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小魯飼養員安撫道:“雖然是省電視台,但正經人誰看咱省電視台啊。”
濮落似乎信了,他低下頭戳了半天手機,頓時大怒:“微博評論區已經有34個未讀評論了,裡麵都是哈哈哈,他們肯定看到了!”
“才34個,又不是999個,小濮老師,華國可是有14億人口啊,十多個人才多大比例,都不用四舍五入,算成百分比直接可以歸零的有木有。
道理是有道理,但是……
濮落一刷手機,未讀又多了二十多條。
再刷,多了10條,再……
不可以,不刷了,小濮老師丟不起這個臉!
濮落將手機往口袋裡一丟,抓起漁網,“不行,我一定要把這條之前漏過去的酸菜魚給抓出來。”
岸邊的小魯頓時一囧,隻覺得這槽都不知道怎麼去吐,算了,先吐一個最大的槽點吧:“魚還沒抓上來,您就決定把它叫做酸菜魚啦?”
“那當然啦!園長燒的酸菜魚可好吃了,而且去年的酸菜還沒吃完呢。”新仇舊恨疊加的濮落磨了磨牙,腰一轉手一鬆,一張漁網就像是撒出去的一大片雲彩一般將水麵覆蓋。
幾個飼養員“哇哦”了一聲,顯然是沒想到小濮老師還有這個本事。
甩漁網也是個技術活,普通人輕易乾不來,看來小濮老師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殊不知那邊濮落一邊收網一邊暗中慶幸,其實他之前也不知道自己有這一手,隻是在海裡的時候看多了,自然就學會了。
還好發揮得好,否則甩成一條出去,他的臉要往哪裡擱?
哦,差點忘了,他已經沒有臉了,從他喊出那句怎麼可以吃同事並且換來一片哄笑開始,他已經沒有臉了。
嗚嗚!
也不知道是濮落漁網撒得好還是他運氣好,這一收還真的沉甸甸的。
本來隻是撒撒氣的濮落已經周圍一乾純吃瓜的群眾頓時就圍到了岸邊,紛紛讓濮落把船劃回來讓他們康康有哪些魚,但濮落久久沒動,仿佛沒聽到他們的召喚一般。
這是咋了?
眾人麵麵相覷,有些不解,這打擊對小濮老師真的有那麼大嗎?
其實當時大家發出笑聲真的不是嘲笑小濮老師,他們隻是因為看到直播出現事故後太緊張了,又因為小濮老師那句石破天驚又極為貼切的話沒控製情緒而已。
那是真的快樂,不是嘲笑哇!
當然,官博下頭那些人就不好說了,那些平時催著官博更新可愛小動物照片的軟妹子們現在都在猜測那個說話的是不是就是官博娘……啊不是,官博哥。
還問濮落有沒有因為說錯話被園長扣雞腿。
笑死,就園長對小濮老師那個態度,小濮老師沒吃到雞腿隻有可能是這天園長就沒燒雞!
咳咳,總之他們必須趁著園長去送客的時候趕緊把小濮老師勸下來,否則園長一回來看到小濮老師駕著撈垃圾的船在湖上捕魚,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而那邊,濮落已經站起了身,他默默將漁網分開,在裡頭扒拉了下,提起了一個濕漉漉的大鳥。
岸上的眾人:?
濮落平靜得將大鳥放到船上,然後舉起手機對著那正在抖毛揮翅膀的鳥說:“你給我把這個抓上來,以後你的飯包了。”
歪著腦袋看屏幕的大鳥:“……?”
濮落:“還包老婆,幫你帶娃要不要,生多少養多少的那種!”
大鳥:!
岸上的眾人:“?”
剛走回來就看到這一幕的陸吾:“?”
在個大大的問號下,大鳥抖了下翅膀,還不等眾人反應就跳下水,呲溜一下沒影了。
岸上眾人頓時鬆了一口氣,沒彆的,那隻被濮落抓住的鳥可是鸕鶿,二保,牢底坐穿鳥。
如果是普通漁民弄傷那就算了,他們這裡可是動物園!
到時候不好和上級部門解釋。
目前可是岱山動物園打名聲的時候,天賜良機下還能弄砸,那他們也太傻了吧。
正當大家召喚著濮落先回來,並且用黑魚的各種習性試圖說服他在水麵捉不到黑魚的時候,一個腦袋從水裡鑽了出來。
腦袋隻有細細的一點的鸕鶿和它嘴裡叼的魚形成了鮮明對比。
這蛇一樣的腦袋,烏黑的皮膚,流線型的身體,以及那還沒出水就猛力撲騰的凶狠模樣,一看就知道是淡水魚中的頂級獵食者之一——黑魚。
鸕鶿在水麵上撲騰一下,有些艱地拖著魚跳上了濮落的船。
它將魚在濮落麵前左甩又甩,似乎讓他驗貨,然後在濮落認可後,這丫一抬腦袋,將這條還在撲騰的黑魚甩向空中,大嘴一張就吞下了肚。
濮落的眼睛緩緩睜大,這可是一條起碼2斤的大黑魚啊,就這麼一口?
看這姿態,鳥還有些不滿足,現在已經去挑他漁網裡麵的魚了,這得多能吃啊!
糟糕,好像是虧本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