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八章 因果再探(2 / 2)

亂世書 姬叉 9635 字 9個月前

自己研究天書最多也就小片刻,也就是說之前睡了兩天半呢?

血神教眾們是很服氣的,趙長河屠神弑魔的成就對男人們來說都沒有這個衝擊性大。一炮能打兩天半,這是什麼實力?雖然血神教核心教眾和神煌宗一樣,對女人沒啥興趣,不代表不崇拜男人的能力對吧……

“咳。”薛蒼海乾咳兩聲,努力表現自己說的是正事兒:“聖子之前通傳草原的,讓他們前來聖山覲見,目前已經有漠東的一些小部族前來跪拜——哦,就是我們之前行軍時沿途被真幻之術遮蔽的那些部落,精銳已經被我們神罰轟得七零八落,不來也不行。”

趙長河也厚著老臉順著下台:“這個等會說,我想知道司徒笑臨走有沒有什麼交待。”

“隻說讓你有空去巴蜀,自己沒空就派個靠譜的人,比如唐晚妝之類的去接收。”薛蒼海神色不太好看:“言下之意,還是不太喜歡四象教和我們血神教的,大概信不過我們能管好巴蜀。”

趙長河倒不在意這個:“我想知道的是,他們背後有沒有,需要我們幫忙處理的那種。厲神通現在這樣,我擔心他們要出事。”

“這個沒說,沒說應該就是沒有。”薛蒼海道:“並不是每個傳承背後都藏了個沒死的,就好比四象教,說是有個夜帝,現在看來也早死球了。”

這例子舉得,瞎瞎不來抽你臉都算她心情好。不過道理倒也沒錯,並非每個強大的傳承背後都一定會有個沒死的,死挺了的還是不少的。

最典型的應當是老夏,雖然他背後有瞎子的影子,但他的傳承可不是瞎子的,崛起過程中獲得的一係列奇遇背後應該都是無主的。按照神煌宗那種主打鍛體的傳承來看,原主在天崩地陷之中死挺的幾率更是遠大於側重神魂的,隻不過原主會不會像是烈一樣因為某種情況複蘇,這就誰也不知道了。

其實劍皇至今都還躺陵墓裡,也與這個鍛體的區彆有關。近期這樣覺醒的天地大潮他都沒趕上趟,因為主要側重劍體。不像瞎子,連身軀都可以拋棄,拿天書當軀體都無所謂。

趙長河覺得這次嶽紅翎還是有點想走,與以前想去浪跡天涯不同,這次嶽紅翎有明確目的地,就是想去劍皇之陵看一眼。

她此刻的修行,如果要去倒還真不一定要纏著趙長河一起去……到時候看看大夥的時間再安排,這事情也確實該提上日程了,否則一直都是個定時炸彈埋在那裡。

反正既然神煌宗表示沒要揍,趙長河倒也放下擔憂,這邊事情辦完了過去探望就行。便接上了前一個話題:“你說漠東部族已經來跪拜了,那其他區域呢?”

“其他區域也有來的,但誠意差了許多,比如漠東這些都帶了牛羊財寶的,其他那些就來了個使者表示臣服,這有啥用啊,都是江湖上混的,當我們傻呀。”

“當然還是以為我們管不著。”趙長河問道:“朱雀尊者這兩天有消息沒?”

“……你還叫她朱雀尊者?”

“替你叫的,免得亂叫害伱挨打。”

“……真是謝謝了。”薛蒼海籠手道:“尊者暫時沒消息,倒是皇甫老將軍那邊有使者來報,說他們已經打破王庭,儘俘其眾,現在正在滿天下犁庭掃穴,主要是尋找禿鷲部之類大部族的下落,已經被他屠了兩個部族了,但暫時沒找到禿鷲部去哪了。我說,皇甫永先也夠狠的啊,他這犁一遍,草原想要恢複元氣都得有個二三十年吧。”

“怎麼聽你的語氣有點羨慕的樣子……你不怕烈奪舍了?”

“說老實話,血神現世的那一刻,我怕極了,因為我知道如果他要奪我的舍,隨隨便便就奪了,我等於是替他準備好了的容器……這種感覺很讓人驚悚,但讓我像老孫那樣放棄吧,卻又不甘……終究練這玩意都練到秘藏了,又放棄……”

趙長河很理解薛蒼海的糾結,自己早就知道血煞之力有問題,當初不也隻能練下去麼……而自己當初“血煞不精”,掉頭還容易,薛蒼海這專精血煞都練到秘藏了,要掉頭也難了,隻能一條道走到黑。

“我覺得烈應該還好,他的心思不像在這……”趙長河想了想:“你先練著吧,等我下次和他接觸之後看看再說。”

“行。”薛蒼海笑了一下:“我們現在說白了都是跟你混的……看你指路就是。”

“禿鷲部到哪了,我倒是知道的。”趙長河拍拍他的肩膀:“你歇著吧,我去去就來。”

薛蒼海:“?”

