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你以為他是傻子才對。他現在什麼江湖地位就算我真不在,家人也當去外麵通傳我回來。”
“喲,他這麼出息了?看不出來。”
“姐姐你……唉!呃,這位宮女好麵生……”
“滾,再眼睛滴溜溜的仔細挖了你的眼!”
皇甫紹宗灰溜溜地被趕了出門,百思不得其解搖著頭走了。
屋內就傳來皇甫情的冷笑聲:“真是狐媚子,走到哪都一堆男人看得兩眼發直……”
話音未落,窗戶被撬開,趙長河竄了進來。
然後也兩眼發直。
遲遲怎麼在這,還穿了一身小宮女的裝束……
皇甫情更氣了:“果然,是個男人都看得兩眼發直。”
夏遲遲望天,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合這屆年輕男人的眼緣,嶽紅翎縱橫江湖那麼久也沒這樣啊,可能這就叫天生麗質吧,那個一身紅衣土不拉幾的。
或者應該說另有一個玄學因素,不管王照陵楊不歸還是皇甫紹宗,他們都是官宦世家,而她是公主。
心中想著這些,口頭悠悠回敬:“論起狐媚子功夫,和某些人可沒法比的……家裡有丈夫了,還出來偷漢子,偷的漢子還是名義上的繼子。”
皇甫情道:“尊者沒告訴你,扮宮女期間要聽我的?”
夏遲遲道:“這裡又沒有彆人,憑什麼慣著你?”
“你現在不先進入角色,以後在人前就容易露餡,我還是回稟尊者,取消這個任務好了。”
“……”夏遲遲忍氣吞聲:“娘娘,有小偷進屋,我幫你趕走他。”
小宮女捏著拳頭衝向了小偷,下一刻被小偷直接抱在了懷裡,白送。
皇甫情:“?”
媽的,本來因為這廝先去找唐晚妝,想擺臉色晾著他的,結果這叛徒直接送了,什麼晾的意義都沒了。
四象教家門不幸。
“你怎麼來了?”趙長河倒沒心情想這些兒女事:“這打扮,你……打算去看他?”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見到他有什麼意義。”
趙長河也不知道有什麼意義,甚至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見夏龍淵有什麼意義,但就特麼是想見一麵,不然憋得慌。
也許這就是夫妻同心吧。
“哐!”茶杯惡狠狠地落在茶幾上的聲音驚醒了兩人,轉頭看去,皇甫情麵如寒霜:“姓趙的,是不是男人得了手就這樣?”
這醋吃得光明正大酣暢淋漓理直氣壯,可比用朱雀身份的時候舒坦多了,皇甫情忽然覺得好爽啊!
趙長河忙道:“隻是遲遲這事有點敏感……”
“敏感什麼敏感,指她身上的某些部位?”
做過事的老女人開黃腔就是猖狂,夏遲遲漲紅了麵皮,正待反唇相譏,就聽皇甫情續了下去:“無非是身世問題罷了,怎麼,你們現在不裝了?公然在本教麵前泄露夏龍淵的真孩子是聖女?還是以為你吃定了我,我不會把這事泄露出去?”
趙長河歎了口氣:“既然朱雀尊者允許遲遲跟你入宮,多半也已經心知肚明了。倒是想不到朱雀尊者這麼有氣度,知道遲遲是他的孩子,還是一點都不猜忌。”
皇甫情心中更爽,朱雀尊者當然有氣度,還有遠見,還有胸襟呢,再誇兩句,快。
卻聽趙長河續道:“其實時至今日,我覺得這個身份也沒什麼再瞞的意義。”
皇甫情這回倒有些好奇:“為什麼?”
趙長河淡淡道:“如果他不死,誰都沒轍。如果他死,以現在大夏的飄搖,不管誰做太子都守不住江山。到了那種時候,誰能上,與這個身份一點關係都沒有,隻有自己兵強馬壯,方可為之。”
皇甫情安靜地看了他一陣子,忽然道:“你是不是在苗疆把人家靈族聖女摁著玩之後覺醒了什麼?”
趙長河愕然:“你……你怎麼知道?”
“呸,亂世書對向思檬的判詞,隻要認識你的,又知道你在苗疆,誰不知道那是在說些什麼?”
趙長河沉默片刻,慢慢道:“可能有點關係吧……但更重要的是,我忍不下去了。”
皇甫情燦然一笑:“我就知道,你注定該是四象教的室火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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