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第 75 章 意外來客(2 / 2)

欽原整個蟲都要發抖了,這,這黃鼠狼怎麼還會變臉那招呢?

不過濮落很快失望了,園裡奇怪的果樹隻有那一棵沙棠,而且這顆沙棠也不是動物園的原生種,而是之前那次大栽樹的過程中不知道誰種下的。

可能因為之前是盆栽的關係,整棵果樹不過一人高,分枝也就六七根,看上去又瘦又小,還是個未成年。

然而這位未成年卻可以開花結果啦!

不對!

“它單株繁殖嗎?還是一定要找一棵雄株?”

欽原答不上來。

濮落目光如炬:“這不是你家鄉的果樹嗎?”

欽原感覺自己好冤,是他家鄉的樹沒錯,但是哪個蟲會去考慮一棵樹有沒有伴能不能結果啊,它可是正經蟲!

“不用擔心,就算不能結果,也可以做嫁接。”陸吾收起了記錄沙棠數據的卷尺,發出了農業人的聲音:“如果嫁接後能改善果核情況最好,如果不能,增加李樹的耐寒性也是很不錯的培育方向。”

“歐洲很多特殊品種的李子就是耐寒性不夠,如果能夠改善這一點,就可以在黃河流域種植。”陸吾思考了下,“唔,當然,如果可以將本土李樹的耐寒性提高到能夠在冬春結果,也能讓這些反季節李子搶占市場。”

濮落的眼睛也跟著亮了。

反季節他懂啊!就像園長的桃子醬一樣,吃一點少一點,要想再做就得買超貴的進口桃子,那價格直接翻了好幾倍,是貧窮的動物園園長以及他的鼠鼠吃不起的程度。

他們的李子如果可以搞反季節,豈不是也能賣個翻倍的價格啦!

“不過嫁接之後,它還有那個特殊效果嗎?就是吃了之後不會淹死的效果?”陸吾將目光從兩雙寫著“你在說什麼,寶寶聽不懂”的眼睛中移開,陸吾思忖了下,說:“……算了,到時候試試就知道了,這種效果也不容易被發現,就算有,食客應該也對不上,而且如果真的有效果,那也算是救人一命了。”

“你是叫欽原吧?多謝你了。”陸吾衝著在空中懸停的欽原點了點頭:“抱歉,你來了這麼久,我也沒正式和你見麵,我叫陸吾,是這座動物園的園長。”

欽原愣了愣,它抖動翅膀,在空中飛了一個歡快的8:“園長你好,我是欽原,我超級毒的,你討厭誰可以告訴我,我去幫你把人做……”

“啪!”濮落用園長的記錄板將得意忘形的蟲蟲拍到地上,他看著地上的蟲蟲目露凶光:“不許帶壞園長!”

“園長你彆聽它瞎說,這家夥有毒,但是對人沒什麼用,但它的毒可以作用於樹木,如果你想要砍樹,而礙於國家法律不好砍,就可以讓它把樹搞死,這樣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砍樹了。”

陸吾:“……”

他家小濮老師……這是守法,但是沒有完全遵守啊。

看來小濮老師最近應該是學了什麼不該學的東西,花花網絡世界果然容易教壞孩子。

陸吾決定重新給小濮老師樹立一下華國法律的尊嚴,並且教導孩子不要亂鑽漏洞,否則遲早成為法內狂徒。

濮落目前還不知道自己將被園長拉著去看著名法學科普節目《張三那些事兒》,他正苦惱收割的事呢。

當時他們沒有注意到動物園沒鳥是欽原搞的鬼,一時腦熱就發出了招工貼,現在知道了,招工貼卻已經報名報滿了——話說泉城的人們是多熱衷於各種課外活動啊?

為什麼連讓他們來割麥、割稻、割蕎麥他們都能踴躍報名啊?

