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河默不作聲,你的刀法我沒見過,但赤離的刀法我是放慢了琢磨得都學了皮毛的那種,同類兵器的運用總有共通之處,彎刀這玩意對於沒應對過的人來說刀路詭異難測,但反複揣摩過之後也就有了經驗,就那麼回事。
他手腕一振,龍雀泛起了血光,已是疊加了神佛俱散之意在其中。
一刀橫貫,如劍破天,漫天黃沙都似被這一刀撕裂兩半。
阿鼻之劍,萬魂追索!
“嗖!”
虎烈踏步遠遁,竟然不敢在應對嶽紅翎的同時去對付這一刀。
其感知的敏銳和豐富的戰鬥經驗也不禁讓趙長河佩服,這廝碾壓這麼多的實力,一點都不輕敵的,這就不好打了……
他心中忽地一動,一刀向後插去。
混亂黃沙遮掩之下,一個虎烈的下屬正悄悄向他偷襲,卻不料趙長河身後長了眼睛一樣,竟然後發先至,借由龍雀更長的優勢,一刀直接捅穿了他的胸膛。
嶽紅翎同時也正一劍刺向邊上黃沙之中,帶起一篷血雨。她有些驚豔地轉回頭看著趙長河這一刀,心中暗道闊彆這麼久,這弟弟真的長大了。
他居然是真的可以給人榜四十一造成威脅,讓對方不敢輕視其鋒。而與此同時輕而易舉地應對偷襲,成熟得已經和自己的表現沒有什麼差彆,如同一個縱橫江湖已久的名家。
是了,他已經是名家。
——與我的實力彆差距太大,可以攜手天涯,這不是還有什麼是?
沙暴越發大了,視野裡已經很難看見虎烈的身影,隻能聽見他的聲音從黃沙之中傳來:“兀那漢子,伱叫什麼名字?”
趙長河的聲音身傳黃沙:“中土趙長河,請虎烈閣下指教!”
巴圖:“?”
我去你媽的……
他看著正在和自己拚殺中的虎烈下屬,心知回不去了……
虎烈的聲音在黃沙中若隱若現:“原來是你。嶽紅翎,趙長河……名傳天下者,果然非僥幸。但很遺憾,測試完畢,你們的感官敏銳、身手無可挑剔,然而對於秘藏,依然一無所知。”
“那麼這片黃沙,便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聲音越到後麵,越是如同有回響一般,四處回蕩,越來越震耳膜,震得黃沙更卷,日月無光。
“你們是不是什麼都看不見了?甚至閉氣也快要到了極限。”聲音繼續回蕩:“未曾打通天人之橋,無法以先天內息長期生存,也無法構建天地通識,隻是凡胎。或許在外你們可以逃離,我還真不好說能不能留得下,可惜在這裡選擇反擊,是你們犯下最大的錯誤。”
趙長河飛速扯下衣角兩片布,打開水囊倒成濕布,遞給嶽紅翎一塊,掩住口鼻。
剛才的環境還可以勉強呼吸,想不到這貨居然能一定程度利用沙塵,卷得更濃更烈,再不處理還真要窒息了。
可口鼻遮掩還能處理,看不見的問題怎麼辦?
剛才還勉強能看些動靜,這回隻有漫漫黃沙,伸出手都快看不見五指了。
這種環境,如果虎烈看得見,大家怎麼打?
嶽紅翎傳音恰在此時送入趙長河耳內:“我已窺秘藏,雖然未曾突破,其實看得見他,剛才是在藏拙,引他以為我看不見的。”
趙長河:“草。”
“要不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回身入沙暴?你姐姐我可不傻。”嶽紅翎有些促狹地笑笑:“你先走,這種情況未必全看實力,他料敵錯誤,說不定要在我手裡翻個船。”
趙長河歎了口氣:“那如果這麼說,他要翻兩倍的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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