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衝抬手作勢要打,笑罵道:“看個甚天?上亂世書有那麼容易的嗎?你們當那是在吃飯哪,隨便打幾架就上去了?”
弟子們向後一跳,笑道:“那個趙長河不就跟吃飯一樣嘛?”
玄衝看了趙長河一眼,趙長河笑眯眯地站在旁邊,似是對這種師門氣氛覺得很有趣,沒插話。
玄衝便道:“那是吃飯嗎?人家哪條戰績不夠硬?就算最被人不服的那次初上榜,說這種級彆的越級挑戰很多人能做到,然而人家那是同體係下修行時間不成比例的越級,哪個做得到了,你們試煉遇上多學了一年的師兄哪次不是被打得滿地找牙。”
“嗐,戰績是硬,沒話說的。主要是連‘豈能無我’這種話都說,這是中立評價嘛,明明是站他一方的期許吧。都有人懷疑亂世書若是有靈的話是不是跟他有一腿了……”
趙長河終於沒忍住乾咳起來,這話說得……倒也有點道理。這四個字的親疏確實有點沒遮住,至少真能算個期許。
然而無論瞎子是不是書靈,她的期許可未必是好意,這一腿咱沒興趣,抹它一臉的興趣倒是有的,可惜近期沒出貨。
乾咳終於引起弟子們的留意,終於有人問:“師兄,這位是伱朋友嗎?還望通一下名姓。最近宗主有嚴令,身份不明者不得入山。”
“這就是你們剛才說和亂世書有一腿的那位。”
“?”
玄衝恨鐵不成鋼,頓足道:“王家的蠢貨沒認出他,好歹因為他刀在艙裡沒隨身帶。現在這會兒人家背上那麼大把刀,該是什麼腦子才會當著這副打扮的麵談論趙長河!”
弟子們結結巴巴:“不、不是,近期北方很多漢子帶這樣的刀,流行起來了……連臉上都有人故意做個疤……誰知道真就是他啊,這不前幾天還在太湖嗎?”
“你師兄我前幾天還在揚州呢,什麼豬腦子!”玄衝哭笑不得:“一般人做這種刀,揮得動嗎他們?”
“嗐,揮不動就做木頭包鐵皮、或者空心鐵,總是有辦法的嘛。”弟子們偷眼看看趙長河,目光裡還真有幾分崇拜。年輕人敬佩豪烈的漢子,倒確實超過佩服自家師兄那樣溫吞水的。
引發群起效仿也就不稀奇了,名人就是會帶風潮的,當初無論北邙還是揚州“假嶽紅翎”為何人人張口就來,因為真的到處都是那種打扮,想找一套紅色女俠勁裝和紅色劍鞘什麼的,滿街都是。
倒是趙長河愣神了半天,忽然狂喜:“還有這好事!”
玄衝斜睨著他:“是覺得自己名氣大了很舒服?多的是人不喜歡彆人學自己。”
趙長河喜色簡直都掩不住:“老子總愁辨識度太高很麻煩,這不是天助我也!再多些人這麼打扮才好呢,最好人人帶疤!”
玄衝愣了一下,搖頭失笑,倒也確實……
旋即笑容收斂,沒再搭理自顧樂嗬的趙長河,正容問守門弟子:“發生什麼事了,居然連我帶人入內都要盤查名姓?”
守門弟子都搖頭:“我們也不知道,看著一切如常啊,真有大事的話哪來心情嬉皮笑臉呢。”
玄衝點了點頭,忽地對趙長河一笑:“我就說為什麼忽地福至心靈,起意邀你來宗門做客……這麼看著,說不定有案子給你破破?”
趙長河喜色僵在臉上,簡直想把懷裡的鎮魔司玉牌直接丟山下去,還說這不是命?
可這會兒讓他丟都不肯丟了……那時候和唐晚妝什麼關係,現在什麼關係?她送的玉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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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