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樣感受到了能量的流轉,可惜他沒有嶽紅翎的修行和認知水平,感知不到能量流轉的滯澀點在哪裡。
但他有另一個掛。
他使用過王家的海泥,對此氣息非常熟悉。當靠近這堆石陣時,他很清晰地感到距離相似的氣息越來越近。
氣息最濃鬱的點,那就是陣眼。
此時的肺都快憋炸了,憋足了最後一絲內息,奮力在其中一塊石頭上一推。
“輦道”星位,帝王出行的車路,通向征途的路徑。
幾乎與此同時,嶽紅翎正位“天津”,趙長河正位“輦道”。
整座山體光芒大盛,氣衝牛鬥。兩人同時一陣天旋地轉,消失在原地。
帝王過征途,織女渡銀河。
牛宿者,牛郎也。
女宿者,織女也。
一陣漣漪泛過,兩人同時出現在山體內部不知何在的一處空間,撞了個滿懷,抱在一起滾倒在地。
地上軟軟彈彈,像鋪滿了果凍一般。
整個山體內部,竟然全都是王家那種海泥形成的,隻不過這裡更凝實,已經成果凍了。
在最核心之處,中央懸浮著一枚柔光隱隱的石頭,石頭上散發著悠遠浩渺的氣息,絲絲能量慢慢地溢散,能量日積月累凝成實質,凝成了果凍一般的物質。
兩人相擁滾在果凍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正是嶽紅翎在下,趙長河在上,旁邊是寶物的柔光,映照小小的空間,仿佛燭光暖暖。天材地寶的清香滿溢小小的空間裡,熏人欲醉。
兩人都沒有去看寶物,上下相望,眼裡都是欣喜。
就連此前劫後餘生都沒有這一刻的喜悅……因為兩人都察覺到了,是共同的心有靈犀,才導致了這一刻的解謎相遇。
如果隻有一個人,或者但凡其中一個錯失時機,這一次的尋寶之旅絕對不會成功,說不定某個死撐潛水的男人還要被憋死在海裡。
之前擔憂的所有,都在這龐大的能量之中消除。
因為人要進食無非是能量的獲取,這裡有最純淨的先天能量,用功法直接吸收攫取都能讓人不吃不喝在這裡過一輩子。
而療傷……以前王家海泥就能包裹趙長河,治療體內暗創,此時這海泥濃度高了何止百倍,肋下的傷還算傷麼?
他們什麼都不要做,都已經感受到了傷勢正在複原,柔柔的氣息撫慰著傷口,極為舒適。
不知對視了多久,嶽紅翎柔柔地開口:“這裡很香。”
趙長河低聲道:“沒有你香。”
“我是臭的。”
“誰說的,我揍他。”趙長河隨口說著,手上輕捋她披散的秀發。
這是長發飄飄的嶽紅翎。
繼而撫摸臉頰,又摸著她裸露的手臂,又軟又滑,比果凍還滑,比寶物還白。
嶽紅翎任他輕薄,微微喘息著,沒有抗拒。
她知道他之前就想要,但既不想功利,也不是地方。孤男寡女,相互定情,本來可以正當雙修療傷,他卻不願以此為借口哄自己上床,仿佛心中給自己加了一個坎。
挺傻的其實……可正是這樣的傻,才讓她喜歡。
那是大家心中的俠骨柔情,不是彌勒教的極樂家鄉。
而此時此刻,已無需考慮。在這心有靈犀的破陣、牛郎織女的相逢之下,仿佛天定的緣法。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兩人再度親吻在一起,這一次的相擁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激烈。
他也不限於再滿足於親吻她的唇,開始轉移到了臉頰,脖頸,再慢慢向下。
嶽紅翎喘息著,微微抬了抬身子,方便他的開解。
這破衣服本來就很好解……他就是故意買的吧……
身軀微涼,他埋首而下。
嶽紅翎閉上了眼睛,抱著他的腦袋,喃喃道:“就知道,你從來不懷好意,算是被你找到了機會……真是急色。”
“若是出去,策馬黃沙,大軍征伐,說不定再也沒有機會了……萬一天涯相隔,再見不知何年。”趙長河喃喃地說著:“我不想再做那樣的傻事……”
嶽紅翎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她也不確定出去之後,自己會去哪裡。
大家都沒有家,江湖就是家……或許真有可能,從此彆後,又是天涯。
狹小的空間裡,喘息聲越來越大,一聲悶哼忽地響起。
此時的外界,又是黃昏,黃沙之上,刀客牽著駿馬,迎向漫天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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