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小心,白虎的事情絕對不僅僅是白虎。”趙長河神色凝重無比:“這件事一定藏著一個很大的麻煩,是夜無名都必須極為謹慎麵對的那種。”
直到趙長河離開,皇甫情才慢慢轉頭看向夏遲遲。
夏遲遲一步一步往後退,很快被師父惡狠狠地揪住,摁在大腿上揍了一頓:“什麼叫皇夫少往太後那邊跑!什麼叫你兒子一定要比你弟弟先出生!你給我說清楚!”
夏遲遲欲哭無淚。
回到襄陽,趙長河鑽回自己的身軀,還沒睜眼就感覺像是病了一場一樣,手腳發軟無力。
這是神魂與身軀脫離太久了,導致有了一點微小的不適應,倒是很快就能恢複過來。
從中也可以窺見,飄渺這種狀態絕對不能過久,必須儘早給她把身軀弄出來。
睜眼一看,崔元央正坐在身邊,擰著濕巾給他擦拭身子。神魂離開的這些天,身軀就是活死人,都是央央在邊上照顧。
見趙長河睜眼,崔元央微微一笑:“醒啦?剛才飄渺姐姐回來,我就知道你馬上就醒。”
雖是在笑,那小臉卻看著有點蒼白,笑容不怎麼自然的樣子。趙長河奇怪地翻身而起,抓著她的手問:“怎麼了?這幾天有人欺負你?”
“哪敢有人欺負我?”崔元央一把抱著他:“要說欺負,也是你倆在欺負我。飄渺姐姐消失不見,你也一聲不吭的跟個活死人一樣躺著好幾天,沒有半點歸期可言,我真怕你就再也醒不來了……你知道我這幾天什麼心情嗎嗚嗚嗚……”
趙長河心中柔軟輕輕擁著她,吻去她臉上的淚珠:“乖,這不沒事嘛。你相公我命大著呢,哪有那麼容易回不來。”
“呸。”崔元央抽著鼻子:“我就該知道,都活死人一樣躺著了,有時候還會硬硬的,你這種禍害就是能遺千年的!”
趙長河:“……”
崔元央掐著他的腰肉開始擰:“說,是和哪個狐狸精在外麵好上了?神魂都能亂來,你是多麼饑不擇食?”
剛剛在外霸氣無比的飄渺這回縮在她的魂海一角,變成一隻魂球不吱聲。
趙長河痛得齜牙咧嘴:“我就和你飄渺姐姐一起出去,哪來的狐狸精?”
“胡說,飄渺姐姐就是一隻小球,怎麼可能和你那個?不要告訴我你連球都不放過。”
“你說得都對。”趙長河哭笑不得地抱著她:“有沒有興趣目睹飄渺姐姐塑造軀體的過程?很有趣的哦。”
崔元央高興起來:“這是我可以看的嗎?”
“為什麼不可以?”
“這個和生寶寶有什麼區彆嗎?”
飄渺憋在那裡實在很想吐槽,您彆裝了,我不信你不知道生寶寶是怎麼生的。
結果趙長河還真一本正經地告訴她:“我們一起替她造身軀,加上飄渺是從你體內飄出來的,到時候讓她喊你娘。”
飄渺忍無可忍地鑽出了識海:“趙長河!”
趙長河樂嗬嗬地把飄渺魂球抱在手裡,揉搓了一下,又親了一口:“走,去找九幽。”
被他當著崔元央的麵捧著寵,飄渺球體變成了微微的粉色,崔元央看得眼睛都成了心形,一把將球搶了過來抱在懷裡:“給我玩玩,很快就沒得玩了……”
飄渺受不了了,直接變回了人形,和崔元央扭在床上:“小蹄子,我被你害苦了……”
“明明姐姐是自己喜歡,要感謝我幫你們牽了線才對……”
大小兩個極為相似的美人扭打,看著就是心曠神怡。
門外忽地傳來圓澄的聲音:“趙王醒了?”
趙長河問道:“有事?”
圓澄道:“波旬在塔中大鬨兩天了,問趙王那幾件事是否完成,是不是該放他了。”
趙長河微微一笑:“可以放了,就是現在。”
圓澄有些猶豫:“真要縱虎?趙王三思。”
“必須縱……這虎不縱,我有很多猜想無法印證。”
回到九幽所在的雪山,夜九幽依然獨自坐在山巔,任由身周飛雪飄灑,四周一片寂然。
之前的熱鬨到了這裡,直接就像是隔了一個次元。
夜九幽打量著趙長河左右的飄渺和崔元央,神色有些難見的驚異:“居然真分割了……”
“不錯。”飄渺倒是難得地對她行了一禮:“你讓我與他一起去天魔幻境,無論是出於什麼盤算最終結果還是要感謝你。”
夜九幽沒好氣道:“讓你們去天魔幻境,於我而言是為了確定真幻之鏡,而不是單單為了你們割裂神魂之用。現在你們倒是割裂成功了,卻這樣兩手空空的來見我,合作就這樣做的?”
趙長河道:“我擒波旬,第一個問題就是真幻之鏡,答案是他給你的隻不過是攝魂鏡,世上根本不存在真幻之鏡。並且我不僅得到了這個結論,還知道始末因果。”
“說說。”
趙長河把黯滅與長生天神的對話說了一遍,自己給了個總結:“所以你現在用的是攝魂鏡的一部分,有害無益。但我感覺,雖然真幻之鏡這件事你被黯滅誤導了,但黯滅本身有異心你應該是有數的,甚至可能是在釣魚。”
夜九幽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倒是能為我找補,我為什麼不能是徹頭徹尾被騙?”
“因為黯滅被吸收之後,沒見你有任何反應……就算是冷血無情也不至於此,至少也該會為了麵子找點事。”
“那倒未必。陰馗死於你手,也沒見我為了這個找你的事。”
“……咱倆誰跟誰,你和雪梟有什麼交情?”
“我和你有什麼交情?”
趙長河無奈道:“何必瞞我,你一定是在等著雪梟和波旬做些什麼……讓我去天魔幻境,其中一個主要的意義就是觀察他們到底在乾什麼。黯滅在布他的局,你也在布你的局……”
“你為什麼如此篤定?”
“我心中的夜九幽必須是一個搞風搞雨的魔頭,而不是安安靜靜坐在昆侖之巔被動等變故的木偶。”趙長河淡淡道:“你之所以不說,無非是因為你做的不會是什麼好事,怕我破壞罷了。”
夜九幽忽然笑了:“你對我倒是挺高看的……我明明在你麵前做的事基本都失敗了,你到底在高估什麼?”
趙長河道:“我永遠不會忘記夜無名知道你出現時的緊張。你之前的失敗,其實主因是夜無名一直在乾涉,如果沒有夜無名,我不知道你能做出多嚴重的事情。”
聽了這個答案,夜九幽神色並不高興。抬頭想了想,問道:“所以你會破壞嗎?”
趙長河道:“你我再做一個交易如何?”
“說。”
“借我九幽深淵一用……你想做的事,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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