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對方伸出枯瘦的手,橫臂架在這一刀上,竟發出金鐵交鳴的脆響。
強橫無比的力量傳來,趙長河差點握不住刀,虎口一陣發麻,體內氣血亂湧。
這是真正的禦境也許並未完全複原,那力量也是禦境之能了,趙長河此刻確實有整個等級的差距,而且是一個關鍵大級。
但他麵上絕對不會體現出來,隻是略一後翻,尚未落地就再度一個橫掃,以防追擊。落在旁人眼裡隻是一個正常的回合交換,最多隻是略有下風。
彆人看不出來,對方卻感受得出來,鋼鐵般的手掌再度拍開掃來的龍雀,直貫趙長河心臟,口中桀桀而笑:“你便是有再多的思謀,硬實力擺在這裡,不夠就是不夠。本座的名號倒也沒什麼需要遮掩,上古人稱荒殃便是九泉之下見到閻王,不要忘記。”
“鐺!”龍雀橫撩架開這掏心一擊,趙長河借勢飛退,口中大笑:“原來是你,汲地力以養自身,所過之處天荒大起,怪不得我說誰敢自誇重鑄山河四劍,是你的話,稍微搭點邊……然則區區被青龍所逐的災星,敗軍之將、過街老鼠,換了個紀元自稱魔神,你也配!”
沒有人知道,他對這貨的認知是剛剛前幾天被老婆罰抄四象典籍的時候看見的,在此之前聽都沒聽過這人的名字。
抄書果然是第一生產力。
荒殃對趙長河這麼了解自己的事情有點吃驚,這老底被揭了在崔家人麵前顯然有些丟臉,他神色越發陰沉,冷笑道:“你的能力,本座知矣……本座若是不配,莫非你配?死!”
“轟隆隆!”大地忽然震顫起來,磅礴無匹的地力衝破底層向上噴湧,直衝趙長河腳下;與此同時,荒殃的手驟然伸長,如光似電,插向趙長河心臟。
他的禦似乎是禦地力!
隻在刹那間,整個宴會廳瞬間崩塌,恐怖的力量壓得所有崔家人士齊刷刷噴出一口鮮血,駭然奔散。
剛才都隻是試探,這一擊才是真格,就是之力,凡人根本無可與抗的重壓!
趙長河身處風暴中心,如何抵禦?
卻見飛退之中的趙長河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左手一甩,一柄黑漆漆的神劍忽地直貫地麵,震顫噴薄的地力在這一插之下儘數鎮壓,連個響都沒有了。與此同時手中龍雀忽地回斬,砍在荒殃驟然伸長的魔手邊緣。
原本每次交擊都發出金鐵交鳴的脆響、似乎龍雀之利根本砍不傷對方的魔軀,但這一刻刀刃處隱隱泛起了血色的光芒,這一擊竟然勢如破竹地切了進去,帶出了綠色的血跡。
看似狂風暴雨天崩地裂的之擊,被一刀一劍破了個乾乾淨淨,隻餘大地上飛散的塵煙。
荒殃吃痛收手,震驚後退:“那是什麼劍!”
“說了,劍名星河,夜帝之劍。你這種蝦米理解不了的……”趙長河揮舞龍雀,再度合身而上,一刀怒斬:“拿上古神劍欺負你,不算本事……且看今日人間之刀,比上古如何!”
“哐!”荒殃重重拍在刀側,試圖像之前一樣拍開,然而卻感覺拍在了無儘的荒沙裡,隻能揚起看不見的煙塵,刀中餘力無窮無儘,這一拍壓根泥牛入海,根本撼動不了分毫!
睡了一個紀元的荒殃根本無法理解這刀怎麼回事,緊急抽身後退。
然而那把插在地麵上鎮壓地力的劍忽然自行飛了起來,直插他的後背。
退無可退!
抬頭再看時,眼前是眼眸鮮紅如血的趙長河,從煙塵之中飛躍怒斬,遮住了上空的日月。
這一刀,神佛俱散!
“鐺!”身影飛遁而去,空氣中留下了荒殃的咳嗽聲:“屠神者,修羅王……此世之刀,本座受教!”
趙長河沒有去追,其實他脫力了。
這幾刀幾劍看似簡單,但他本體真的沒有匹敵禦境的實力,完全是靠星河與龍雀超維的力量,與其說對方是被自己擊敗,不如說是對方理解不了這全新的兩把神兵之威。
但沒關係,彆人看不出來。
趙長河靜立原地,硬生生壓住喉頭欲噴的鮮血,橫刀而指:“崔二爺或許始終沒有搞明白一件事……本王不是來和你們談判的,這是征服。投降,或者滅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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