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刀按理該是龍雀,形貌相似,並且他從崔家離開就有了此刀,不是龍雀是什麼……他還是洛家莊活口……可好多人告訴我似是而非,必然隻是崔家做的仿製品,可惜我確實沒見過龍雀……”
“無論是不是……今彌勒起事、多家異心,山河動蕩已經來臨,此前殺皇子想要達成的目的已經實現,已非一人可逆者……那現在是否應該換思路,不是殺,而是該用?”
“此人與血神教尚有情義,與我四象教亦無仇怨,與遲遲有舊、軫水蚓信中也極為讚許……或可發展入教坐把交椅,無論是不是皇子,他都值個位置,是的話似乎更好……”
“涉及今後行事路線,如此要事,可恨一時竟聯絡不上玄武,商議都沒人,死烏龜躲哪去了!遲遲倒是頗有想法,隻可惜疑似舊情尚在,會感情用事。”
敢情她故意把夏遲遲踢去殺什麼崔元央,隻不過是找個借口把人調開罷了,她考慮的早就不是什麼歸塵了,反倒在考慮是不是要殺趙長河,不想夏遲遲礙事……
但思考著思考著,內心便漸漸已經傾向於不殺了。畢竟時移世易,當時殺皇子為的是造成大夏無後、人心動蕩,可如今都已經動蕩了,眼見四處割據的形勢就要形成。此時如果又有一個皇子冒出來,也不可能再阻止形勢惡化,反倒應該屬於奇貨可居了才對,情況不同。
如果四象教真是為了人世山河的造反派,奇貨可居應該沒有疑問,問題是她們的目標更虛一些,這個奇貨有多少意義尚未可知。不管怎麼說,並非凡事都考慮殺人的,為我所用也是思路。
萬東流作為南方七宿之軫水蚓,屬於朱雀直屬部下,來信之中對趙長河極為欣賞,這對朱雀的傾向有不小的影響。
但這事情確實有點重大,可能行事路線都要隨之發生變化,一人確實不好獨斷,很是猶豫。
想了想,朱雀眼珠子轉了轉,居然摘下了火鳥麵具,換了一張蛇形麵具,依舊是火紅祭袍都不需要換,因為這是翼火蛇。
趙長河客宿太乙宗,晚上也是慣例在練功。
自從殺了法生之後,那一戰血煞呼嘯,對突破血煞功六重有極好的助推作用,真要像以前那樣快速突破的話,現在就可以強行用六合神功助推突破了。隻不過現在心態變了,不想那麼急躁,等一個合適的契機順其自然。
殺人養煞,確實是血煞功修行的主要途徑,一點都不遜色於從寶物中提取煞氣養煞。要是一個心思邪惡之徒,很容易就會為了練功而到處殺人,血神教會是魔教確實不是沒有理由。
還好血神教普遍不強,真要是被他們強了,多半比彌勒教的殺生成佛破壞性還大,畢竟這修行提升很直觀。
正混融內視之中,心中忽動,趙長河猛地睜開眼睛,屋內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曼妙的身影,臉上的蛇形麵具既妖異滲人,又暗含魅惑。
“翼火蛇?”趙長河深深吸了口氣,很是無語地道:“我說,四象教沒病吧,我作為血神教叛徒,血神教現在都偃旗息鼓不找我麻煩了,四象教怎麼一直在我麵前跳啊?你們是他們上級,不是下屬好不好……”
朱雀微微一笑:“我隻是來問你幾個問題的。”
“嗯?”
“在你眼中,四象是什麼?”
“天之四極,地之四方,時之四季,真正最正統浩大的世界觀基石之一,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們會混成魔教,這不應該。”
朱雀眼裡閃過極為有趣的光芒。
這是他對四象的印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