剛想問時,趙長河已經消失不見。

這身法是越發詭異了,薛蒼海揉了半天眼睛,愣是看不出趙長河的行動軌跡,到底從哪消失的。

禦風、禦光、神降……葉無蹤的身法、雪梟的身法……旁通的東西越多,隨著修行和見識的增長,自我的發揮與運用就越多,現在趙長河的身法早已隨心所欲。連九幽都沒捕捉到他那一刹的分光掠影,何況薛蒼海。

趙長河現在也越來越理解夏龍淵……在沒有形成自己的獨特武學之時,總在想著當有了屬於自己武學的時候應該怎麼喊個好聽的名字,可當有了之後,壓根懶得想名字。如果沒打算傳承給後人,也沒有刻意起名的必要性了。

他的方向是一路向西北……如今征服神山、儘攬其妙,草原的信仰之力的走向與氣脈流轉變化儘收眼底。趙長河可以察覺哪裡有信仰之力不依不饒地依舊投入長生天裡,還可以察覺哪些正在消退,甚至可以察覺一部分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其中有一部分本來就在自己身上的信仰,那顯然隻有可能是來自皇甫情的軍隊,那是四象教的夜帝信仰。

比較特彆的是,作為朱雀尊者的皇甫情自己不信……

誰信仰那貨啊,自己在外麵打生打死的,結果自己轉頭剛走,那貨就洞房去了。

你們好歹等我走遠點啊!氣死人了。

皇甫情氣鼓鼓地在軍帳之中攤著地圖,也無心罵男人,秀眉皺得緊緊。皇甫紹宗等將領坐在一邊鴉雀無聲,人人都有些尷尬。

沒有了趙長河指路之後,他們出來掃蕩了三天都沒找到半個部族,思思的馴鷹師在這也沒起到作用,也不知道是遊牧轉移了呢還是又陷入了幻景。

更尷尬的是大家士氣沒了,打破狼居胥山,從上到下都有懈怠之意,尼瑪的慶功宴都還沒開呢,就跑出來犁庭掃穴掃得到人也就罷了,幾天沒收獲那氣兒自然也就散了。以至於皇甫情召集眾將商議下一步的動向,半天都沒人應答。

皇甫情皺著眉頭,抬首看了一眼,鳳目含煞:“怎麼著,都啞巴了?之前行軍的時候不是一個兩個嘴巴都很能說,都想給本帥當家做主?”

“那個……”眾將賠笑:“那是以前我們不懂事,既知大帥算無遺策,我們自然不敢再多置喙。”

“少來這套。”皇甫情目視親弟弟:“你呢?也啞巴了?”

皇甫紹宗隻能道:“父親的使者消息,他們也找不到禿鷲部……我估摸著,禿鷲部既名禿鷲,應該在轉移與偵察方麵有過人之處。”

“禿鷲更明白的標誌是食腐。”皇甫情冷笑:“我們要找的不僅是禿鷲部,而是找到了禿鷲獵牙,就大有可能找到鐵木爾。因為禿鷲獵牙比我們更想找到鐵木爾,並且他比我們有經驗。如果本帥所料不差,他們此刻可能都接觸了。”

眾將不語,心中認同主帥的判斷。但有什麼辦法呢,大家也不是沒帶俘虜出來幫忙啊,還是神殿重要薩滿呢,他們都找不到,我們有什麼主意?

皇甫情瞥了眼帳中枯坐的薩滿們,冷笑。他們真是找不到呢,還是在怠工,可不好說。

但如果能夠不需要他們也能找到,並且打出一個漂亮的殲滅戰,基本可以說,從方方麵麵上草原的人心都定了。

可惜主帥大人不得不承認,單靠自己短期內辦不成……漠北實在太大了,巴圖派來的帶路黨隻是知道通往聖山和王庭的路罷了,其他地方又能知道多少?此前如有神助的各種戰爭判斷,那是真有神助,他叫趙長河。

“氣人。”皇甫情暗自磨著貝齒:“就那麼餓嘛,一停下來就非要洞房……幫我把事做了,難道我不能陪你?有本事你現在過來,我在帥帳陪……”

正這麼想著,眼前人影一晃,趙長河出現在帳中。

皇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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