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的廚藝還特彆好,她烤出來的東西是真好吃啊…………
“好不好吃?”三娘伸腳踢了他一下,那意思就是“快點誇我”。
趙長河實在忍不住笑:“好好好,海貝好吃,海龜也好吃。”
“哪有龜……”三娘醒悟懶洋洋地笑道:“喂,本座已複蘇,以後你沒機會了。”
趙長河沒去反駁,低頭吃東西。
三娘美目在他臉上轉了好久,也沒再多說話,悶頭吃魚。
過了好半晌,趙長河才找了個話題:“既然沒事,說說響馬兄弟會?”
這才是夫妻倆飯桌閒聊。
“有什麼好說的…………”三娘嘀咕:“我在四象教負責搞錢。我海盜出身,又參與過一個國度的建設,對怎麼貿易怎麼劫掠,算個專家吧。嬴五的兄弟會這些年也轉向做生意的模子,自然就會有交集…………不過我見到贏五的時候沒泄露我是玄武,隻說故人之後來訪,原本是想利用他的,他們很有錢,我和他們又不親。”
趙長河道:“後來呢?”
“結果嬴五很義氣。”三娘歎了口氣:“我見了嬴五,說娘去世了。嬴五沉默了很久,說他們的老兄弟隻剩他一個了,其他都是兄弟的後人繼承名號。說我來了很好,好像兄弟又齊了一樣。然後連問都沒有問我乾過什麼、有什麼能力,就直接讓我坐了第三把交椅,給了很高的權限,任我調閱他們多年來的資料,錢隨便用。其義如此,我是真不想坑他,所以就兩個身份都用著唄,又不衝突。”
“五爺確實義氣…………”趙長河道:“我看他其實都知道你的身份,但不在意。”
“嗯可能吧,反正我在他麵前也還演著,說不定他在看樂子。”三娘有些不自信起來,摸著下巴道:“這可不行,隻有我能看彆人的樂子…………”
趙長河哭笑不得:“所以你去黃沙集,是因為從他們的資料裡找到了那邊有玄武相關的線索。”
“對啊,不然怎麼遇到你這個冤家?”
“我本以為,你去那裡的目的應該會和胡人有點關聯。”
三娘想了想:“其實也有…………怎麼,你是不是在擔心巴圖那邊?”
“嗯…………巴圖的軍力或許可以,但頂尖戰力不足,你又來了這裡,一旦漠北大軍再臨,我不知道他怎麼扛。”
“你啊,就是操心太多。”三娘哼唧唧:“讓唐晚妝頭疼去,她又沒給你玩,
你舔個什麼?”
趙長河看了她一眼,不說話了。
好酸啊這話…………
三娘似也意識到這語氣不對,哼哼地不說話了。
現在真是的,隨便什麼話都能讓氣氛變得很奇怪,說嬴五說巴圖,都能扯歪,還是自己扯的。
三娘負氣地把魚骨頭遠遠丟進了海裡。
夜幕漸深。
島上的木工聲越發清晰。
吃完飯的男女一起搭夥,趙長河托梁立柱,三娘安插木板。
小倆口熱火朝天,喜滋滋地看著一間小屋子漸漸成型,那種滿足感簡直溢在臉上,互相看看對方有點臟灰的臉,笑得都跟花兒一樣。
直到兩人碰頭合計著整一鋪木床,不經意地抬頭對視,才好像都開始想到一個問題。
昨天在那種石板遮蔽之下,環境真的什麼都做不了。
而現在有了木屋,屋裡還有床。新房初建,篝火暖暖。
這是不是洞房花燭?
就算不是,都很容易變成是。
其實早在吃飯的時候,心裡就泛過這樣的念頭,隻是都壓著不去想。當如今屋子成型,終於需要麵對這個問題。
“你…………”三娘磨了半天牙,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我是上司,你睡地板。”
趙長河二話不說地直接躺上了床:“我精神不濟,真頂不住了要睡覺,沒力氣弄你,你怕個啥。”
三娘狐疑:“真的?”
鼾聲。
趙長河沒有回答,卻已經隱隱地有了
他是真的累壞了,打鯊魚那會兒都踉蹌栽倒,現在又死撐了一整天,沒在搭屋子的過程裡暈過去就不錯了。???.wenXUEmi.cc
三娘怔怔地看著他秒睡的容顏,安詳得像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三娘猶豫片刻終於和衣躺在他身邊,閉上了眼睛。她也很需要休息,疲累了一天,肋下又在作痛,藥早就用完了,隻能靠休息自療。
好在她玄武之軀不僅是防禦力強,恢複力也著實不錯。一般人肋骨斷了哪能像她這樣才萎靡一天就生龍活虎揍鯊魚?能好好歇幾天,其實都夠回去了,並不需要十天半月的…………
三娘半睡半醒之間,閃過迷迷糊糊的念頭——其實不回去好像也沒啥…………天塌了關老娘屁事。
她轉了個身,抱住了身邊的人肉抱枕,咂咂嘴,睡得很香甜。
海浪嘩嘩,夜幕無聲。
遙遠的海上,有一支船隊正在航行:“船長,遠處發現了一隻受傷的鯊魚.懷疑這海域可能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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