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覺得這個字如果用作動詞,那奸相的是趙長河。
反倒是趙長河腦子裡沒轉過這些沒名堂的玩意兒,居然在勸解:“晚妝本就做的是丞相的活兒,早該給人家升職了好吧。再說晚妝和你一樣被國事拖累,修行落下了,我也得考慮怎麼幫晚妝提升一下。”
夏遲遲斜睨他一眼:“你還能怎麼幫,不就是那點事兒。”
趙長河搖頭:“不是,雙修真沒法直接幫人破禦,有那麼容易就好了。就連你剛突破的三重秘藏,也是因為你本來就差一層窗戶紙,當初你所得的青龍之悟和東極道果至今都沒消化,我隻是以我的青龍法則幫你把它們的效果激發出來。說來你還有另一個優勢,法則之悟是一回事,修行積累是另一回事,你因為龍氣與信仰的緣故把這些力量轉化成了修行,不刻意修煉也一直在自然增長,晚妝就少了這塊,我得想想辦法。”
“好吧。”夏遲遲也不多扯了,便道:“晚宴是百官之宴,沒法像中午那樣一家子吃的。我是必須主持,而你家晚妝往年曆來都是告病不參與這些,我看百官也習慣,你不參與就更正常了。不想應酬的話你們自個回去歇著便是,好好研究一下怎麼做奸相。”
兩人都不說話,夏遲遲氣鼓鼓地瞪了兩人一眼,飛掠回宮。
一男一女站在城門外看著皇帝越牆回去的樣子,天色已黑,晚風襲來,氣氛忽地就有些尷尬。
唐晚妝僵著脖子半晌才咕噥了一句:“明天要跟她建個言,當皇帝的人,不是以前的江湖妖女,出行還是要有儀仗和護衛的。現在這個樣子,既無體統也危險。”
本來咱倆就是儀仗和護衛,為什麼沒有了你沒數嗎?趙長河哭笑不得,忽地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唐晚妝居然下意識地繃緊了一下,又慢慢放鬆。
其實除了那夜在溫泉之畔要了她,這之後近三個月了都再也沒有過,連親熱都僅有在鎮魔司裡抱抱親親過一回,大家每一次相見都是國事。就更彆提什麼花前月下,漫步郊野了。
趙長河柔聲道:“逛逛?”
唐晚妝垂首道:“哪有那麼多時間閒逛。”
趙長河不由分說地拉著她往城裡走:“拜托今天是春節,再把自己當牛馬也要爭取個節假日的。我跟你說,那些這兩天都在加班的,得額外給人家發獎金,不然我們要被戳著脊梁骨罵的。”
唐晚妝踉踉蹌蹌被他往城裡拉,沒好氣道:“今天城裡休市,沒東西可逛的。”
“咦?”趙長河笑著看向她:“你的意思,逛野外呐。”
唐晚妝偏頭不語:“我的意思是不逛。”
“那直接回房,做愛做的事?”
唐晚妝頓足:“你都什麼腦子!”
趙長河便笑,拉著她繞城牆向邊上走,一路走向另一邊遠處的村莊農田。
唐晚妝也安靜下來,低著頭陪他慢慢走。
唐晚妝的手曆來柔軟冰涼,以前還道這冰涼的觸感是因為病情,現在病已大好,還是涼涼的,軟軟的。沒彆的因素,此冰肌玉骨,人間造化。
趙長河輕輕握著,卻沒有半點往日的旖旎,心中隻覺閒適寧靜。兩人慢慢走著,卻始終沒再說話,唐晚妝怦怦跳的心也慢慢平靜下來,嘴角有了笑意。
口頭再怎麼說願為君妾也不會真希望男人把自己當個妾侍,隻供宣泄欲望完事。還好他曆來不是這樣的人,現在比以往還更好了,以往性子粗疏,並不會太細膩地體驗每個人的心情,而現在鐵骨之中更有柔情,他知道她要什麼。
她唐晚妝要的隻不過是這偷得浮生半日,在清風明月之中與愛人攜手悠遊林下、泛舟湖上,彈一曲清歌,看一頁西廂。
往後餘生,也是如此。
所有的操勞,隻為了天下每個人都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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