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友人被殺,劍被奪取,韓無病怒撕秘籍,脫離劍廬。從此浪跡天涯,更加寡言,以做賞金獵人為生。
事件很簡單,鎮魔司給的記錄裡也是毫無渲染,就乾巴巴的說明情況,看得趙長河情緒都調動不起來,暗道好奇了半天的韓無病故事其實屬於江湖隨處可見的故事,仗勢奪寶殺人、子弟怒而出走,擱起點開書都是十年前才用的模板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韓無病很義氣啊,三年試劍,玄關五重,清明祭墓,儘斬仇敵,不亦快哉。
趙長河忍不住打開酒葫蘆喝了一口:“痛快,這樣的敵手約戰,才讓人有了期待不像那些魑魅魍魎,便是沿途鋪滿了路,也隻如蒼蠅,惹人厭煩。”
說完這句,葫蘆收起,忽地手中一甩,一枚銅錢呼嘯而出。
路邊樹梢,忽地有人慘叫一聲,墜下樹來。
“真以為老子看書入神,連有人來了都不知道?”趙長河一聲長笑,策馬而去:“天上下刀子?無非磨刀石而已!”
“嗖嗖!”前方數道劍芒暴起,劍氣銳嘯,直貫麵門。
趙長河策馬衝刺之中,伸手向後,握住了肩頭透出的刀柄。
劍到,馬至。
“嗆!”龍雀出鞘,狂刀怒掃。
襲來的刺客們儘皆駭然,可人在半空又怎麼躲得過範圍這麼大的掄刀?
數道長劍齊齊架在刀路上,一陣摧枯拉朽的聲音傳來,長劍摧折,血雨漫天。
踏雪烏騅在斷肢殘臂之中衝刺而過,漫天血雨尤在身後,大夏龍雀興奮長鳴。
前方還有刺客本想出手,看著這副場麵人都傻了,哪裡還敢動一下?
更遠一點似有人埋伏左右,拉起了絆馬索。
趙長河眼尖看見,策馬一拐,直衝道旁。
那人還沒來得及拉起繩索,踏雪烏騅的衝鋒速度遠超他的預判,手還沒提起,馬已到了麵前。
更超預判的刀身長度和攻擊範圍……後方的人們眼睜睜地看著一道暗紅色的弧線劃過,“哢嚓”一聲,一刀兩斷。
隻剩半截屍身,手還握著絆馬索的一端傻愣愣地站在那裡,踏雪烏騅早都竄出十幾丈外去了。
“管你們是血神教還是聽雪樓,還是搶馬奪刀的宵小……”趙長河收刀躍馬,大笑而去:“我這一路不藏行跡,想要就來!”
武維揚站在後方遠眺,嘖嘖有聲:“如此勇烈,首座居然擔心他路上危險……此人口中說不要我們幫,內心怕是早都興奮起來了,隻怕彆人來得不夠強。”
旁邊有下屬歎了口氣:“這樣的人,若沒有提前隕落於江湖,那就必然縱橫天下。”“”
武維揚沒有回答,心中知道下屬的潛台詞。
這樣的人,隕落的幾率還是比較高的……但想起剛才趙長河上馬之前仔細檢查的謹慎,武維揚還是覺得,這人死不了。
彆看他豪邁,內心細著呢,真當他是莽漢的,現在自己墳草已經三尺高了。
“回去稟告首座吧,不知她是不是真會親自來見。”“武維揚有些納悶地嘀咕:奇怪,首座對這個人的關注,也有些超乎尋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