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們憂慮血神教,趙長河可不憂慮這批血神教徒的問題。
因為這批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血神教徒,他們壓根沒受過血神信仰的洗禮,連血煞功都沒學……因為這批人是他的北邙部下,那群山匪,因為太菜了所以沒被薛蒼海帶去北邊參戰,留在荊襄這種相對祥和之地占了個朝廷城防司的位置,躺平吃餉,算是最早跟了趙老大的福利。
雖然這夥人也非良善之輩,可還真不敢給他丟臉,更與旁人想象中的血神教徒有很大的區彆。真血神教徒對女人基本沒興趣,可這夥人據說這一年內起碼半數娶妻落戶了,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哪裡還有當年做土匪的風采……起碼大周沒告他們什麼不好的狀,隻是說他們像炮仗,那也就是脾氣爆、可能還含有鄙視智商的意思,但顯然沒什麼惡事,與嗜血不沾邊。
結果殿中有僧人道:“我們的信眾怎麼可能暴怒打死了人?老衲至今懷疑,那是被惡意引導的煞氣,血神教的功法就精於此事,恐怕正是血神教的人暗中驅使,然後賊喊捉賊,找我們的麻煩。”
趙長河心中一動。這個懷疑頗有點意思,可惜對象錯了,那批人真的不會血煞功。但以這個思路看,有沒有第三方在搞事?
圓性皺眉道:“胡鬨,他們有什麼動機這麼做?要說借事訛詐,也不見他們來訛詐啊!”
“何須動機……我們是佛門,他們屬四象教,人道氣運之爭、香火之爭,擺在這裡……”
“這隻是一群低級血神教徒,哪有那麼高瞻遠矚的大局之心?你當是朱雀在這呐?”
“那倒未必……”
殿中居然爭論起來了……趙長河緊緊皺著眉頭,心中暗叫不好。
這種氛圍裡,一旦外麵再發生個僧侶殺了血神教徒、或者血神教徒殺了僧侶的事,雙方敵對衝突不可避免。最終目標,莫非直指的是佛門與新朝的決裂,荊襄再亂?
“不好了不好了!”正這麼想著,外麵急匆匆地跑來一個僧侶,還沒進門就急道:“城邊林外,有血神教徒劫掠回城民眾,有師兄去阻止,結果被血神教徒砍死了!”
殿中一群老僧豁然站起,氣氛凝重至極。
有老僧怒道:“方丈你還在想什麼?我們敬趙王,卻也不能任由欺辱!”
圓澄顧不得多言,當先出門:“先彆急躁,去阻止了戰局再說。”
趙長河抬起頭,望氣之下總覺得此地的上空繚繞著一種極為怪異的亂象,那香火與信仰之力在空間消逝之時,似乎有了奇怪的變異,在這夜空的暗影之中扭曲放大,像鬼臉一般。
他想了想,沒有去凶殺現場,反而鑽進了來時的林中,在取出一張紙條寫了句話,貼在烏騅背上,拍了拍烏騅腦袋。烏騅點點頭,騰雲而去。
而趙長河自己再入寺廟後方,趁著此時寺中幾乎沒有強者,肆無忌憚地放開五感,查找秘境入口之所在。
這裡必有秘境,秘境之中很可能是這些和尚的“上佛”,但趙長河幾乎可以確定,裡麵還有這些和尚根本不知道的東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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