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吃過藥,但似乎沒什麼效果。好不容易休息一夜凝聚了一些真氣,卻幾乎儘數被攪散,無法成型。
嶽紅翎歎了口氣,停止內視,支起身軀。
低頭看看身上,才醒悟自己居然還是赤著的……此地無風,也不冷,居然沒感覺……
嶽紅翎有些羞恥地揉了揉腦袋,真就和一個男人這樣過夜,居然都沒什麼心慌意亂的羞恥感,睡得可香了……是太累了吧?可醒來怎麼還跟沒事人一樣,第一時間都沒想起……
她小心地再度探出腦袋,看向那邊的篝火。
篝火也已經變得很小,一點小火苗搖搖欲墜。趙長河依然沒醒,靠在岩石上睡得很沉,可以看見他睡夢之中依然皺著眉,整個人微微蜷縮著,很是難受的樣子。
昨天後半程,全是他在撐,其透支程度遠超自己,估摸著他不僅是受傷加透支,還有那血煞反噬又要開始發作了……頂天立地的漢子縮了起來,像個孩子。
嶽紅翎小心地挪出石後,悄悄伸出玉手抓住他晾在一邊的白色男裝,“嗖”地縮了回去。
過了片刻,一身男裝打扮的嶽紅翎轉出石後,氣鼓鼓地看著熟睡中的趙長河,臉色比赤裸之時還要羞憤。
這買的什麼狗屁衣服,從右肩到右手完全沒布,赤著一半的!連右邊半球外側都能看見清晰的輪廓。
你就想看我穿這個?
嶽紅翎握拳,作勢欲揍。拳頭到他臉頰邊,卻終究收住,“哼”了一聲。
轉頭一看,火苗真要滅了。嶽紅翎跳了起來,慌忙去收攏邊上的樹枝添入篝火,看著搖搖欲墜的小火苗重新旺盛起來,嶽紅翎也不自禁地露出了笑意。
怪不得昨天那會兒他笑得孩子一樣,快樂有時候很簡單。
檢視了一下包裹,包裹裡還有乾糧,用油紙包得很好,雖然也似乎被滲了一點水,總體還好。
於是拿出乾糧就著清水慢慢吃著,心情更快樂了。
吃完又去了湖邊好生洗漱了一下,想了想,乾脆整個人跳進去惡狠狠地洗了一遍……嶽紅翎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洗,都說了自己不染塵垢根本不臟了……為了讓他相信自己洗過不臟?為什麼要讓他相信,準備乾什麼?
嶽紅翎不知道,反正洗得很自然,然後又穿回那個露肩裝,順著頭發回了篝火邊。
女人洗洗刷刷折騰的時間自己都知道很久,可這麼回去之後,趙長河居然還沒醒,反而蜷縮得更嚴重了,那眉頭緊緊皺著,甚至還發出了輕微的呻吟。
嶽紅翎心中一跳,伸手在他額頭試了一下。
發燒了,還不止,那體內肆虐的刀氣正剮得他五臟六腑都亂七八糟,藏在氣血之中的煞氣仿佛牽引,正在呼應,咆哮,洶湧如潮。
——他原來不是在睡覺,根本就是昏迷。
嶽紅翎忙在包裹裡翻出一枚傷藥塞進他嘴裡,卻根本吞不下去,又掉了下來。
嶽紅翎江湖經驗雖豐富,卻始終獨行,沒有經曆過“照顧病人”這一款,還真不知道怎麼讓他吞咽,一時犯了難。
想了半天,乾脆把他扶起來,靠在自己肩窩,然後自己把藥丸嚼碎了,低下頭嘴對嘴喂進他嘴裡。
就像昨天渡氣一樣而已,正常正常。
喲嗬你還敢吐出來!
舌頭頂進去!
昏迷中的趙長河終於接收到了藥力的滋潤,刀氣肆虐的感覺略好了一些,經脈得到了藥力的滋養維護,清涼舒爽的感覺蔓開,終於慢慢醒覺過來。
還沒睜眼,就感到口中的柔軟,唇舌正在交纏。
她手摟著自己的脖子,感覺更奇……,怎麼感覺脖子上接觸的觸感,手還是光著的,還沒穿呐?
他的醒轉其實嶽紅翎是能感知到的,手上下意識把他箍得更緊,含糊不清地喃喃說:“彆動,姐姐幫你。”
積累了一夜的真氣再度毫無保留地送入他體內:“運功,彆多想。”
趙長河便沒說話,默默靠在她的懷裡,運功接收真氣,梳理經脈。
實際畫麵就是,黑暗之中,篝火暖暖,男人縮在姐姐懷裡,輕輕擁吻,喘息呢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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