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34 這不是去幼兒園的車,我要下車!……(2 / 2)

至於前段時間搞事的超能力集團,也隻是將首領積蓄的能量分給普通人,營造出了製造超能力者的假象。

而他現在所處的這個世界,甚至之前根本沒有超能力者,係統提過這裡是完全的科學世界。

但是那奇怪的du品產生的幻覺確實和他的超能力有幾分相似,很難說其中沒有關聯。

也許問題出在日野藥物集團諱莫如深的S001上。

北木朝生收回思緒,打字問:“所以那些雇傭兵其實是高層找來滅口的?”

“表麵是岩下和宏雇來保護自己安全。”萩原研二說,他眉毛壓下,神色有幾分不悅:“和高層合作的研究員並非岩下和宏,但我們查到的時候他已經死了,而岩下和宏似乎也被什麼人盯上,開始尋求雇傭兵的保護。”

結果他以為的護身符反而成了催命符。

盯上岩下和宏的組織成員目光向外飄了一下,還好戴著帽子看不出來。

不過今天和萩原研二見這一麵確實很有意義,至少他弄清楚了不安感的來源……這樣一來,他必須要看一下S001到底是什麼才行。

“需要我們幫忙嗎?”萩原研二忽然問。

他那雙想來含著些玩世不恭笑意的紫眸,此刻正滿含擔憂地望過來,其中那真摯的情感仿佛炙熱的火焰般,燙到北木朝生的眼睛。

“不必了,警官。”北木朝生抑製住微微顫抖的手指,用力的敲下手機鍵盤:“離我遠些,對你和我都好。”

如果du品的功效真的和他的超能力有關,甚至能讓人短暫地擁有能力,那致力於研究死而複生這種不科學事情的組織對S001的看重絕對超出他的想象。

S001不會被交給組織,毀掉資料的鍋總要找人背,這兩個警官若是卷入其中,北木朝生無法保證他們的安全。

北木朝生深吸一口氣,又鄭重地打字:“想活命的話,不要摻和進這件事裡。”

他起身,想和為了他冒險混進雇傭兵的兩個人說聲謝謝,又覺得不該再做這些容易增加好感度的事,乾脆便閉口不言,直接走出咖啡廳。

他前腳剛走,後腳萩原研二就收到了發信人不明的短信。

“看起來像小諸伏的口吻,他也讓我們不要再管這件事。”萩原研二道,他撐著下巴:“他們到底在什麼地方工作,看起來很危險。”

“不但危險,還讓人很想把他們都拷走。”鬆田陣平在旁邊道,他嘖了聲:“你真的打算停止調查?”

萩原研二歪頭沉思片刻,展顏笑道:“偶爾還是要踩下油門。”

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北木朝生踏進滿是迷霧的危險中去。

北木朝生並不知道自己壓根沒把人勸住,他走後先是找了個沒人的角落,點開係統麵板。

能量漲到了55。

北木朝生其實隱約發現了能量值上升的規律,每次都是在他情緒波動之後,能量值會有提升……就像mob的超能力會在他情緒積累到一個量後爆發。

但他現在不在意能量值,而是去看下麵的好感度。

萩原研二70點,鬆田陣平51點。

除此之外,波本漲到了50點,蘇格蘭則是不知何時漲到了65點。

警察組好感度高得嚇人。

似乎在好感度提升到了某個數值後,就不會像以前那樣經常下降或來回波動,可能是有了基本的信任。

……他們從哪來的信任,因為他救了警察嗎?

北木朝生歎了口氣,莫名地有幾分惆悵。

警察這麼輕易就相信壞人,真的有種日本要完的感覺。

他可是凶惡的組織成員,抓過的臥底能擺一倉庫,這些臥底就不能有點警惕心嗎?!

這一溜的高好感裡,倒是讓唯一隻有25點的萊伊成了顯眼包。

北木朝生正想著,不遠處停下一輛紅色的雪佛蘭,車窗搖下,萊伊朝他微微勾起唇角:“來兜風嗎?”

這FBI怎麼不乾正事,現在是追人的時候嗎?不應該趕緊和上級聯係,商量一下怎麼把東西毀了?

他慢吞吞站起來,坐在副駕駛上。

車內的狹小空間中隻有兩個人,北木朝生摘掉帽子和口罩,低聲抱怨了句:“好悶。”

萊伊輕笑了聲:“馬上就不悶了。”

他忽的俯身湊近。

冷冽的雪鬆味傳來,北木朝生呼吸一滯,想起那天晚上輕飄飄落在額頭的吻。

他下意識閉上了眼。

然而想象中的事並沒有發生,隻聽哢噠一聲,萊伊幫他係上了安全帶。

氣味遠離,北木朝生睜開眼,意識到鬨了烏龍,頓時臉頰泛紅。

他伸手扯了扯身上的安全帶,抿著唇希望萊伊不要在意這件事,保持對方一慣的紳士作風,假裝沒看到。

然而他的希望落了空。

萊伊低低笑了聲,他沒有完全遠離,一隻手撐著北木朝生的車座側麵,含笑道:“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願意讓我做些什麼。”

北木朝生臉更紅了,他攥緊了安全帶:“不是,才沒有。”

萊伊沒有再開口,卻也沒有坐回去,而是維持著接近北木朝生的動作,目光具有侵略性地落在那柔軟豔麗的紅唇上。

唇形飽滿,自然上翹,此刻被人抿起,仍能窺見中央那顆圓潤可愛的唇珠。

是適合接吻時輕輕舔咬的。

分明他什麼都沒做,北木朝生卻肌膚都被那灼熱的目光輕撫,頓時熱氣湧上臉頰,手忙腳亂地把口罩又戴上了。

“你再這樣……我就要走了。”他作勢去開門。

萊伊坐回原位,哢噠一聲給車門落了鎖:“是我冒犯了。”

他語氣微微上揚,分明沒有絲毫認錯的意思。

好歹是沒再用那種讓人臉紅心跳的目光盯著他,北木朝生放鬆了些,又恨恨地一咬牙:“你……”

有心想要譴責萊伊幾句,但不知從何開口。

同時,他隱約察覺到,萊伊絕不像他表麵那樣紳士有禮,也許對方的侵略性與攻擊性並不僅僅存在於任務中,而是貫穿整個生活——比如戀愛。

車正在飛馳,車門落鎖,北木朝生不知道萊伊要帶他去哪兒,有些惆悵地望向窗外飛速向後的樹木與建築。

如果他常在網上衝浪,大概會意識到這種心情可以一句話來概括——這不是去幼兒園的車,我要下車!