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它怎麼死了,假的,它是戰意之所聚,怎麼會死?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都在騙我!”
大漢發瘋地吼叫著居然抽出了自己的脊椎,用力甩落蒼穹:“哈哈哈,你看,我都可以抽,不會死……”
他不會死,但人都站不起來了,忽地看見手上金狼脊椎,又摁在自己體內:“你看,這不就好好的?”
“你丟掉了自己最核心的劍骨,他會化為一位最虔誠的劍客。而你……隻會成魔。”天空幽幽地飄來這麼一句,一隻玉手飛速降臨:“所以你可以先死了。”
“你放個什麼屁……與你相比,我才到哪呢!”白虎瘋狂朝天迎戰:“你用最決絕的方式反抗,難道我就不行!”
“砰!”狂暴的氣勁衝擊爆起,影像消失不見。
趙長河汗流滿麵。
那隻玉手太眼熟了,瞎瞎無疑。
三娘也分享了趙長河看見的東西,兩人麵麵相覷。
這意思,上古白虎發瘋入魔,夜帝清理門戶把他殺了,但沒殺成,可能被九幽或者其他變故攔截,導致還活著。
“與你相比,我才到哪呢……”白虎分明在控訴夜帝入魔。
按這麼看,怎麼有種上古四象都可能是死於夜帝自己手裡的錯覺……
你看青龍有了自立之意,還做渣男騙了夜帝親衛霜華,夜帝是不是也很有清理門戶的動機?
可這些隻是清理門戶呢,還是入魔殺戮……當時飄渺之死……
瞎瞎在乾什麼?
彆整得紀元崩潰是你乾的,那就有意思了。
“你用最決絕的方式反抗……”
反抗?
反抗誰?
夫妻倆對視了半天,都有些驚悚且不得要領之感,良久趙長河才撓撓頭:“算個線索,到時候見到白虎說不定能問問……算了,先把這金狼骸骨葬一下,感覺它有點倒黴似的。”
“有什麼倒黴的。”三娘倒是站在上古白虎一邊說話:“它也是想要取代白虎,才被弄死了……話說白虎最多也就是禦境二重,居然可以隨意抽了自己的骨頭,隨意替換其他骨頭,這水準……咦等等……”
她低聲自語著:“你寄魂萬物,可無所不在……之前分魂化身是不是也要靠自己的血液?”
趙長河點點頭:“是的,不然隻是虛魂,做不了啥事。”
三娘輕輕擠出自己一滴血液,看著它化成蛇身:“那我的二重,差的豈不就是這個?”
蛇身漸漸成型,變成和本體一模一樣的肉色光澤,赤身裸體,神態妖嬈,笑嘻嘻地咬著嘴唇:“我衣服呢?”
“沒有,騷蹄子要什麼衣服。”
蛇身一個旋轉,幻化了一套衣服遮掩,卻遮得不甚仔細,春光隱隱,繼而抱著趙長河的脖子:“長河,親我。”
趙長河目瞪口呆地看著兩個三娘的氣息不斷增長,轟然破開了什麼看不見的壁壘,浩瀚澎湃,無窮無儘。
三娘談笑之間,禦境二重。
趙長河心中真的佩服……身邊這些人,三娘情兒紅翎晚妝乃至遲遲,全部都堪稱當今之世最出類拔萃的天之奇才,不僅體現在悟性,還體現在能隨時隨刻觸類旁通。明明看見的是其他事情,並且算得上十分重要,足夠吸引全部心神,她卻偏偏從彆人的隻鱗片爪之中找到屬於自己的感悟。
有些東西本來沒多難,關鍵在於有沒有往那個方向想。一旦想到了,以大家的積累,也就水到渠成。
突破了禦境二重的三娘毫無自己現在才是真正天下第一的自覺,雙身都笑嘻嘻地靠在趙長河身上:“長河,你真是我的福星。”
趙長河咧了下嘴,由衷道:“三娘,你真牛逼。”
“啊?我那裡不是牛的。”
“?”
三娘雙身一轉,又合成了一個,笑道:“好啦,突個破而已有什麼好說的,我們這次最大的發現明明是夜帝的秘密。反抗……嘻嘻。”
似乎這個詞讓三娘的心情變得很好……實際上這個詞意味著更凶險的東西。
連夜帝都要反抗,並且是用“最決絕”的方式,那麼彆人呢?豈不是隻能像白虎一樣發瘋。關鍵發瘋還沒用,還要被夜帝親自鎮殺,她為的什麼?
有點撲朔迷離起來……關鍵是瞎子還不肯回話交流,失聯好幾天了。
但看著三娘的笑靨,趙長河也必須承認,其實自己也輕鬆了好幾分。
無他,以前就想過……你不是boss就好。
相處兩年半,她也不是沒幫過忙、也不是沒教過東西。不管前因如何,這就算石頭也能焐熱幾分了……能夠不為敵,當然是不為敵為好。
可自己那麼誠懇的要她開誠布公,她說過打破長生天就說的,卻失信了。
說穿了她強調長生天之戰,隻不過是為了那頁真幻之書……拿到之後,就像騙彩禮的小仙女一樣跑路,比什麼仙女都嫻熟。
總有個感覺,和她必有一戰……陰謀也好,反抗也罷,不把她揍趴了,是撬不開那張嘴的。
“拿了彩禮還想跑?真以為勞資是龜龜呢……”趙長河低聲自語。
三娘撲閃著桃花眼,指著自己的鼻子:“喊我?”
趙長河莞爾一笑,什麼沉重的心情都消失得一乾二淨,一把橫抱起三娘:“什麼夜帝,哪有我家龜龜可愛……走,我們回家雙修。”,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