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夏龍淵受了傷……或者未必是受傷,隻是處於一種和人暗戰無法脫身的狀態,這個具體我尚未確認。但可以確認的是,他一定在和人交戰,根本無力顧及彆的。”
“那麼所謂昏招頻頻也是假貨所為,因為根本就不會治國理政唄?”
“不,據我的觀察,假貨根本不敢擅自發布任何指令,所有的亂政應該都是真正夏龍淵在指示。假貨的‘閉關’,都是在接收夏龍淵本人的指令,我也沒明白夏龍淵為什麼會有那些奇怪的指令,幾乎是自己在讓國度逐步分崩離析。”
“……難道是真懶得管了,自求滅國?”
“我不知道。”皇甫情微微一笑:“所以說為什麼要入宮,接觸越多,才能知道得更詳細。”
“……”
“尊者拿假貨的身份威脅,逼著他給了我一個貴妃之位,是我們故意的,有了這個身份才便於在宮中行事探查,更便於我們經營外戚勢力。這大約是假貨親自發布的唯一一條皇命……不提彆的,王家因此都氣炸了。早年夏龍淵尚未崛起之時,得到王家鼎力支持的其中一項約定就是永葆王家皇後之位,這個貴妃之封算是在邊緣撕扯,就差沒把臉扯沒了。”
趙長河抽抽嘴角。
很早以前,聽江湖傳言,夏龍淵不把洛家私生子接回京城是因為皇後家族牛逼,如今這麼看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雖然夏龍淵不接私生子回家未必因為這個,總是有那麼幾分依據……
話說這個假貨還真敢,這不僅得罪王家,背後的真實夏龍淵也未必肯吧?
皇甫情看得出趙長河的想法,笑道:“當然他也有小九九……他什麼都沒有,和我們四象教結盟反而有了幾分籌碼,說不定還能擺脫真實夏龍淵的控製,真做個皇帝?誰甘願做一輩子的扯線木偶呢?”
趙長河呆愣了半天,終於道:“年輕點的話,是個主角大綱。”
皇甫情沒聽懂這一句,也不在乎,隻是悠悠問:“你說……我算不算夏龍淵的妃子?算不算有夫之婦,算不算你的小媽?”
趙長河咽了口唾沫,囁嚅道:“你要這麼說,好像不算。”
此前一切困惑豁然開朗,為什麼這麼驕傲的小姐姐會去做人的妃子,為什麼夏龍淵會沒事找事地接收這個妃子,原本雙方在想啥都無法理解。當那個夏龍淵隻是個假貨,雙方都另有目的,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而這種事情唐晚妝她們是真的不可能知道,她們不敢像朱雀那種無法無天的出手去試探假貨,那就永遠得不到真實答案,隻能蛋疼地猜有內幕有內幕,有些什麼內幕猜破了腦袋也猜不出。
但唯有一個問題:“按你這個說法,夏龍淵實質並沒有失去背後的掌控。他怎麼能容忍假貨添亂……話說萬一他去殺你怎麼辦?”
皇甫情嘻嘻一笑,手指繼續在他臉上刮啊刮:“你心疼我?”
趙長河憋著臉:“彆鬨,說正事呢。”
“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想,原本我做好了跑路的打算,結果始終沒有動靜……”作為朱雀本尊,她既然敢向假貨出手試探,當然也有能在疑似受傷很重的真貨手裡逃命的自信,可這話她不想告訴趙長河,反倒故意笑嘻嘻地問:“誒,你說,如果真貨忽然跑來要貴妃侍寢,我該履行貴妃的義務麼……”
趙長河脫口道:“你敢!”
“嘻嘻……”皇甫情紅唇更湊近了幾分,紅唇幾乎都要碰到趙長河臉上的汗毛了:“那……現在的你我之間,到底是誰在戴麵具呢?”
你媽的……
說了半天,你居然是為的這個主題!
他終於一咬牙,伸手摟向她的腰,同時惡狠狠地啃了下去:“今天就來個豬豬對碰!”
然而明明都快貼在一起的身子,這一摟卻摟了個空氣。
皇甫情極為輕巧地擦身轉開,繼而順手在他腦後一推,看著他拱著個豬嘴跌跌撞撞地往前踉蹌,嫣然而笑:“做夢去吧,小淫賊。”
趙長河差點沒哭出來。
如果是遲遲隻是剛入門的小妖女,這位就是早已經大成的大妖女。
這麼玩是能要人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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