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崔元雍斜睨著他:“唐晚妝永遠得不到的男人,這話哪個傻屌對我說的?”
趙長河望天:“這也沒得到啊。”
怪不得這貨出言不遜,算了,不和你計較。
“呸。”崔元雍哼哼道:“把我妹賣到北邙去的是她,現在自己下場的也是她,我是沒空赴京,否則高低要問她一句後悔不後悔。媽的早自己下場不就完事了,這不是坑我妹嗎?”
趙長河暗道其實你問唐晚妝的話,她還是認為要讓我娶央央對帝國最有利,她自己可不想嫁。隻不過如今這話說著,是否會有些口是心非,未可知。
反正和夏龍淵一席話後,就覺得這些事很沒意思,彆人在看猴呢,晚妝機關算儘隻是個笑話。
他歎了口氣:“不說這些了好吧,這個俠客營是什麼個套路,我能做些什麼?”
“為什麼你不像嶽紅翎司徒笑一樣自己去草原玩?”
“要我說實話?”
“說啊,我又不會笑你。”
“因為我他媽沒出過關,兩眼一抹瞎,出去流浪嗎還是去餓死?還不如找個組織,起碼知道自己能做些啥。”
崔元雍啞然失笑,旋即又有些歎息:“這就是你和一般江湖漢不同的地方了。”
“呃?”
“一個個的自以為是,覺得自己很厲害,不受約束,不願被安排,自己出去單乾,死在外麵的都數不過來,我們勸也勸不了。”崔元雍很是無奈地道:“這都是熱血誌士,死了可惜,可我們又能怎麼辦?真他媽一個個都當自己是嶽紅翎呢……你比他們強多了,卻能有自知,清醒得很,知道自己能做什麼……或者另一個角度說……”
“嗯?”
“你其實更慣於有一個團體組織?雖然行事更喜歡一個人,但本質不是獨行俠,和嶽紅翎韓無病完全不一樣,倒更像唐晚妝。”
趙長河愣了愣,失笑道:“因為你當我什麼身份,才會往什麼方向想我吧。”
“也許。”崔元雍停下腳步,指了指邊上的酒樓:“先請你吃個飯,邊吃邊說。我這裡還真有點事,感覺很適合委托你做。”
趙長河正要說什麼,天上忽起金光。
兩人訝然抬頭上望。
“八月,秋分。四象教朱雀斬狂獅赫雷於北邙。”
“地榜第七隕落,位次順移。”
“原地榜第八,劍廬時無定進位第七……原人榜第一,禿鷲獵牙進位地榜三十六……血神教薛蒼海,遞補人榜七十二。”
看著一大溜的榜單進位遞補,崔元雍半張著嘴,心中有些震顫。
地榜隕落……還是第七。
豈止是他心中震顫,怕是要天下震動!多少年沒發生過地榜隕落的事情了?至少這會兒胡人軍隊怕是要亂成一團,人心士氣的打擊極為嚴重,部族內部可能還有權力爭端。
四象教朱雀……為什麼會突兀殺赫雷,這麼幫忙?皇甫將軍這會兒怕是牙都笑掉了。
趙長河籠著手麵無表情。朱雀殺赫雷,那一點都不稀奇,赫雷先要砍翼火蛇小姐姐的,他的行蹤都是四象教找出來的。讓皇甫紹宗和鎮魔司去圍剿,看起來還不如四象教效率。有朱雀親自出手,赫雷哪裡跑得掉。
本來還有點猜疑皇甫情有沒有可能就是朱雀,這會兒猜疑反而散了。皇甫情說是不跟他出京,轉個頭朱雀殺赫雷,看上去不太像一個人。
他的心思倒沒像世人那樣全部集中在地榜隕落這件事上,畢竟早有預料……他的目光倒是更多的盯在了人榜末尾這個名字,神色頗有點怪怪的。
好久不見,薛教主,長進了哈。
薛教主那會兒說是玄關九重,實則能被八重越級打,距離人榜水平差得遠呢。這會兒可能痛定思痛有所提升了,居然上人榜了。這回自己想去找血神教要功法好像又難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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