這可是沒酬勞的哎,動物園就包一頓中飯,說廉價勞動力都不為過,想不通現代都市人們對玩耍熱情的濮落隻能將其歸功於泉城的居民們普遍善良,這是體貼和支持他們動物園咧。

活動當天是周末,參加活動的有十個小隊,有帶娃家庭,也有大學生組合,濮落已經事先給他們劃好區域,分發了鐮刀和勞動手套後便將大家帶到了農田。

不過讓這十個家庭沒想到的是,在開啟他們的收割活動之前,動物園還給他們安排了業餘活動。

“刀疤、阿清阿美,你們先去跑一圈,把農田裡的小動物趕走。”濮落一聲令下,穿著動物園小製服的三條狗狗就躥入了農田,高高的稻穗和麥稈幾乎是瞬間就將它們的身影淹沒,但大家時不時可以看到狗狗們上下躥動的小腦袋,當然還聽到了狗狗們警告的吠叫。

一個人高馬大的男士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他和自己的同伴嘀咕了幾句,兩人小討論了下,似乎是沒有得到答案,便看向了濮落:“小濮老師兒,它們在趕什麼啊?”

濮落看了他們一眼,眼神很是理所當然:“基本上什麼都趕,不過主要趕的是蛇。”

“蛇!!”眾人紛紛發出了驚呼。

濮落也被他們喊迷糊了,他一指這一片農田:“這些都是穀物,而且是成熟的穀物,這些天都已經開始掉穗了,老鼠當然不會放過這頓大餐,有老鼠自然會引來蛇啦,啊,不過你們放心,我們這兒的蛇幾乎沒有毒蛇,就是看著凶了點,而且吃老鼠的多為錦蛇,除了王錦外彆的都挺溫柔的,你們看,它們和狗狗商量得多好。”

眾人:“……”

真的嗎?我們不信,狗狗們明明和對方吵得很凶。

見眾人緊張,濮落無奈,隻能給人配備了打蛇棍。

在大家猶猶豫豫往田地裡走的時候,他有些不甘心地嘀咕道:“真的不用擔心的,我們可是動物園哎,如果這裡有毒蛇的話,我們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它抓起來做員工,哪會讓它們在地裡待著啊。”

——說出來了!他說出來了!這家夥果然是黑心資本家!

巡視領地剛好經過的欽原打了個寒顫,立刻毫不猶豫得轉頭就走,也因此,它錯過了最佳趕走天敵的機會。

“撲棱棱——”

“唳——”

“喈——喈——”

就在眾人在農田裡忙碌,並且感慨著這事看著容易,做起來好難的時候,一陣振翅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就在所有人的矚目中,一隻隻飛鳥款款落地,它們抖了抖飛羽,優雅合攏於背,比起深秋卻戴著太陽帽和全套防曬裝備,此刻在農田裡忙活得熱火朝天汗流浹背的人類,它們無論是落地、攏羽、還是隨意梳理一下羽毛的姿勢都格外優雅。

在人類呆滯的目光中,鳥兒們抬起自己的長腿,一步步踏在他們剛剛收獲完的農田裡開始啄食起來。

那姿態之隨意,動作之優雅,行為之泰然,仿佛就像是——

“它們好像知道自己是保護動物,所以不會被驅趕一樣。”一個提著鐮刀的娃爹擦了把汗,然後快手將忍不住想要去看鶴的娃兒提溜回來:“傻子,你也不看看人家多高你多高,再看看人家的嘴多鋒利。”

“我的穀子啊!!”

“話說白鶴不是吃魚的嗎?它們怎麼會來吃稻穀?”

“救命,那是我剛剛一下下收割下來的穀子,喂,你就不能去吃那些還沒收割的嗎?”

“不對,你們的重點都不對吧?”一位女士快要被這群不靠譜的隊友氣樂了:“白鶴,白鶴來我們泉城過冬了啊!這是第一批來過冬的候鳥啊!!能上社會新聞的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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