和阮家長子有婚姻。
紀瑜臉色異常難堪,他快步走向少年所在的地方,剩下的人也緊跟其後。
三人相繼趕到,嚇了柳辭故一跳。
少年瞳孔微縮,不知所措地從地上站起來。
可怕的氛圍,劍拔弩張的三人,和瑟瑟發抖的他。
彆不是因為偷聽他們失態敵對的場麵要“殺人滅口”吧!
“才一會兒沒牽你的手就不見了,讓我找了好久。”
曖昧又磁性的嗓音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怎麼突然在皇太子麵前稱呼他“未婚妻”,是不是剛才和楚霧失和皇太子一直在一起所以他吃醋了,現在為了讓皇太子在意自己說這些話。
可是,就這樣說出他們的關係要是影響劇情怎麼辦。
係統:不會的。過段時間他們也會知道你和阮鬱青的關係,隻不過現在提前了一點點。
見係統解釋了一下柳辭故放心了。
奇怪的是為什麼皇太子和楚霧失會出現在這裡,係統也沒有把劇情告訴他,隻是說了任務他是需要被這幾個人禍及的倒黴蛋。
他耷拉著腦袋向紀瑜問好:“殿下晚上好。”
熟悉的問候讓紀瑜心尖發顫,太過於乖巧對誰都是這幅任由人拿捏的姿態。
是不是經常被人欺負,就好比他的未婚夫。
他和這個風流多情的家夥訂婚是被迫還是自願的。
阮鬱青之前對他言語撩撥過,權貴裡傳言他有意想和皇室結親。
紀瑜眸色暗了暗,柳辭故怎麼樣和他有什麼關係,真的是瘋了!
他為什麼會被這樣影響心緒,想沒有意義的事情。
自控能力還可以的紀瑜迅速冷靜下來。
他排除雜念,想著祭修慶典想辦法回皇宮拿治療信息素紊亂症的藥。
紀瑜知道,總有一日母後會拋棄他,隻不過這一天來的提前太多。
他先前從來沒有感受過溫暖,宮殿裡的仆人對他畢恭畢敬形同千篇一律的機器人,對他熱切的人是攀炎附勢之徒,或者是垂涎他的容貌和身份,瘋狂又可怕。
他沒有得到過母親的愛,更不要提形同陌路的父親。從小到大這是第一次違背母親的話去了機甲專業,遇到了這個人。
相處這段時間,他發現柳辭故身邊的人似乎都對他很在意,他偶爾也是會被吸引。
明明挺優秀卻不被看見,明明是溫暖的默默幫助過他卻從來不言不語。
在偶然間看見乖巧的少年對著一隻臟兮兮張牙舞爪的流浪小貓喂糧,手被抓傷流著血卻還是對著小貓溫柔地笑著順毛。
而小貓終於稍微收斂了保護殼,但戒心還在。
他感覺自己就是那個小貓。
碧綠如翡翠的眼睛直直地看著矮自己半個頭,像小鹿般膽小的人,心裡的一個聲音在說“抓住他,不要讓他走”。
就連紀瑜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念頭,他陷入了一種自我懷疑中。
“我去了衛生間就沒有找到回去的路。”柳辭故順從地走到渾身寒意的未婚夫身旁站著,在幾道視線的注視下唯唯諾諾,“抱歉讓你擔心了。”
柔軟如暖風的清亮聲音帶著討好,阮鬱青很受用,可是紀瑜卻抿著唇,一股鬱悶的氣。
大手覆蓋住少年纖細白到幾乎發光的脖頸,聲音特彆輕隻有他們兩個人聽得見:“真讓人不爽啊柳辭故,為什麼不回消息不接電話。”
他攬住身體僵硬的少年的腰,瞥見似乎嚇破了膽連指尖都在發抖的人抿著嘴唇。
紀瑜看得出來他們相處的奇怪氣氛哪裡是恩愛甜蜜的模式,他在怕他。
被高大青年強有力的手臂緊抱著腰肢的人不敢動一下,可憐的像一隻被揪住後頸的小貓咪。
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壓迫,他特彆熟悉,柳辭故是不願意但不敢反抗。
“還沒有結婚就這樣摟摟抱抱,你的未婚妻好像不太情願。”
楚霧失說完往前走了一步,他看到站在柳辭故身邊恢複穩定情緒的皇太子,正太臉掛著明媚的笑容說了句:“哥,我們還要討論作業呢,你沒有忘記吧?”
他如果沒有幻聽,這兩個人是不是在為他解圍。
與他緊密相貼的人笑出聲:“看樣子我的未婚妻很受歡迎,與殿下相處的很好。可是怎麼辦我們要趕緊回家了,太晚的話我不好交代。”
“殿下等阿辭回校再討論作業的事情,到時候時間很多。”他勾唇一笑,多情的桃花眸注視著紀瑜,繼續道,“如果可以我或許能幫到殿下,無論機甲還是格鬥都是我的強項。”
柳辭故覺得他語氣曖昧又帶著難以言說的意味,是想要和紀瑜單獨相處。
楚霧失溫和笑道:“我想不需要,殿下有問題可以請教我,皇後特地安排我照顧皇太子殿下。”
!!!這是當著他的麵修羅場嗎?
柳辭屏住呼吸,不敢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