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扁了扁嘴,兩個戒指本來都是我的。一個玄武的,一個我爹的,真是奇怪,怎麼他和自己的緣法會集中體現於戒指啊?
意思是有了他,就可以戒掉手指了?
我也沒用過手指啊,再說了這是戴他手上……讓他戒掉手指?那可不行,前戲還是要的。
不知道父親搞的什麼名堂,裡麵是否有日誌或者其他更私密的東西,不傳給女兒,卻傳給外人。剛才愣是不好意思找他提,提了好像討回嫁妝要分手似的......
如今趁他入定,悄悄看一眼總可以吧……..
三娘悄悄挪了過去,伸手摸上他的手,搭在戒指上,心神悄悄探入。
戒指裡的東西有點超出想象的樸實,簡直不像一位帝王擁有的東西——也就裡麵沒錢像個帝王,因為海平瀾在蓬萊根本不需要帶錢。其他的東西除了丹藥之外,還有一把早年隨身的刀,刀的材質還可以,但對現在大家的眼界來說隻能算挺一般的,大約隻剩個紀念作用了,不知道是否有點對蓬萊的信物號令作用。
其他全部都是書冊。書冊上都是各類畢生所學的記錄,功法、拳法、刀法、輕功,甚至還有一套弓箭術。弓術這玩意極為稀有,中原武者玩弓的很少很少,畢竟不如暗器簡便易攜,趙長河挺喜歡玩弓的但使用場景也隻有寥寥幾次。一般隻有軍中用,但軍中射箭就是練力氣練準頭,哪還有一套配套的功法?唯有海平瀾這種長期水戰的頂級武者,琢磨出一套特殊的弓術倒也不奇怪。
這就是一位武者畢生傳承,彆無他物。在生命的最後時光,海平瀾已經徹底回歸了一位武者的本質,再也無心國家霸業。
怪不得沒給自己,怕自己身為四象教玄武,已經不接受他的傳承了吧,一旦拒絕就不好看了……心中忐忑遲疑,轉手給了她的男人,總是個迂回。
三娘有些後悔,早知道不看,平添惆悵。
心神一麵沉浸戒指,一麵低落惆悵,竟忘了警惕其他。
不遠處樹後探出一個腦袋,吃吃地道:“尊、尊者,你趁他打坐,偷偷摸他的手?”
三娘“繃”地跳了起來:“沒看本座是要偷戒指?偷戒指的事情能叫摸嗎!
夏遲遲狐疑地看了她半晌,“哦”了一聲。
三娘強自鎮定:“你怎麼這麼快,感悟出什麼了?”
夏遲遲猶豫道:“悟得不少東西,但遭遇了瓶頸,過不去了。”
“什麼瓶頸?
“生木需水,立木需土。感覺要破瓶頸,還是得結合水行,故來求教尊者……”夏遲遲道:“我一直用冰魄,本來就有借由冰凜之銳來感悟水行之意,隻是一直不得其門,
當時尊者帶回古劍龍皇,我沒要,就是因為這……咦?之前長河打架用的是不是龍皇,為什麼龍皇會在長河那裡啊?”
三娘心中又是一陣慌亂,你求教就求教,怎麼說著說著又捉起奸來了……還好單說龍皇這事倒是問心無愧:“龍皇是當時在會稽就借給他的,為了不欠他人情。怎麼著,你覺得本當是你的劍,不肯給?”
“我的劍就是他的劍啊。
“…..夏遲遲,你是覺得本座很好說話是不是?
“沒、沒有…….
“水行之事,你基礎極為薄弱,需要從基礎開始……正好這裡有好東西。”三娘丟過一本冊子:“這是龍王幾十年遊水行舟之心得,對於水性的剖析理解已經出神入化,你好生琢磨,嗯……就抄十遍吧,有助於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