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很大,在幾百平的一個專門舉辦宴會的大廳,擺件和掛畫都很昂貴且價值不菲。
白色餐桌上擺放著雪白純潔的玫瑰,宴會廳外被大片的紅玫瑰包圍,象征新的小生命誕生,火熱而熱烈。
入場的不賓客就是富商和名人,或者上流貴族,有的攜帶妻子和兒女,或者孤身一人,畢竟是皇室晚宴沒有人敢帶小情人去。
早在賓客來之前的半個小時,傭人端上各種美味佳肴和飯後甜點,以及名貴的酒水。管家指揮著擺放地方,不到半個小時,幾十名傭人已經布置好了所有菜品。
水晶瓶裡的玫瑰花瓣上的露珠晶瑩剔透,聖潔而美麗。
柳家夫婦正在和楚家掌權人也就是楚霧失的大哥不知道聊了什麼,看得出來心情很好,幾個人談笑風生。
站在身側含笑溫和的楚霧失目光落到對麵坐著的少年的手上,白細修長的手正端著放著芋泥千層蛋糕的白色碟子,右手在缺了一角的蛋糕上戳了戳並沒有吃的意思。
“芋泥千層不好吃嗎?”
青年的聲音像和煦的春風很好聽很溫柔。
柳辭故不由自主地抬眸,黛色的眼睛看了坐在對麵穿著製服的俊美有點異國血統的青年有點疑惑。
楚霧失為什麼和他搭話,很奇怪啊,現在居然不在紀瑜身邊守著。
他搖搖頭說:“不久前吃了東西,不怎麼餓。”
手裡的甜品是一個和藹可親的阿姨給他的,因為阿姨太熱情他不好拒絕就收下吃了一口。
“不喜歡的話不要勉強,或者你可以給我,我挺喜歡芋泥味的甜品。”
楚霧失意味深長地笑,看得出少年根本不太會拒絕彆人的好意,心底似乎也很軟,不然也不會因為某些人買慘裝可憐而憐憫疼愛對方。
或者他們成為朋友後,他做些不好的事再哄騙他一番,說不定也會原諒他呢。
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一樣,少年放下手中的甜品,無措的玩著手指然後不自然地看著他很快又垂下頭。
“辭故我可以這麼叫你嗎,你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看得出他的難為情似乎很不好意思,如果沒有猜錯是不是因為那個徽章,拒絕申請好友數次的柳辭故之所以同意他的好友,也是因為他提到的徽章,“對了,今天徽章我帶來了。”
楚霧失明明從始至終一直帶在身上,但他沒有及時給渴望拿回徽章急切的少年。
“前段時間太忙了我就忘記了還給你,實在是抱歉。”
俊美的白色長發青年充滿歉意的眼睛凝視他,搞的一而再再而三要徽章的柳辭故羞紅了臉。
“沒事的,我沒有譴責你的意思。”
似乎被人誤解了,這樣說的他好尷尬。
楚霧失很理解地說:“機甲大賽得了第三名真的很了不起,徽章的意義非凡對你以後進國家機甲隊很有幫助,你真的很優秀。”
少年白皙的側臉泛著紅霞,耳尖更是紅的像那熱烈綻放的紅玫瑰。
楚霧失讚許的話看不出是隨口就說的虛假奉承,相反是直視他的眼睛很認真地對他說,惹的柳辭故的臉更紅了,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讚美。
柳辭故說:“謝謝你,我會努力進機甲隊的。”
楚霧失笑道:“說到底我也算半個機甲愛好者,家裡麵收集的微型機甲和大師出手的機甲很多,如果你感興趣可以得空去我那裡看看。”
“最近剛出來一款白金色機甲叫‘金耀’,出自方大師之手,要不要去看看。”
談到機甲柳辭故立刻來了興趣,更不要說是機甲大師方大師做的機甲。
眾所周知方大師做的機甲千金難求,不少人不惜花大價錢購買他的機甲,奈何他隻賣給懂機甲和他侃侃而談的有緣人,寧願白送,也不給糟蹋機甲玩玩的人。
楚霧失說的白金色機甲正是大師最新研究出來的機甲,靈敏度更高,和使用者的契合可以說是更完美的,操作也是更加輕巧便捷,還可以縮小成微型機甲。
消息剛放出沒多久就在機甲圈裡掀起熱潮,更受到人們的矚目,隻不過隻能看看,是他們沒辦法得到的美夢。
沒想到這個機甲現在居然在楚霧失的手裡,他和大師想必關係應該很好吧,或者他很懂機甲,所以方大師願意把機甲送他或者賣他。
柳辭故眼睛亮亮的:“可以啊,如果你方便的話。”
“我隨時有空,想去的話給我發消息我去接你。”楚霧失從西裝放著玫瑰的口袋拿出金色耀眼的六星徽章放到少年玩著手指的掌心,滾燙的指尖觸碰到冰涼的掌心,“以後要收好,要是再掉可能就不是我撿到,沒辦法還給你。”
柳辭故眸子彎了彎,露出一個微笑:“機甲我會去看的,還有謝謝你的提醒。”
“在聊什麼呢,我的未婚妻笑的這麼開心。”
熟悉的香水味讓柳辭故警鈴大作,他收回了笑容。
緊挨著柳辭故坐下的風流倜儻的青年親昵地握著少年冰涼的手,給他揉了揉:“穿的少了,等一下我給你找件大衣。”
柳辭故有點排斥他的親密舉動,甚至有點怕他。
他感覺和他的真實經曆還是有點點出入,和他交談的楚霧失現在看起來正常一點,起碼比起阮鬱青正常。
阮鬱青剛說出口的話就被人冷冽地打斷,來人是柳辭故的大哥,他一臉嚴肅地說:“我的弟弟我會關心,人我先帶走了還有點事,恕不奉陪了。”
柳塵渡給自家就穿了灰色毛衣的弟弟披了件黑色風衣讓他穿好,對楚霧失點點頭算是打招呼,直接略過阮鬱青就領著人去了方才交談的幾個貴族alpha那裡。
早在接近他時,楚霧失已經把人調查的徹徹底底,現在看來有時候資料和本人還是有點出入。
不受寵的小兒子,看開並不是真的不受寵,柳塵渡這個舉動擺明打算讓所有人知道弟弟的存在。
“楚霧失你還真的就是讓人不爽,彆人的東西真的就那麼好,讓你像饑腸轆轆的惡狗看見骨頭就要去搶。”
阮鬱青解開領結隨意搭在真皮沙發上,懶散地靠著沙發眯著眼睛語氣平淡,麵無表情。
楚霧失笑了笑,端起水晶桌上的芋泥千層,拿起叉子吃了一口,入口是芋泥細膩奶香的甜,吃完口腔還有芋泥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