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 / 2)

本來這段劇情沒薑靜行什麼事的,可是係統說在男主出手之前,侍女先要將紈絝子弟罵回去,給足男主英雄救美的時間。

沒錯,那個罵人的侍女就是薑靜行原來要頂替的炮灰侍女,現在這個侍女的身份落在了秋禾的身上。

但她心裡將薑綰當成自己親生的女兒,怕她真的受了委屈,所以乾脆也就跟著來了。

等走完這段劇情,她也好找個沒人的地方。

正所謂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她不殺人也不放火,就單純的記個人臉。

一會兒等燈會結束,她要再找個地方,把膽敢調戲她女鵝的紈絝子弟打一頓。

不然的話,薑靜行實在是難消心頭的這股憋屈感。

本來以她的武功直接就能把人打趴下,可現在她還要裝作手臂有傷,不能妄動武功的樣子,要眼睜睜地看著彆人調戲薑綰。

薑靜行躲在人群裡渾水摸魚,略帶擔憂地看向薑綰,祈禱著一會兒發生的事彆給寶貝女兒留下什麼心裡陰影。

思索了一會兒後,薑綰眼神一亮:“是恒字。”

聽到她的答案後,賣燈籠的老板嘴角僵住了。

他本想靠著這精美的龍鳳燈吸引遊人來攤子上,好賣出更多的東西,誰知這麼快就有人猜出來了。

老板咬牙,將龍鳳燈拿了下來遞到薑綰手上,不是很情願地誇讚道:“姑娘真是聰明,一猜便猜對了。”

清麗的少女手提花燈,頓時引來了許多人的矚目和讚許。

泰安樓三樓。

章雲徹推開軒窗,半支著右臂倚靠在窗沿,看著樓下的窈窕美人,刷的抖開了自己的扇子半遮住臉,一雙桃花眼眯了起來。

他搖頭晃腦:“真是難得的靈秀佳人啊,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念完詩後,又轉頭看向對麵的霍鑒琦,“這世上美人難得,聰明人也不少,可這聰明又漂亮的就不多見了,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他口中的佳人,正是樓下的薑綰。

霍鑒琦知道章雲徹的德行,懶得搭理他,隻是自顧自地斟酒。

章雲徹遺憾地搖搖頭,暗罵霍鑒琦是個呆子,白瞎了他那張俊臉,整天就知道舞刀弄槍的。

唉~

章小侯爺看著窗外的十裡銀花歎息不已。

如此良辰美景,他竟然隻能呆坐在這裡,連個樓下的歌女都不敢叫上來。

著實無趣,著實無趣啊!

他還是繼續欣賞樓下的美人吧。

“咦?”

章雲徹眼睛微微睜大,一眼不眨地看向窗外,好似被什麼東西勾走了魂一樣,半個身子都快伸了出去。

霍鑒琦見此隻好放下酒杯,伸手拉了他一把,“你乾什麼,不要命了!”

“錯了錯了,這才是真的美人啊!”

霍鑒琦順著章雲徹的眼神看去,隨後眼睛也微微睜大:“那是…靖國公…”

主座上,任由他們談笑的陸執徐動作微滯,也起身從雲塌上走下來,繞過刻著湖光山色的玉屏風來到窗口。

見他走來,章雲徹和霍鑒琦向兩邊退去,將窗邊的位置空下來。

陸執徐抬手,用手指挑起竹簾上垂下的掛飾,怔怔地盯著樓下看了一瞬。

他沒有說什麼,隻是很快轉身坐上了窗邊的梨木鐫花椅。

眼看著自己搬來的椅子被人搶了,章雲徹也不惱,隻是自己又搬了一把過來。

霍鑒琦站在他身後,隱晦地打量了一下薑靜行身邊的少女,心中並無什麼波動。

章雲徹輕搖手中的玉骨扇,笑的十分曖昧:“老霍,你福氣不小啊,這薑小姐長得可謂是國色天香,你爹的眼光可真不錯。”

“胡言亂語。”霍鑒琦有些不滿他的輕佻,語氣冷了下來。

眼前人明明出身世代簪纓的詩書世家,怎麼就半點規矩都沒習得。

章雲徹根本不把霍鑒琦的冷言冷語放在心上,看他打量樓下的薑綰,還以為他是動心了。

“不是我說你,你都二十有四了,連個定親的人家都沒有,兄弟這是替你可惜啊,要我說,你這可是少了人生的一大樂趣!”

霍鑒琦麵無表情:“你有。”

章雲徹麵色微僵,明明是毫無波瀾的語氣,但他硬生生地從中聽出了嘲諷的意味。

他們兩個人,一個親娘早逝,繼母難纏,祖母不慈;一個家世尷尬,風流浪蕩,名聲不行。

簡單來說,都很難說親。

章雲徹翻了個白眼:“行,你就抱著你的心上人孤家寡人一輩子吧。”

他知道霍鑒琦有個心上人,但具體怎麼回事他就不清楚了。

被人說出了心事,霍鑒琦也懶得再搭理他了。

章雲徹意識到自己說過了,自覺無趣,也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