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朱雀撇撇嘴:“我也去信給尊者,謠言的事四象教也會幫你處理,我們潛勢力鋪遍天下,彆以為隻有唐晚妝能幫你!”
趙長河愣了愣:“你找誰送信給尊者?平湖會裡的人已經不可信了。”
尊者已經收到信了行不行?朱雀梗著脖子:“要你管,顧好你自己吧,這裡的鎮魔司其他人也不見得可信,你又找誰送信?咦對了……”
她忽地想起自己半道去京師的最好借口:“我看唐晚妝八成不會在南方久留,這個時候多半已經回京,你反正也要北上,還不如拐到京師去親自見她一麵。”
趙長河哪想得到這廝是為了自己回京給真實身份露露麵?聽了這話倒覺得有點道理:“不錯,我們反正本來就要北上的,不如先去一趟京師。”
朱雀自己忽悠他去的,可聽了這話反倒有些猶豫:“你……真適合去麼?是不是要易容?”
趙長河笑笑:“路過辦點事兒,如果這都能激起各方反應也未免太過激了。說實話,我不喜歡易容,這隻是為了做查案之類的特定事情方便,而不是想頂著彆的身份過日子。爹娘生我這張臉,又不是見不得人。”
朱雀感覺自己這些戴麵具的膝蓋中了一箭,卻沒有反駁什麼。
若是形勢許可,誰又不想光明正大現於人前?
下午時分,烏騅載著兩隻豬頭直出劍湖城,向北疾馳而去。
就在兩人離開不到半個時辰,一個白衣劍客鬼魅般出現在客棧院子裡,看著人去屋空的場麵微微皺眉,很快身形一晃,消失不見。
片刻後,康樂賭坊。
“趙長河?當然已經走了,你當他傻?”沙七悠悠靠在椅背上:“這次你們聽雪樓也來得太晚了吧,黃花菜都涼了。”
白衣劍客道:“臨時換人,費了些時間。老規矩,找你們買情報,他去了哪裡?”
沙七笑道:“可以,也是老規矩,一千兩。”
白衣劍客皺眉:“何時連玄關五六重的人物信息都要一千兩了?”
“那還不如問問你們自己,何時連玄關五六重的人物都需要人榜前五十出手了,你可是開了秘藏的,欺負一個五六重的,要點臉麼?”
劍客沉默片刻,遞過一張銀票:“那就一千兩。”
“好說,好說。”沙七一下就笑得眯起了眼:“他南下了。”
劍客愣了一下:“怎麼又南下?他不是剛剛從那邊離開的麼?”
“這就是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讓你們猜到了那還是趙長河麼?反正具體為什麼我也不知道,隻知道南下了,而且極有可能是去了杭州,估摸著要去彌勒教大本營搞點事情?”
劍客點點頭,似是相信長期合作者的信譽,二話不說地消失。
旁邊終於有人沒忍住,問沙七道:“少爺,你這……”
“怎麼啦?怕我們丟信譽?南方那麼大,他找不到人是自己廢物,關我們何事。”
下屬暗道你這也太……騙騙彆人就好了,你這把自己都騙過去了?
過幾天趙長河在北方鬨出什麼動靜來,彆人顯然就知道是被忽悠了啊,哪有這樣騙的,和撕破臉有什麼區彆?
下屬隻得委婉問:“少爺為何舍盟友而保趙長河?”
沙七道:“因為我想看戲。”
“呃?”
“他們北上,不管去京師也好,去雁門也罷,哪裡不是大戲連台?讓聽雪樓半路砍了,少爺我去哪看樂子去?”
下屬沉默片刻:“少爺,他差點掐死你。”
沙七愣了愣,忽然跳了起來:“剛才那鷹霜哪去了,快讓他向北!老子忘了!”
然而人榜刺客的速度,誰還找得到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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