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下次相見?”
思思已經繞路而出,鑽出狗洞口,身後忽然傳來唐晚妝悠悠的聲音。
思思整個人僵在那裡。
探頭出洞一看,洞口左右影影綽綽全是鎮魔司精銳,把路堵了個水泄不通,怕是變成蒼蠅都跑不出去了。
思思眼珠子滴溜溜轉著,倒退著爬啊爬,退回了狗洞內。
“嘩啦啦!”人俑破碎之聲響起,趙長河提刀劈了出來,伸手一提。
退出狗洞的思思後領一緊,已經被趙長河提了起來,身邊纖手拂過,唐晚妝一刹那間點住了她周身所有要穴。
思思想要操縱人俑都提不起力氣,全體人俑開始發呆。
趙長河道:“武老哥,丟條繩子進來,這貨不吃點穴的。”
思思:“……”
洞口丟進了一條麻繩。
趙長河揪住思思雙手,唐晚妝親自五花大綁,把她纏得粽子一樣丟在了一邊。
一瞬間從得逞跑路的小妖女變成了階下囚,思思甚至都沒反應過來,人都是懵的。
“都在做戲,都在算計,可是你們小年輕,真就把大夏鎮魔司首座當成一個隻會出點力的力工,任你玩弄?”唐晚妝輕輕咳著嗽,歎息著說:“真是如此,你以為四象教彌勒教,到底忌憚我什麼?異族妖女,未免把神州英雄瞧得忒輕了。”
思思:“……”
唐晚妝道:“今日突兀震感,我已經疑心是有人搞鬼,周遭隻有伱的嫌疑最大。看在你此前出力頗多,趙公子也對你親近,我並不想直接與你翻臉,依然帶你進來了……我已經提示過你,維揚把門口屍體清理了,就是希望你明白事不可為,老實放棄……可你滿心的劍印,卻沒有想過這意味著什麼……”
思思此時才醒悟,鎮魔司的人既然到門口清屍體了,為什麼要清完就走人?難道給你們裡麵的狗男女留私人空間嗎?
當然是鎮守在門口,隨時應對萬一啊!
可剛才裡麵打得那麼激烈,唐晚妝也始終沒讓人進來支援,總給人造成一種錯覺,外麵沒人……
思思的臉色憋得醬紫。
“這裡就這麼一個出口,隻要鎮魔司守在外麵,以不變應萬變就可以了……”唐晚妝咳嗽著,臉上泛起了強行壓製春藥的嫣紅,依然低聲在說:“我確實不知你對此地了解到這個程度,竟知悉劍印所在、還知道劍衛性質……但我要解決這個劍衛,卻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艱難。你說我強,但你依然低估了我有多強。”
思思道:“你們之所以和劍衛慢慢墨跡,反倒是在等我取出劍印?”
“趙公子怎麼想的我不知道。我自己確實如此,我不了解此地,自己去取的話,不知道是否還有其他禁製未解,不能貿然行事。你既然那麼懂,幫忙帶出來當然是最好。”唐晚妝歎了口氣:“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以為用一群人俑能擋住通道,居然還有閒情逸致講故事,而不是趁著阻擋片刻迅速遁走……是因為你喜歡他麼,試圖自辯一些什麼?也好,不需要審訊,你就把事情說明白了。”
思思不敢去看趙長河的表情,憋紅著臉不做聲。
確實小覷了神州英雄,尤其這個病懨懨的女人,她的外在比彆人更具備欺騙性,總覺得好欺,其實她才是大夏最可怕的人之一。獨撐衰朽大廈,鎮壓世間群魔,豈是易與?細細想來,“善良”這兩個字都未必和她有多大關係,過於善良可欺的人,根本做不了這個位置。
“其實這些都沒關係。我們本來也要探索劍陵,既然得到劍印而劍陵無損,你那點欺瞞我們可以不計較,放你離去便罷。而且你還有慚愧之心,也不算無可救藥。”唐晚妝說著說著,神色漸漸有了怒意:“可你不合……為了補償自己那點慚愧,對我下藥送給趙公子玩,把我的清白作為你補償的籌碼……過分了,姑娘。”
思思撇撇嘴,在她的是非觀上,倒還真沒把彆人當回事。
她在乎的僅僅是趙長河。
唐晚妝微微一笑:“在乎他的感受?不想他記恨你?可你這麼做,卻也沒問過他自己想不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