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笑是神煌宗嫡傳,我們不敢輕易殺了。而隨便換個彆人的話……江湖幫會,不是跟你衙門對簿的地方。”
“嗆啷啷!”拔刀聲響徹閣樓,明晃晃的刀陣指向正中。
管家兩腿一軟,直接癱在了地上。
趙長河卻連動都沒有動一下,淡淡道:“這就是你直接讓翼火蛇出現在這裡,不掩飾自己四象教出身的原因?因為我馬上是個死人了,死人不會泄密。”
“一則因為死人不會泄密,二嘛……”燕連平笑笑:“因為該知道我根底的人也已經知道了,隱不隱瞞沒什麼意義。何況燕某即將一統劍湖城,也沒什麼好遮掩的。”
趙長河也笑:“既然如此,讓彆人看見也沒什麼了,對不對?”
隨著話音,外麵的煙雨中傳來笑嘻嘻的聲音:“喲,還真是四象教,翼火蛇是不是姑娘,讓我康康?”
數道人影從外麵飄然登樓,正是沙七。
燕連平眼睛微微一眯,目光落在沙七左右的兩名老者身上,半晌才道:“沙七爺是什麼意思?”
沙七二五八萬地一屁股坐在他對麵:“紀伯常把產業押給我康樂賭坊了,老子是來和你聊這件事的。”
燕連平看了看趙長河,淡淡道:“這是紀伯常?紀家管家和老幫眾們都不認識的紀伯常?”
“他是不是紀伯常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江湖幫會,不是玩衙門對簿的地方。”沙七笑嘻嘻地用他的話回敬:“你們不敢得罪厲神通,難道就敢得罪我家嬴五爺?我說他是紀伯常,那他就是紀伯常。”
燕連平沉默片刻,忽地一笑:“好。那這事也不用聊了,太平街那幾間紀家產業,屬於紀兄的。”
“痛快。”趙長河悠悠坐了下去,自顧倒了一杯酒:“但我想談的可並不僅僅是太平街那幾間私產……既然我紀伯常回來了,興義幫是不是該給我繼承?”
燕連平啞然失笑:“紀公子若是想要幫會產業,燕某當然也沒有意見。然而良禽擇木而棲,幫會下麵的弟兄願意跟誰,可由不得紀公子管。”
趙長河道:“那我問問?”
燕連平道:“請便。”
趙長河探頭看向下方的興義幫幫眾:“諸位,老幫主被人謀害,大家混江湖的不管怎麼說,這個義氣還是要有的吧?”
人們麵麵相覷,義氣當然要有,燕連平也是借由“替紀以南報仇,捉拿韓無病”的理由,才得以順利收編大部分幫眾的。雖然其實真不過是良禽擇木,這隻是個明麵的由頭,但必須得有。
便有人道:“這位……司徒先生,幫主被韓無病所殺,也隻有燕會長能帶領大家複仇啊。”
趙長河道:“然而老幫主根本就不是韓無病殺的。”
眾人一時沉默。
這玩意兒就是個借口,大部分人心裡是不是韓無病殺的其實不是太重要,當然也有部分人比較在意,然而你這空口白牙的說一句有啥用啊?
燕連平哈哈一笑:“這位……紀公子還是司徒公子來著,紀幫主的劍傷不是韓無病的還能是誰的?該不會想說是我吧?眾所周知,燕某用的是燕回雙刃,和劍一點關係都沒有。”
趙長河慢慢道:“我是用刀的,也可以換把劍使使,尤其是在對手差距較大的時候,更是容易。”
燕連平笑道:“紀以南可沒比我弱太多。”
趙長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又沒說是你,燕會長乾嘛口口聲聲和自己對號入座?”
燕連平神色不變,搖頭道:“你這意思不就是想往我身上誣?然而很遺憾,你空口白牙毫無意義。”
趙長河道:“錯了,我從頭到尾說的就不是你。因為殺紀以南的是個胡人。”
話音未落,忽地有人匆匆來稟:“不好了不好了,韓無病持劍殺入紀家,劫持紀夫人,聲稱狂獅赫雷出來受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