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紹宗抿著嘴,半晌才道:“他愚忠的不過是百姓。”
朱雀不說話了,過了好久才歎了口氣:“可以和趙長河多接觸,他不合住在唐家,你可以邀請他住這兒。”
“他的身份……”
“之前哪個混賬東西告訴我那刀似是而非?”朱雀忽然暴怒起來,一把拎住弟弟的衣領子:“你們愚忠就算了,還故意誤導我,不讓我殺他僅剩的種,對不對?”
皇甫紹宗有些尷尬地偏過頭:“真彆殺……”
“我不殺!”朱雀冷冷道:“我改主意了,現在是想用!你們高興了吧?”
皇甫紹宗抽抽嘴角,不管是殺是用,他都不想摻和。
可既然趙長河自己說要住這,姐姐也這麼說,皇甫紹宗想了想,還是歎氣道:“行吧,我來和他交朋友,晚上請他去怡紅……”
話都沒說完呢,姐姐莫名其妙飛起一腳踹了過來,皇甫紹宗猝不及防被踹了個屁墩,一頭霧水。
“老大不小的人了,學點好,彆一天天就知道怡紅樓!”
“我、我也沒常去啊?以前去你也沒說啥……”
朱雀磨了磨牙,也知道不好表現得太奇怪,便冷哼一聲,轉身離去:“我先回宮了。這幾天秋高氣爽,我會經常出宮遊玩,到時候再說。”
皇甫紹宗送姐姐出門,路過天井之時抬頭看了看天,天上都是厚厚的烏雲。
…………
鎮魔司。
趙長河揣手手坐在首座屋裡,唐晚妝坐在他麵前,素手泡茶。
茶香嫋嫋,美人如水,剛才的紛亂很快消失不見,如同換了人間。
每次和唐晚妝在一起時,都能感覺整個心靈安靜下去,無論身處何地,都如泛舟於水鄉。
尤其是剛從風風火火的翼火蛇小姐姐身邊離開,這種對比尤為強烈。
翼火蛇怎麼會是貴妃呢?從哪看都不應該啊。
趙長河至今還在夢中。
“你的信我收到了,衛子才自己也遞交了請罪書和辭呈,我沒有處罰他,隻是給他調了個地方,沒繼續讓他和沙七混一起。”唐晚妝慢慢說著:“赫雷之事,我剛才也組織精兵悍將前往北邙,必要時我會親自去一趟。”
趙長河說是親自來京師找唐晚妝談事,其實信還是讓劍湖城的鎮魔司送了,否則路途遙遠,怕耽擱要事。原先擔心會不會送不到,如今看來鎮魔司也沒全部變質,還是送到了的。
“至於你信中提的,你的謠言之事,鎮魔司現在作為頭等要事正在查處。這是無稽之言,很容易解決,無需過於擔心。最多就是彌勒教範圍會傳得較開,那也沒有大礙,一旦平定江南,這種事自然解決。”
趙長河終於“嗯”了一聲。之前被造謠覺得很嚴重,其實隻要朝廷想管,那就不算大事。而唐晚妝對這種事管得隻會比他本人還重視。
王家也來不及編什麼更合理的謠言,臨時搞出來的東西過於無稽,相對比較好處理。哪有拿把闊刀就當理由的,稍微上點歲數的誰不知道當年皇帝自己就用這種刀?
那麼……信送到了,想和唐晚妝交流的事情其實早就完成了。那自己來京師到底乾什麼來了?
卻見唐晚妝極為淑女地抿了口茶,口中說出的話卻一點都不淑女:“皇甫情再漂亮,她也是貴妃,你那眼珠子不要滴溜溜一直往人家臉上瞟!什麼德性!”
“噗……”趙長河噴出了茶水。
皇甫情……這名字還可以啊。
話說怎麼看起來唐晚妝和她有很深的舊怨啊……難道自己此來京師,是為了探八卦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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